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件事的发生也过去了好几个月了,就算是后续也依旧是在世界范围内接二连三的发生着风起云涌的大事件。
但是这一切和索菲公墓的守墓人阿尔伯特牧师毫无关系。
毕竟年纪大了,对于这些政治啊经济啊什么的都不太感冒。只是听说前阵子那个被复活的莫茗先生在一次奢华的私人酒会上被刺杀了,让他唏嘘不已。
那家伙肯定是个冒牌货,起码阿尔伯特是这么认为的。
这些年轻人整天就知道搞这些有的没的,与其弄这些盲目崇拜的丑闻事件出来不如踏踏实实的去在自己的行业里闯一番天地。
年轻的人们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时候所以他们不懂,阿尔伯特小时候是从祖父那里听说的莫茗先生的事迹,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过去了,抹黑莫茗先生的年轻人也死掉了,好像是以前他的养女,那个世界第一魔女小姐站出来为莫茗先生正了名,不过这些在世界范围内反映强烈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这个市郊的小公墓。
这处公墓是阿尔伯特从祖父那里继承下来的,并不是私人财产,但因为反正没什么油水政府也没有指派祖父的下任守墓人,于是年轻的阿尔伯特就接手了祖父的事业。
守墓人的活一干就是五十年。
老阿尔伯特拿着扫把,趴在一处篱笆上向远处的公路上眺望。他没事时就喜欢这么做。
说起来,刚刚进去扫墓的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好像不是本地人的样貌。说的话也十分别扭,但却不知为何阿尔伯特能够理解她所想表达的全部意思。她向自己询问了一下前阵子死掉的那个冒牌莫茗先生的情况,然后进去扫墓了。
竟然是来给无名者扫墓的,真罕见。
无名者之墓在公墓的最里面,通常是一些有特殊际遇的流浪汉在死后被好心的富人或者善人资助,才得以埋葬在那里,这些人有的连名字也没有,通常除了例行扫墓的祭司之外不会有人前去那里。
总之是派了自己的儿子去向市里的政府报告了。不知为何上面一直让自己注意着这么一个人,红白相间的衣服,绑着大大的蝴蝶结缎带的少女,但刚刚看来应该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说不定是那个贵族遗失的亲戚吧,阿尔伯特耸了耸肩,继续着毫无效率的扫除。
……
……
“每次都……每次都……”
“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每次都!”
“每次都是这样!你个大骗子!”
然而,那个红白的少女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优雅般的坐在地上,她对面的是一处已经破损不堪的石板棺材。
“太自私了!”少女这么声讨着。
然而石棺是不会反驳的。
死者已矣,怀抱着美好的记忆然后哭着活下去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明明老师是这样和自己说过的。
结果老师就这样中了自己立下的flag。
“你以为我会感谢你吗?!绝不!”
“我恨你!”
少女对着棺材说着毫不留情的话。
当然,石棺不可能会有半点反应。
天有点阴沉,一丝风也没有。
就这样坐在地上,巫女的裙子也脏掉了。但又怎样?
“呐,老师,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像紫说的那样,勉强的活命是不是真的不会有人幸福呢……”
“但是老师也说过,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啊……”
“呐,老师……小灵梦不懂了啊……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啊!”
……
……
没有回答。
石棺财没办法给这个少女指点迷津。
无尽的沉默之后,少女站了起来。
她始终没有哭,但是面色却好像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润。
“我不管你了……既然这是老师自己选择的路……”
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转身的一瞬间,小墓旁边的草丛里一个斜躺着的石头划过视线。
这个本身放在石棺正上方的石头在一次祭司的扫墓活动时被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然而即使如此,依然被直觉所指引,许多年后,吸引到了她的目光。
歪了歪脑袋,少女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种想法,走了过去。
分量不轻的石头,轻易的被这看似柔弱的红白少女举了起来。
然而上面被岁月侵蚀之下已经几乎没法辨识出来的字迹,依然被少女一眼看见了。
那是无数次曾经在神社里的小黑板上见过的字体,是有点歪歪斜斜的,并不工整的字体。
“赫……”少女嗓子里发出一声下意识的惊叹。
她似乎在试图理解着石头上刻下的文字的意思。
“啊……啊啊……是这样……”
“赫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毫不顾忌的放肆大笑了起来,这在少女的一生中似乎也是第一次。
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少女都直不起腰了。
石头滑落在脚边,也没有了去捡的意思。
少女脸上的病态般的潮红加深了。
“这样才对!果然不愧是我的老师!”
少女走上前去,坐在那石棺之上,轻轻的抚摸着冰冷而生了苔藓的石板,仿佛那是什么易坏的瓷器一般。
“老师是怕没法向自己交代吧……才写下这么自欺欺人的话……但又怕这话真的被我看见,所以用这种形式呢,甚至在自己的墓地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