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后的老牛,自然连夜赶到兖州,这路途中,不知道跑了几只马,等到了东郡后,老牛先是找了一个客栈住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
夜晚,在客栈内,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老牛心中生出无限的感慨,他想家了!
他家离这边也不算太远,但如今有任务在身,这一丝思念便强行按捺在心中了。
夜晚,等那一朵乌云,遮住了月光,老牛知道是时候该行动了于是乎,把玉佩与信放进怀中,便悄然的离去。
无声无息的快速的在屋檐上奔跑着,就如黑夜的精灵一般。
而此时,曹操还未曾入睡,依旧在书房中,看着书籍,看完孙子,看春秋,看完春秋看论语。
尤其是兵书,曹操还会时不时的写上自己的认解,偶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而就在这个时候,曹操突然抬头,心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而后,看到房子上的瓦片被掀开了一块,正当他要喊人的时候,一块玉佩先行准确的落在他的软垫上。
看着软垫上的玉佩,曹操眉头一皱,心中疑惑,荀颜这是做什么,这玉佩是他的贴身之物,而且更是他当初赐给荀颜的,如今玉佩在这里,那么说明,这屋顶上的人,便是荀颜的人了。
就在他疑惑之际,突然见到房子内,一张信封轻飘飘的落下,等到曹操察觉的时候,这屋顶上的人,却也早已经离去。
见状,曹操身子一纵,便把信抓到手上,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字,曹操心便定了下来。
随之,拆开信封,曹操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神色不断变幻着,最终,所有的情绪化作了一声叹息声。
“子平你这是何必,瞒着不就好了,瞒我一辈子,不就行了,这样我也不用.....得臣如此,孤还能说什么。”
这一夜,正如荀颜说希望的那样,没有人知道有人来过这里,没有人知道曹操看了什么。
只知道的是,当初从吴郡吴县而来的少年,被曹操叫到了书房内,随后便被曹操面带微笑的送出了房间。
这其中,他们谈了什么,没有知道。
不过,离去的时候,这个少年手中拿着一本孙子兵法,这在兖州的官员来说,这是一个信号,说明曹操很看重这个少年。
“老师.....”
“不用说了,老夫知道了。”
老牛这一来一往,时间倒是也花去了四五日,到达荀颜身边的,脸上的风尘仆仆,让荀颜心生抱歉之意。
“老牛一路辛苦了,可是有被人发现。”
“回先生的话,被人见到了,无奈之下,只能报出先生的名字了。”
“哦,我知道了。”
老牛功夫之高,一般的将士根本不能耐老牛如此,能发现老牛,并且制服老牛,那功夫绝对不一般。
曹操身边若是没有几个高手,哪里能说的过去,如果随便被人闯进来的话,那曹操小心早就交代了出去。
不过,算算,那一日,在曹操身边护卫的人,瞬间荀颜就有了眉目。
“老牛办事不利,辜负了先生的期望。”
见荀颜接下来没有批评的话,老牛心里反而不舒服了起来,随后半跪在地上,请罪道。
“老牛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你真的安然无恙的见到主公,那么今后我回去,定要好好的让那些人有苦受,不过被人发现就是正常了,况且擒下你的那人,我也知道是谁,所以你也不用内疚。”
“可是许将军....”
自己被人擒住,老牛心中当然有些不爽,不过听荀颜的语气,在加上那一日所遇到的事情,老牛心中便已经了答案。
“嗯。”
得到荀颜的答案后,老牛咧嘴一笑,随后便安心的赶车。
而当老牛离去没有多久,许褚便被曹操叫到书房内。
“仲康,昨夜之事!”
“主公,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你一个许仲康,在孤面前还装疯卖傻!”
“主公.....”
随之,许褚砰的跪了下来,头低着一句话也不曾开口。
“许褚你可知罪!”
“臣知罪!”
“你可是你所犯何罪!”
“保护不力!”
“哼,当夜你在何处!”
“在那人身边!”
“哦,一整夜都在!”
“回主公的话,此人纵然有先生的玉佩,但事关主公的安危,臣不敢大意,所以陪此人,闯过兵士的视线,昨夜他所作之事,尽入臣的眼中,见主公没事,故放他离去!”
闻言,曹操楞了一下,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摆了摆手道:“仲康,你自己去妙才那边领棍子,不用孤再说了!”
“诺!”
随后,许褚起身退出,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曹操的声音:“仲康,如此你可服!”
“臣服!”
“那就好。”
一路上,许褚也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曹府的,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他真的很感谢,当初把他从豫州带走的少年。
他也感谢那少年当日之语,若不是他的话,恐怕自己今日也许就难逃一死了。
昨夜,他知道来人是荀颜所派后,抓到了就想放他离开,但是在那一刻,他脑海中突然浮现荀颜那一日对他说的话。
“仲康,我即将离去,在离去的时候,与你说几句,这话对你也说了多次,但我还是要说,身为主公身边的禁军,你这命就是主公的,一切要以主公为重,无论是谁,都没有主公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