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没人怠慢我,底下人伺候的也用心。”嘉萱浅浅的笑着,坐在一边拿起一件绣活绣着。
三皇子瞅了一眼,发现是一件女人的裙子,也不是男人的东西,心底里有些失望,却不好说什么。
两个人静默无言,屋里的气氛一下有些尴尬了。
三皇站起身走近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这又是谁的?我怎么听下人回禀说,你熬了好几夜呢,我瞧着眼睛都有黑眼圈了,也别太辛苦了,不行就让绣娘绣去。”
嘉萱没抬头轻笑一声,“没关系的,不过是我前些日子偷懒了,临到跟前才着急起来。妹妹女红极好,我的绣工她认得,让她看出来我没尽心就该跟我生气了。这是我四妹妹的,我打算绣一件裙子,姐妹几个颜色不同样式差不多,穿出来也好看,嫁人前就想弄出来,那会子忙也没空,如今绣出来让姐妹们在家穿也是好的,总是我的一份心意。”声音有些低沉,声音带着回忆的憧憬,想起姐妹们心里总是暖暖的。
“你对妹妹们倒是挺好的。”三皇子望着她叹口气,自己这是伤了她的心了,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了吧。
“姐妹们对我都极好的,在家时我最任性了,虽然我是老二,可大小我身体不太好,他们一直很照顾我,有好的都是我先挑,我姐姐好东西多压根不跟我抢,妹妹们都先紧着我,我挑过了他们才调呢。嫁了人倒是怪想的。”嘉萱淡淡的笑了笑,低着头的眼里有些伤感,在家时不珍惜,嫁了人才知道家里人才是最心疼自己的,以前真是傻透了。
“那个,那日其实我就是心里不服气罢了,真没别的意思。”三皇子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好像总是愧对她,有点对不起的意思,其实当时真的挺喜欢这丫头的,才鼓起勇气跟父皇求的人,固然因为他姓上官,但喜欢他也是事实。
“我知道,只是爷对我没有那么喜欢而已,以前不懂,总是觉得世子爷不像大老爷们,对姐姐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当着哥哥们的面也不在乎脸面,如今嫁了人才知道,那是心里真的有姐姐,把姐姐看得很重,也不在乎哥哥们的嘲笑,姐姐心里是有周琍的,她自己也不大清楚吧。她从来不会勉强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多碰一下都不愿意呢。呵呵!”嘉萱轻笑了一声,好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并没有嫉妒不开心的意思,也没有警告三皇子的意思,就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我……,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三皇子想说,其实我是喜欢你的,可他面上下不来,没能说出口。
“爷慢走。”嘉萱起身福礼。
“我,我晚上来吃饭。”三皇子其实不想走,想让她开口留自己的,但又拉不下这个脸,一时有点别扭,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了。
“好,我给也准备晚膳。”嘉萱淡淡的笑着,多余的话都没说。
“嗯,那个我从没后悔过求了你,你别误会。”三皇子红着脸说完就走了。
嘉萱愣了好一会,目送他离开,眼泪默默的掉了下来,镇定的擦掉泪水,呢喃道:“你只是没那么喜欢我罢了,是我苛求了。”她长长的叹息一声,眼里多了份伤悲和清醒的痛。
晚间三皇子果然过来了,见嘉萱面带笑容,以为这事过去了,暗自窃喜,也就高兴地和她说话打趣。
夜里他主动亲吻嘉萱,却被拒绝了,“爷,抱歉,我来月事了。”她歉意的笑着。
“啊?”三皇子脸色有些难堪。
“真的,没骗你。”嘉萱还真不是故意的,却也因为这个松了口气,她心里还是有芥蒂的。如今倒是不用担心借口很拙劣的问题了。
“你刚才怎么不说呢?”三皇子侧躺着望着嘉萱,表情有些严肃,精壮的上身,六块腹肌无不显示了年轻的好身材,很诱人。
“这种事怎么说啊,这几日一向是我月事的日子啊。”嘉萱故作委屈的摊手。
“我知道了。”三皇子有些气恼,心里隐隐的有些难受。
“要不爷去侍妾那?王妹妹那里也是不错的。”嘉萱说的并不是名伶,三皇子很骄矜,不愿意搭理名伶,嫌弃掉价,也害怕落个好美色名声。
周闫有些火了,“你倒是挺大方的,真难得,越来越贤惠了。”气恼的翻个身。
“我这不是不方便么,免得爷觉得我不懂事,你不愿意就算了,发什么火呢。”嘉萱耸耸肩,也翻个身睡了。
“你在怨我吧?”周闫是宫里长大的皇子,从小察言观色这是本能了,怎么是一个青涩的嘉萱能骗得了呢。
“爷说笑了,爷不愿意就算了,可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嘉萱没好气的笑了。
“你在怨我。”这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了。
嘉萱沉默着,“累了,睡吧。”一滴泪掉了下来,终究什么也没说,闭上眼,睡一觉什么事都能过去的,这不算什么事。
“你……。”周闫心里憋气的厉害,想发火找不到理由。
“不识抬举!”周闫骂了一句,起身也不睡了,大声的喊道:“赵乐,你死哪去了,过来给爷穿衣。”怒吼一声,把赵乐吓得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爷。”
“穿衣。”周闫气呼呼的吼道。
越过嘉萱起了身,只穿了睡裤站在屋子中央,光着个膀子,黑沉气恼的样。
“哎!”赵乐赶紧拿了衣服给他穿上,忙乎着伺候穿衣。
“既然你不想我来,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