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如临大敌,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鑫就是最好的例子,名声金钱甚至命均不再乎,自己可比不得,常若扑过来把自己给废了,就是弄死他又如何,这种两败俱伤可是最不划算的。
但愿云鑫懂这个道理。
大夫人,云炎很是紧张,云泽回来的事情已经瞒住一阵子,只要两个人对不上,相安无事即可,偏偏今天这孽障真的出现了,往日这间屋子不是不屑进来吗?
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邪,难道就是为了地上这个村姑?
云三公子什么女人没见过,断不会为了这等货色.......
云鑫冷笑的看着众人紧张的样子,心里不以为然,这样死太便宜你们了,这才走到哪?日后才精彩呢。
上前一脚踹开那两个丫鬟,倒在大夫人脚下,嘴角溢出少许血迹。
“你”大夫人暴怒,狠狠的啪了下桌子,真响,替他手痛。
“怎么?本公子还处置不了这府里的丫鬟了?”云鑫给秋嬷嬷使个眼色,秋嬷嬷急忙上前扶住杨子画,这脸上的伤这几天都难下去了,头上千万别留疤才好。
再看姑娘裙子下面血痕,站都站不直的双腿,担心不已。
云鑫一把拿起地上的蒲团,用内力直接震碎,满屋子飘着植物的倒刺,小小却尖锐,混着不知道什么的虫子,奇迹般的挂在几位夫人的脸上。
啊,啊,声声不断,此起彼伏。
云鑫一把抱起杨子画,大步离开,屋内早已乱成一团,云炎云泽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他,满屋子的虫子跟倒刺,早已乱成一推。
杨子画如同破布娃娃,昨日的欣喜早已经消散,眼光涣散,毫无生气。
今日之事,她应该都知晓了,自己在府里的处境,不知道是不是后悔?又是不是有勇气跟自己走下去?
云鑫有些嘲讽,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患得患失,她不过只是自己一个棋子,难道真的是自己缺女人太久了,还是自己孤单太久了?居然有所期待!!!!
进了院子,小林子一眼看过来,眼睛都不敢相信,闭眼,睁开,在闭眼,在睁开。
公子居然抱着那个村姑,村姑!!
云鑫眼神一厉“愣着做什么?去请严太医赶紧过来看看。”
秋嬷嬷赶紧上前把门打开,云鑫几步进屋,把杨子画放在**上。
“嬷嬷,先给她清理下伤口,让人煮些补血的粥汤,我换了衣服马上过来。”云鑫看了一眼杨子画,扭身出去了。
秋嬷嬷叹了口气,嘱咐春兰秋菊下去端热水,煮红枣燕窝粥,自己小心的拿剪子给杨子画把衣服剪开,检查伤口。
杨子画呆呆的睁着眼睛,一动不动,任凭秋嬷嬷一点点的擦拭伤口,春兰看到姑娘的样子早就吓呆了,这才把秋嬷嬷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
少时,小林子过来“公子,太医已经过去了。”
云鑫早已经换好衣服,云泽回来了,自己进去的时候云炎开口应该是给杨子画求情,杨子画嫁进侯府,肯定不是为了拉拢这声名在外的纨绔子弟,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是云炎!
杨子画自己查的很清楚,虽有些任性,人不是很精明,却算不得坏人,两个丫鬟,春兰是个没心机的傻丫头,秋菊比较沉稳,至于这秋嬷嬷.......
想来这才是杨怀景安排的人。
既然他们又这个心思,自己倒是可得帮上一把。
只是不知道这个局里杨子画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失控,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魔障了,看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心痛不已,不知道是不是场面太过熟悉,还是............
云鑫揉揉头“注意下她身边的人,如有异动及时汇报。”
小林子松了口气,看来主子心里还是警惕的,想来今天都是为了做戏,不过这血本有些过大了。
“太医,怎么样?”秋嬷嬷有些着急,严太医看了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真是要吐血了。
严太医白了她一眼“脸上的伤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要消下去,需的多些时日,额上的伤口要好好将养,不要沾水,口子不大,好好恢复,药膏按时涂抹,饮食切忌,一会你随我记下,千万禁忌,否则留疤就难看了,比较麻烦的是腿上,要受些罪了,除了植物的倒刺还有毒虫的毒液,也亏得老夫在京,否则小娘子这腿三天就废了,就这还得拿刀把患处划开,把毒液跟倒刺挑出来,旁的腐肉轻轻的削去.......”
秋嬷嬷张大嘴,难以置信,这么严重?!!!
严太医继续说道“最惨的是,不能使用麻药,这疼痛要生生的挺过去才行。”
杨子画抬起头问道“日后可有影响?”
“姑娘可放心,只要姑娘尊医嘱,日后定与常日无余。”
杨子画点点头,不喜不怒道“那麻烦太医尽快安排,只要能好,这些痛我受的住。”
随机又说道“劳烦您尽力给我医治。”
严太医点点头“姑娘准备下,我让小童准备下东西,立刻给您清理。”
门口的云鑫眼里暗涛汹涌,本以为只是膝盖破皮流血,没想到这么严重,果然士别三日这收拾人的功夫更上一层,倒是这杨子画让自己刮目相看,罢了,晚些时候在问她。
些许时候,屋内斯斯的抽气声不断,云鑫很是诧异,居然没有尖叫,没多久严太医出来。
“这姑娘不错。”留下一句话,带着小童飘然离去,只留下傻傻的小林子,望着消失在门口云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