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几天,青城掌门没有来唐城找李飞阳,但是一个比青城掌门更有面子的人却是来到了李飞阳的院子里。
看着眼前一身破烂衣衫,手扶黄藤杖,端着酒葫芦一个劲儿的给自己要酒的老道人,李飞阳一阵头疼。
那道人头上挽了一个小小的道髻,赤脚蹬地,对着李飞阳弯腰作揖:“小哥儿,舍给老不死的一点酒喝吧!我这徒子徒孙被一部什么《西游记》给害得收入大减,难以维持生计,连吃饭都难,害得老道这么大的年纪,还得赤脚要饭!饭都吃不起,就更不用说喝酒啦!”
“我现在酒瘾犯了,小哥儿救济救济一下吧!”
李飞阳赶紧搀扶:“前辈,您也来凑什么热闹啊?”
来人正是酒道人。
酒道人依旧要作揖行礼,“李先生,您有功夫,有名望,本领大的很,何苦要跟道门过不去呢?您可怜可怜老道吧,给老道徒子徒孙们一条生路吧!”
李飞阳怎敢真让他行礼,知道他这是对自己写书的行为极为不满,不由得脸上冒汗,道:“前辈,我最近又新得了几瓶美酒,还有几瓶是西方大鼻子的好酒,正要您来品鉴一番,要不咱们先进屋里说话?”
酒道人喉结涌动,眼睛放出光来,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失态,对李飞阳骂道:“小子,你可是越来越坏了啊!就知道拿酒谗我!”
李飞阳道:“哪里是故意谗您?我是真的有几瓶好酒给您预备着呢?”
酒道人哼道:“说话别打岔!小子,你行啊你!我最近才知道你小子竟然写书贬道,将我道门说的一无是处!”
“我初始还不信,后来从一家道观里借书观看,才发现竟然是真的!我说飞阳小子啊,你是土生土长的汉人,不为本宗道教呐喊,怎么还为胡教助威?”
李飞阳道:“这不是与流风道人起了争执了嘛,一怒之下就写了一部实倒也不是真的贬低道教,我真实的想法却是三教合一,不分彼此。”
酒道人怒道:“少来!你写的《西游记》我已经通篇看完,虽然如你所说,里面确实有三教合一的意思,但是终究贬低我道门子弟的语句最多!”
李飞阳无可奈何,“老前辈,院里日头正毒,咱们先进屋再说。”
酒道人挣开李飞阳的搀扶,“小子,今天你要不答应我一件事,你这个屋子老道可是进不去!”
李飞阳道:“您说吧,我先听听!”
酒道人道:“把《西游记》改了,将羞臊我道门子弟的段落语句一笔削掉!”
李飞阳摇头:“这个不行!即已经出书,就改不了了!”
酒道人闻言大怒:“怎么?真改不了?”
李飞阳道:“改不了!”
酒道人深深吸气,一脸的痛心,忽然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哇呜,可怜老道我百岁年龄,竟然识人不明!将镇门神功传于一个狼心狗肺之人,我愧对祖师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如死了算了!”酒道人哭的伤心无比,鼻涕眼泪一起往下流,忽然甩开藤杖作势要撞墙自杀,“还是让我死了吧!”
李飞阳大惊,“老前辈,您这是要干什么?您这那是自己死啊,您这是让我死啊!”
“您说吧,除了不能改书之外,别的条件我都答应您!”
酒道人抽抽噎噎道:“真的什么都答应?”
李飞阳道:“真的!”
“那好!”酒道人收起哭容,“我让你再写一部贬斥佛门的书来!你答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