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苏青已经醒了,坐在床上泪眼朦胧的。我赶紧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完全没想到自己身上脏兮兮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不问还好,这一问她的眼泪就决堤了。整个人趴在我怀里哭。
问她话也不回答,总是以“嗯~嗯~”的声音代替。法卡在门外见到这幕,早早的就闪开了,关于树妖跟我说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告诉法卡了。当然,也包括第三者的事情;我说明天要赶路是给白子赫听的,现在他走了,我也没必要再装了,听了树妖的一番话,明天走不走还不知道呢!
哄好苏青,我去洗了个澡,然后趁着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便上床抱着前者睡觉去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担心,还去不去黄金城其实我心里也有打算,不为我自己,为了我父亲我也要找到地狱之门。
法空和尚说了。我父亲现在在阿鼻地狱待着呢,我多耽搁一天,他就多受一天煎熬。只有找到地狱之门他才能投胎,父亲生前我已经够不孝了,不想在他死后也留个不孝的名头。
明天来的特别快。一闭眼,一睁眼,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苏青和法卡在一起,在我住的房间玩游戏,原来法卡也是有哄小孩的本事的;可能他真的只是一个小孩,玩起游戏来还会跟苏青闹脾气,是我想的太多了。
看着这一幕傻笑。直到苏青过来叫我:“妈妈,法卡哥哥欺负我,你快帮我欺负他,我一个人力量太单薄了!”将她抱起,亲了亲脸蛋,而后朝法卡一笑,说:“你看,我们还继续走吗?”
“走!为何不走?我们应该相信法空师兄,他的话从来就没有错过,就算途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也只是一个过渡而已;所以,他才叫我跟苏暖施主同行,目的就是为了保证施主能够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个阶段!”法卡说话自然是向着法空,没办法。师兄弟嘛;但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更何况他还救过我父母的性命,我也选择相信他。
我把白子赫赶走了,想想,其实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反而还一直在保护我,帮助我。可我却一听说他是冥王就讨厌他,是不是我轻信了树妖的话,对他太过分了?
上午无话,下午赶路,我问法卡:“喂,法卡,你觉得我是不是对白子赫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他是冥王?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喂,法卡,你倒是说句话啊!”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整件事情小僧知道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天命不可违。既然白子赫施主离开了,有些事情就不必再想了,赶路要紧!”说的恰到好处,既没说知道,又没说不知道,法卡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机重啊!
苏青拉着我的手,一条路蹦蹦跳跳的。我看了一下地图,下一站是仁居,是个镇,附近有个旅游景点,叫相思谷;一听说进去要门票,我就没了兴致,现在的景点都被商业化了,失去了它本身建立的意义。
从八尺到仁居,途中要经过好几座村子,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飞龙了,那里有个脐橙基地。路过上远的时候,我们遇见了一件怪事,有户人家在办丧事,请哭丧的,请和尚念经。
而有人却从那户人家里跑了出来,头发不算短,却全部竖了起来。身后少有八九个人在追他,有男有女,表情都差不多慌乱;当他们从我们身边跑过的时候,依稀听见有人在说:“真是见鬼了,这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呢?”
“可不就是鬼吗!本来还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变得疯疯癫癫了,满嘴胡言。还有你听见没有,他媳妇儿说话的声音就跟老黄家那二儿子的声音一模一样!”
“哪有小叔子死了来祸害嫂子的,真是活久见啊!我回头就把它挂到网上去!”
“晦气,晦气啊!快走吧,别等会儿找上我们就麻烦了!”
我和法卡相视一眼,问他要不要去看看?后者摇摇头,果断拒绝了,正当我们经过那户人家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道女人的尖叫声;听起来非常痛苦,苏青抓紧了我的手,跟我说怕,我抱起她,让她把脸窝在我胸前藏了起来。
法卡皱了皱眉头,看向我,说:“阴气这么重!看来这里是闹鬼了,要不苏暖施主随小僧去看看?”我想起手机输入法中有个笑cy的表情,用它来来形容现在的我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我早就知道法卡会这么说了,去就去吧,看看又耗不了多少时间。
这户做丧事的人家是个平房,有两楼,门是不锈钢那种。门槛上贴了一块大理石,看来主人还是挺讲究这些东西的,他们放的歌是大悲咒,听起来跟法卡吟唱的那首差不多。
踏进门槛,里面有块较大的空地,在江北,我们称它为遗坪。遗坪上摆了五六张桌子,除了刚才跑出去那些人,剩下的都是一些穿着制服的乐队成员和和尚;三个和尚在棺材旁打坐,嘴上一直在重复念叨着什么咒语,反正我是没听法卡念过。
进了大门还有个小门,灵堂在客厅,也就是说那几个和尚坐在客厅的地上。从一个花圈上看,死者是个男性,今年才二十几岁,是个短命鬼,死于非命;几个乐队成员都在颤抖,那声音是在二楼发出的,男不男女不女,听起来就跟电子合成的一样。
“魂不害自家,现在果然都变了!这男的怕是与中邪的那个女子有什么恩怨,否则这还没过头七,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小僧真是前所未见!”法卡说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