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闻言一愣,齐滦说他有事情要处理,这会儿都夜深了,他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
凌遥这样想着,便开口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做什么事?”
齐滦笑了一笑,答道:“再过些日子三弟就要大婚了,他的婚事原本就是我领头筹备着的,这一连好几日我一个交代都没有,就在府里待了这么几日,想必礼部和内务府那边都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先前是病了,可以不去,但这会儿病都好了,就不能不去处理了,何况,秦嫣儿的事情你解决的很好,我也不必太过忧心了,所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的。毕竟这是三弟的大婚,不能马虎。”
虽说王爷成婚,礼部和内务府自有成例可以遵循,但到底还是王爷的大婚,不能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既然这件事交给了他,而他自己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就还是要继续过问这件事情的eads;彼岸冢。
凌遥也是经齐滦提醒才想起来,元熙帝过万寿节之前,确实是说过要齐滦筹备齐泯在四月中旬的大婚的。
只不过,因为秦嫣儿的事情出了之后,齐滦就无心此事了,再加上这一病,这几日就没有再出门了,而凌遥也是突然想起来眼瞧着这都要四月初七了,离四月十五可就只有几天功夫了,她还有些着急,忙道:“可是这几日,罗成也没有跟我提起这件事啊?那耽搁了这几日,要紧吗?”
齐滦一笑,示意凌遥不必紧张:“阿遥,没事的。这几日想来你一心只顾着我,自然是想不起这等事情了。而且,内务府和礼部自有成例可循,纵然我不在,他们也可以继续筹备的,只不过没有主事的人罢了。至于罗成,有些事儿他是可以替我拿主意的,就是内务府和礼部的人问到王府来了,他也可以处理好的,所以,为了不给咱们添乱,他也不会说的。”
“至于我这会儿过去,也只是去问一问他,三弟的大婚筹备得怎么样了,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主的就好。也没什么大事的。”
听齐滦这样一说,凌遥就放心了:“那好,那你去吧。”
齐滦笑了一笑,又嘱咐凌遥道:“阿遥,我这一去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我这都睡了几日了,也不是很困,何况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自己觉得身子还行,就想出去走一走透透气,所以,你要是很困,沐浴之后你就睡吧,若是太晚我还未归,你就不必等我了,早点歇着。明日一早,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凌遥点点头笑道:“好,我听你的。”
齐滦不再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之中,这是好事。他又想出去走走透透气,这对他的身体和心情恢复都是有利的,凌遥当然不会拦着他。而且,他这几日确实是卧床太久了,即使这会儿是晚上,凌遥也觉得他应该出去走一走。
只是,凌遥倒是很好奇,齐滦明日一早会带她去哪里。只不过,看齐滦神秘的样子,只怕是她问齐滦也不会说的,因此,凌遥也没有追问,只管等着明日一早去了就知道了。
凌遥忙了这几日,下午又在外头奔波了许久,一直到现在才得了几分清静,又因为所有的事情都算是完结了,她的心情放松下来,才觉得身上果真是疲累得很,就很想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才好。
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去睡,只能强撑着去沐浴,然后吩咐北影去告诉罗成,让罗成记得把秦家那个女人看管好,回头等她忙完这些事情,那个女人还有用处的。
吩咐完这些之后,凌遥也就不再管外间的事情了,沐浴之后神清气爽,等头发都干了之后,她的困意汹涌而来,也不管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也没有让人去问齐滦在做什么,便直接去睡觉去了。
一夜酣睡无梦。
翌日晨起后,一切收拾妥当,凌遥这才看见齐滦回来,齐滦看见她都收拾好了,便笑道:“时间刚刚好,我正好进来告诉你,外头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凌遥一夜都没看见齐滦,早上晨起也没看见他,此时见他回来,看他精神还不错,便问道:“阿滦,你一夜都没有睡觉吗?”
齐滦道:“倒也不是。只是昨夜忙完了那些事情,再一看时辰,都已经将近丑时了,时间太晚了,我就没有回良辰美景去,怕吵醒你了,就在前院书房将就了一夜,早上起来后又打了一套拳,觉得精神很好,又见他们把马车备好了,就亲自过来接你了。”
齐滦的精神看起来确实比昨夜好多了,凌遥见他与常人无异,也知道他心里虽难受,但还是没有被这些负面情绪控制,她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于是便又道:“你精神虽还好,但这几日还是要坚持喝药的,你这铲还未除去,可不能马虎。对了,我昨夜就吩咐他们今早要记得给你煎药的,你的药喝了吗?”
齐滦点点头,笑道:“阿遥,你放心好了,我乖得很,罗成又自来听你的话,我打拳之前,他就已经让我把药喝了eads;魅惑妖后倾天下。”
听说齐滦把药喝了,凌遥才满意一笑,上前去挽着齐滦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问齐滦:“昨夜没告诉我,这会儿临到出门了,可以告诉我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了吧?”
齐滦却还是不肯说,只微微扯唇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凌遥看他这样卖关子,还以为会带她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这心里也不由得的充满了期待,他不肯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到了地方,她自然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