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齐滦立太子这件事,许氏又想起了一件事,此时方笑道:“之前我和你外祖父还在纳闷,说皇上从前的万寿节是从没有请我们过去的,这回万寿节,怎么突然从宫里派了人来传话,说要请我们入宫赴宴呢!如今听遥儿你一说,我倒是明白了,原来皇上是要立滦儿为太子了。”
自文淑皇后去后,许氏和向竑儒就不太参加宫中的宴席了,他二人本就低调,不太喜欢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再加上女儿是在宫中去世的,二人怕入宫后触景生情,所以总也不肯入宫去。
元熙帝体谅他们的心情,这几年来,宫中宴席也从不请他们去,所以,虽说夫妻二人贵为文淑皇后的父母,但这几年来,已是鲜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了,若非元熙帝和高太后四时八节不会忘记对承恩侯府的赏赐,大家就几乎要忘记在二公四侯府之外,还有这个承恩侯府的存在了。
起先,许氏和向竑儒接到宫中传话时还觉得奇怪,元熙帝今年又不是整寿,四十一岁而已,为何非要请他二人去宫中赴宴呢?就是去年四十岁那次,大办宴席之时,也没有请他们入宫啊。许氏和向竑儒虽然应下了,但心里的疑惑一直都没有解开,如今听了凌遥这个消息,许氏才明白过来,原来元熙帝是为了齐滦。
元熙帝要立齐滦为太子,那么,承恩侯府就势必不能再这样低调下去了,这时候,还是应该适当地在众人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的。
凌遥听了许氏这话,却有些惊讶:“原来父皇的万寿节,也请了外祖父和外祖母去么?我倒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宫里的宴客名单还没有下来,凌遥还真是不知道这件事。
“遥儿不知道啊?”
许氏笑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其实,这事儿也就前几天发生的,宫里来人说了一声,我同你外祖父就应下了。既然你还不知道,那大概滦儿也不知道了。不过想来也是,宫里的宴客名单还没有公布出来,今年又是皇后承办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凌遥也不管那些,此时知道了许氏和向竑儒也会去赴宴,她就高兴起来,想着若是齐滦知道此事,肯定也会高兴的,一时便笑道:“外祖父和外祖母那日进宫去瞧瞧热闹也是好事呢!说不定父皇一高兴,在宴席之后就下旨册立阿滦为太子,那样一来,外祖父和外祖母也算是见证人了呢!”
凌遥一席话,说的许氏和向竑儒都笑了起来。
元熙帝的万寿节是三月二十九的晚上开始,齐滦直到三月二十八才赶回京中。
他一回来就先去宫里给元熙帝复命请安,在给高太后请过安后才回了宁王府。这一向出门也有十多天了,看齐滦风尘仆仆又带了疲惫的面容,凌遥还是很心疼的,一见了他,就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这个拥抱倒是让齐滦眉开眼笑起来,他也结结实实的抱了抱凌遥,才笑问道:“这一向你都独自在府中,可还好么?”
虽然两人期间也有通信,但总不如见到人之后放心,齐滦也还是忍不住要亲口问一问凌遥好不好的。
凌遥抿唇笑道:“我好得很。你呢?一切都还顺利吧?”
齐滦笑道:“我亲自去了,自然是顺利的。四弟也还算配合,如今安安静静的待在皇陵里呢。我方才去给父皇和皇祖母请过安了,皇祖母说,你这几日都去看过她了,还陪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真是辛苦你了。”
凌遥闻言,反倒笑起来了:“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嘛,我也不觉得辛苦啊,你不在京城,我原本就是要多进宫陪皇祖母说话的。”
言罢,又不等齐滦先开口,便要他先去梳洗一下,“你这几日都在赶路,身上只怕是不舒服的,之前接到你的消息,我就让她们把热水替你备好了,你先去沐浴,等你弄好了,咱们再说话。”
齐滦却拉着她不肯放,凝神瞧了她片刻,却带着几分坏笑道:“阿遥,不如,你同我一起沐浴,好不好?这些日子没有同你说话,我很是想你。你跟我一起去,我也不要人服侍,你帮我就行,好不好?”
他不只是想趁着这个时间跟凌遥说说话,其实,他还想趁着沐浴的功夫,跟凌遥做点什么的。这一连走了十几天,他真的很想她,想她这个人,也想……她的身体。
凌遥看齐滦那灼热的目光,岂有不明白他心思的?当即俏皮一笑,便决定随着他去了:“好吧,我陪殿下去就是了。”
小别胜新婚。
夫妻两个这一番闹腾,对二人来说,可谓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直闹了一个多时辰,才各自换了舒爽的衣裳,出净房来好好说话。
正当齐滦打算同凌遥商量明天给打算给元熙帝备什么样的贺礼比较好时,罗成却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给齐滦知道。
齐滦此时心情极好,当下拥着凌遥对外头笑道:“有什么事只管进来说罢。”
罗成进了屋中,知道齐滦此时与宁王妃相拥在一起,两个人极其亲密的样子,罗成也不好抬头去看,便知低着头拱手道:“主子,蔡桓从云南传消息回来了。”
一听是蔡桓的消息,齐滦微微挑眉,道:“怎么?他追凌珏追到云南去了吗?这都几个月了,怎么样,凌珏抓到了吗?”
罗成就算再不情愿把这个消息说出来,此时也不得不说了,就听他沉声道:“主子,这是蔡桓加急从云南传回的消息,是个坏消息。”
罗成说到这里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