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杰本该下班了,但是严磊的报告,成功引起了顾莫杰的注意,他决定加夜班。
让叶敏茹去楼下云咖啡拿了两个套餐,然后他在办公室里请严磊边吃边谈他的想法。
“说说吧,你对‘谷歌中国五年来在华搜集的搜索数据’的用法细节,是怎么看的。”
严磊依然保持着四年前认识顾莫杰时的学者气,不怎么讲究礼貌,就大咧咧坐在顾莫杰对面,一边用便当,一边闲聊。
“你不都已经把‘初秘’那个项目交给我做了么,寒假就要和iphone4的siri掰腕子了,难道就不想让‘初秘’的水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上升一个台阶?”
严磊口中提到的这个‘初秘’项目,是顾莫杰从去年初心1代手机上线后,就丢给初音的人工智能研究团队研发的项目。
他对后世智能手机行业发展那一点仅存的记忆,到2012年底为止。那段历史上,苹果公司的手机在iphone5这个型号上戛然而止。
苹果公司会做出siri这个人工智能语音助手,顾莫杰是知道的。
那些买了iphone4s以上苹果手机或者ipad3以上平板的用户,可以通过siri,对机器发送语音聊天。机器会试图模拟真人对话,并且给出使用者想搜索的内容、答案、软件app应用,或者帮助用户拨打电话、寻找联系人等等。
顾莫杰要弄的‘初秘’,就是一个狙击siri的存在。
iphone4明年二季度就要上市了,初心2代手机会比iphone4更早一两个月。
‘初秘’的开发,本来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冲刺阶段。
初音集团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步伐,并不比苹果公司慢。哪怕没有别的新招,顾莫杰手下的人也能按期完成初秘。
但是此刻,严磊让顾莫杰看到了一股更高的期待。
他眉毛一挑,身子微微前倾。
“你是说,给你弄到谷歌中国过去五年在华搜集的搜索数据,就可以帮助你提升初秘的人工智能程度?”
严磊细嚼慢咽地吞下一片肥牛,喝了口饮料:
“当然。问题问答型的人工智能,本来就是要靠不断训练、不断积累云端大数据,才会回答地得越来越准、越来越接近真人思维模式。搜索、点击,本身不就是深度学习算法架构下,问答智能的最初渊薮么?”
深度学习算法,本该是杰夫辛顿教授提出的学说。
本时空,这个机会被顾莫杰分润了。
要说所有互联网大佬当中,对深度学习算法和云端架构的人工智能认识程度,恐怕顾莫杰能排世界第一。
只是在所有当老板的人里面,见识排世界第一。不包括和砖家们比。
也就是说,在对人工智能的远见卓识上。哪怕拉里佩奇、扎克伯格、乔布斯,这3个大佬的见识,也比不上顾莫杰。
严磊的话,点拨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顾莫杰秒懂。
这个思路很不错!
用百度,或者谷歌,搜索网页。
这个搜索动作的本质,是什么?
其实就是一次问答。
比如一个网民,在百度上搜“权宝儿”三个字,然后弹出几百万个搜索结果。
第一个搜的人,得到结果列表后,点击了“权宝儿”的百度百科词条。
第二个搜的人,点击了一条她参加的综艺节目视频。
第三个搜的人,点击了一条关于她的娱乐新闻。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又点了百度百科词条。
假设,因为百度的用户容量够大,有10万人次搜了“权宝儿”这三个字,然后百度根据反馈统计:其中43的人搜索后,点击了百科词条,22的人,点了某娱乐新闻,17的人……
这时候,如果把百度搜索的云端大数据,接为‘初秘’或者siri的服务器端,初秘就会知道:当下一次她的手机主人说出“权宝儿”这三个字的时候,优先把这个词的百度百科词条内容推送给主人——当然,是用语音阅读的方式。
这是最简单的问答型人工智能,靠统计数据,来让机器的回答,更贴近代表所有网民中最大众的那一群人的意见。
这个过程中,机器并不理解“权宝儿”这三字代表了什么,它只是在算法上统计了“所有曾经搜过这个词的人,在搜索后点击查看了哪条答案”,然后把看过人最多的那条答案,推送给最新问这个问题的人。
这样的大数据,只有搜索引擎服务的提供商,才拥有。或者说,只有那类公司的数据,样本容量才足够巨大,足够客观,足够撇掉误差。
在中国,只有百度和谷歌有这个资本。
而且,百度和谷歌除了搜索大数据的历史记录足够庞大、完爆其他搜索服务提供商之外,他们还有一个独门之秘,在2009年只有他们两家形成了规模。
那就是“百度知道”,以及比百度知道逊色一些的“谷歌问答”。
“知道”,是一个比搜索更加贴近人类语言习惯的问答产品。在搜索的时候,人只会打几个关键词,很少会直接长篇大论写一句话,写一个用人类正常语法表述的问题。
而用百度知道的时候,因为背后是人类在回答,所以大家都遵循了人类语言的语法。
一个新买手机的用户,和初秘或者siri聊天的时候,问到的问题,真的是绝无仅有、从来没有前人问过的么?
恐怕不尽然。
十几亿人心中的困惑,有相当大一部分是重合的。同一个问题,可能全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