549.袈裟与佛珠
木青莲和我的关系在宝通寺根本不是秘密,所有的僧人都知道她是我入寺时的救星,如果没有她这个小丫头陪着我在大雨中跪下,最后的结果如何还真的无法预料;隆醒方丈也说小师妹是我的贵人,正是因为她,那座宝通寺才向我敞开了*怀,玉林大师才会把我认定为广成子真人的那些道术的传人;也是为了陪伴她,我才会被刘文博教授发现,才会被唐老师视为知己,才会被钟子然认定为是自己女婿的最佳人选。
木青莲对我的依恋在我们所认识的人中间根本不是秘密。只要是双休和节假日,只要发现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我,就会到处去找,在宝通寺的那些千篇一律的问话就连那些僧人也无可奈何:"看见我二师哥没有?"偶尔我们也会在街上遇见小师妹的几个女友,她就会很慷慨的请人家吃甜点:"我师哥很大方的!"就是隆醒方丈和她开玩笑:"你从小就跟着弘谦,长大了还这么黏着他,就是不知道你以后长成大姑娘了该怎么办呢?"她也会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回答:"长大了嫁给师哥不就行了吗?"
谁都认为木青莲不过就是一句戏言,谁都认为她的那些表示亲近的话不过就是小女孩的一句笑话,听见一笑了之,不是说童言无忌吗?可是那个夏日的下午,在小院的那间小屋里,小师妹把我喊进去,大大方方的把自己已经开始出现一些变化的女孩子的身体呈现在我的面前,我就第一次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知道木青莲的爱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朝夕相处、共处一室而产生的,因为我对她的爱护、照料、宽容和体贴,还因为她在我面前的随心所欲产生的一种误解,是女孩子在情窦初开的少女时代经常会出现的一种粉红色的憧憬,似乎很正常。可是小师妹根本没有想到过我们之间十多岁的年龄差距,没有想到我对那三位一体的三个女子的思念之情,根本没有料到我对她的喜爱是建立在她是我的小师妹的基础之上的。
可是当我知道小师妹光着身子站在*上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她的心里话以后,我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在省美术学院,如果有女同学对我表示好感,一句"出家人不准成家"就可以解决问题;在华师文学院,那些即使对我有意的女生只要看见我和唐老师演的那场师生恋就自觉自愿的退避三舍;就算是遇见了那个漂亮的像芭比**、长了一对小虎牙的山田美智子,也同样可以使出金蝉*壳之计的。
可是木青莲却是我怎么也躲不开、避不过的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能说"我是师哥的女人",大一点就能说"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了",那么再大一点呢,她会怎么说、怎么想?到了那样的时候,敷衍了事当然不行、搪塞过关也同样不行;装聋作哑当然不行,不闻不问也同样不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果到了那样的时候,要么就会去伤小师妹的心,要么去按照小师妹的意愿从事。前者我不愿意,后者我也不愿意!我就真的进退维谷了。
木青莲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回答与否,她知道我不管如何反对,最终都会向她低头的。就因为**上挨了我一巴掌,就和我撒娇耍赖,就硬逼着我和小时候一样给她穿好衣服,晚上理直气壮的爬到我的*上来睡,第二天兴高采烈的拖着自己的旅行箱登上大客车去参加夏令营去了。上车的时候悄悄地对我说:"弘谦哥哥等着我,回来就把我的身子交给你!"
我就知道自己走投无路了。
木青莲走了,给玉林大师收拾房间的任自然务就落到了我和弘律师兄头上。其实僧人的生活很简单、过得不过就是一衣一钵的清贫日子。大师也不例外,他的那间禅房和他起居的小屋里不过就是比我们多了一个书架而已,心爱之物也不过就是一领袈裟、一串佛珠而已。
袈裟指的是缠缚于僧众身上的法衣,以其色不正而称名。袈裟的颜色在佛教诸律中各有异论,不过大多赞同三种坏色之说,也就是以青、泥(皂、黑)、茜色(木兰色)三种为袈裟的颜色,明朝佛教分为禅(禅宗)、讲(天台、华严、法相宗)、教(又称律,从事丧仪、法事仪式)三种,规定禅僧穿茶褐色衣和青傧玉色袈裟,讲僧穿玉色衣和绿傧浅红色袈裟,教僧穿皂衣和黑傧浅红色袈裟,不过后来一般皆着黑衣。
玉林大师的那间袈裟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衣,因为制作的年代久远,洗过的次数太多,就早已褪成了灰色。袈裟上甚至有两个颜色深浅不同的补丁,不知是何年何月何人的手工;有些地方也会经常散线,还是木青莲歪歪曲曲的用线缝好的。要是把这件袈裟扔在垃圾堆里,相信也没人能看得起,可这是宝通寺的镇寺之宝之一。是玉林大师的师父道根方丈送给他的,而在道根方丈之前,这件袈裟已经传了近百年。
佛珠是佛教徒用以念诵记数的随身法具,俗称"念珠",起源于持念佛法僧三宝之名,用以消除烦恼障和报障。通常可分为持珠、佩珠、挂珠三种类型。每串佛珠的数目都表达不同的含义。数目较多的是18粒(加上主珠是19粒)和108粒(加上主珠是109粒)。18代表着十八不共法,108代表着百八烦恼。
佛珠名字的另外一个含义是:弗诛,也就是不要诛杀生命的意思;佛珠一般都是圆球形的,表示圆满,也就是意味着只要能化解人心里的那些无谓的烦恼,就可以与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