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所有人都关心秦嫣儿那件事的情景,齐滦和凌遥是早就预料到了的,而齐滦也同凌遥说过,他是早有准备的。
所以,当听见向竑儒开口时,凌遥神色未变,只是默默的看向齐滦,等着他把事先编好的说辞说出来。
而齐滦也果然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早有准备,见向竑儒问了,就把事情慢慢的说了一遍,而那些说辞果然跟外间传言的没有什么差别,虽然他所说的事件更为具体一些,但是事情跟外间传言的还是一样的,他并没有把内情露出任何一点端倪来。
在座的人听了这些说辞,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还是向竑儒先开了口:“就算皇上是为了将计就计,引出幕后之人和得到实证才接秦嫣儿入宫册封秦嫣儿为妃的,我依旧觉得心中不痛快。皇上这样做,将文淑置于何地?”
向竑儒一直都对宫宴那夜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后来又听说了秦嫣儿的事情,心中越发不痛快了。如今秦嫣儿的事情虽然得到了解决,但是这里头的过程却让向竑儒有些难以接受,如鲠在喉,始终不能释怀。
狄夫人倒是很赞同向竑儒的话,她跟着附和道:“是啊,大家都知道,皇上与妹妹伉俪情深,如今为了调查这些事,将个容貌酷似妹妹的小姑娘纳为宫妃,又赐居凤鸾宫,就算是将计就计,皇上是有心有意的,多少还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这件事儿,又不是只有这个法子能用,何苦这样做呢?”
其他人虽未开口,但看神情显然都是很赞同狄夫人和向竑儒的话的。
许氏却与众人看法不同,看了齐滦一眼,又望着众人道:“即便五年前明王败了,但皇上心里还是忌惮明王府的,或许别的法子也有,但皇上未必觉得好,他反而觉得这个法子最好呢?你们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道做皇上的艰辛,素来以你们自个儿的立场去看皇上的立场,你们总该站在皇上的立场上想一想吧?既然是将计就计,不做得像一些又怎么能骗得凌齐氏的信任呢?想来,这件事中,皇上还是很花了一番心思的。”
许氏言罢,又望着向竑儒道,“早先就同你说了,事情既然已经了结,就不要再在滦儿跟前抱怨这事儿了。你心里不痛快,滦儿这身在其中的人,他心里就能痛快么?”
“如今这事儿已经圆满解决了,咱们问了滦儿具体的事情,不过是图个心安,只要他们夫妻两个安好,未受这件事情影响也就罢了,你又把那些抱怨拿出来说,这不是存心给滦儿添堵么?”
许氏一席话说的向竑儒哑口无言,他也知道,自己说的痛快,但其实也确实是会让齐滦不痛快的,一时想到这些,忙道:“好啦好啦,事情也过去了,我不说了就是了嘛!”
方才跟着附和自己父亲的狄夫人神情也有些讪讪的,母亲说得对,她倒是忘了,他们瞧着都觉得不痛快,那想来齐滦心里就更加不舒服了,一时,狄夫人就歉意的看向齐滦道:“滦儿,姨母无心之言,你莫放在心上啊。”
齐滦既已做好了心理准备,自然是不会在乎向竑儒和狄夫人所说的这些话的,当即便笑道:“不要紧的。外祖父和姨母也是为了我打抱不平罢了。咱们自家人在一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向竑儒和狄夫人亦知道此事就到此为止不能再说了。
反倒是许氏,有些担心的看着齐滦问道:“滦儿,你没有因为皇上这么做,后来跟皇上闹过吧?”
许氏心里明白,元熙帝这样做,不只是他们心里头不痛快,齐滦心里肯定是更加不痛快的,她就怕齐滦一时生气起来,就像宫宴那夜一样,给元熙帝没脸,那天晚上是一时激愤,可是后来齐滦若这样跟元熙帝闹了,显然是不利的。
齐滦当然明白许氏的意思,闻言便笑道:“外祖母放心吧,我事先就知道皇上的用意和心思了,明白他是将计就计,我也是很配合他的,并没有跟他闹过。否则的话,这事儿解决之后,皇上又怎会这么快册封我为太子呢?可见这件事,并未影响我与皇上之间的关系。只不过,不瞒外祖母,我当时不知道的时候,还是气过几日的,现在已经全都过去了,外祖母不必担心。”
他之所以瞒着内情,并非是为了维护元熙帝或是高太后,他完完全全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不叫他们知道这些事伤心,所以,正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用心,说起这些话来,就跟真的是一样的。
齐滦神情无异,凌遥笑意妍妍,许氏和向竑儒等人听了这些话,自然是完全相信了的。
因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该处置的人也全都处置了,再加上这个话题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开心,所以,为免勾起齐滦的不快来,大家就都默契的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了。
说说笑笑之中,快乐的时光悄然溜走,很快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一家人又围坐在一起用饭。吃完饭后,又休息了一会儿,最是兴奋的狄荣烈就嚷着要进雾灵山去踏青,他自从受到齐滦的消息,就一心都想着这一天快些到来,他就想去雾灵山里玩儿,踏青和骑马都是很好的。
狄晋崇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张口便笑道:“你哪里是盼着去踏青,你分明是盼着去山里骑马吧?我看你就是懒,一天天的都想着玩儿,怎么不想着好好读书,好好习武呢?你师傅都说了,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