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很快到达,记者们溜不进来,我也稍微安心一些,谁知这时候梁文浩从电梯口走来,看了我一眼,脸色上一片阴霾。
我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就算梁文浩之前跟银行联系的上,现在被蒋天洋这么一闹,恒宇哪里还有信用可言?
这时候**匆匆忙忙的朝我跑来,看了我一样,问:“袁朽?”
“是。”
“病人想见见你。”
我一听,顿时有些震惊,看了梁文浩一眼,直接跟着**朝病房走去,套了件消毒衣之后,我便走了进去。
病**上,曾子谦面色苍白,神情倦怠,而站在一旁的曾妈妈好像**之间也老了许多,见我坐在一旁,她便走了出去。
曾子谦的手面上还插着枕头,见我靠近,他微微的抬起手,握住了我。
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看你,又没多大的事儿。”曾子谦声音虚弱,特意抬高了声音。
我控制着眼泪,说:“对,没多大的事儿,你可得好起来,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曾子谦咧着嘴笑,笑了一会,说:“外面都乱套了吧?”
我不敢跟曾子谦说实话,开口说:“没,一切都挺好。”
“你不会说谎。”曾子谦瞪了我一眼,缓缓地说:“其实我也料到了,朽,如果可以,其实我也很想放下手中的一切,跟你过平凡简单的日子。”
我咬着双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说:“你放心,恒宇不会有事,我会帮你守着他。”
曾子谦笑了笑,说:“朽,事到如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我看着曾子谦,听到他说:“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把你拉到我身边,你会不会过的比现在更快乐。”
“不会。”
“你因为我,受了太多委屈。”
“从未。”我笑了笑,说:“你现在不要想太多,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曾子谦,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得挺过来。”
曾子谦看着我,说:“我还想着老婆儿子热炕头,放心。”
病房探视时间已到,我握着曾子谦的手,依依不舍的出了病房,刚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两个女人。
曾妈妈和王洛琦。
曾妈妈当然没给我好脸色,瞪着我,说:“曾家的祖业,你难道想让它毁在子谦手里?”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曾妈妈已经走进了病房。
王洛琦站着没动,她看着我,说:“想好了吗?”
她的声音好像刻意压低了,可她眼神里的自信,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么努力又怎样呢?你看,有些优势,你费尽心机,也得不到,”王洛琦说这话,瞥了一眼那精致的手指甲,说:“表哥目前的病况也不适合在国内治疗,拖下去的话,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
我自知胜败已定,在拖下去,反而会给蒋天洋争取时间,开口说:“你保证,我签字之后,恒宇的资金问题,你会理解解决吗?”
“当然。”
“好。”我点头,说:“不过有一点我不同意,我不会跟梁文浩结婚,如果你想买个放心,我可以找别的男人。”
“我怎么知道你……”
“结婚证不会是假的。你的目的不就是让我和曾子谦分手吗?”
王洛琦一双眸子落在我的脸上,我没再看他,转身便往走廊尽头走去。
在洗手间里擦了擦眼泪,我双手颤抖的取出包里的纸张,大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短短五分钟,我已经调整好情绪。谁知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迎面就撞到了一个身影,而后,手里的合同便不见了。
我慌忙去抢,却看到面前站着的是梁文浩。
他迅速的浏览了页面上的内容,而后惊愕的看着我,说:“这就是你们的协议?”
我没说话,伸手去夺,胳膊肘却被梁文浩捏着,他拉着我往走廊尽头处走去,我疼的龇牙咧嘴,最后,到了角落里,他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是她挖好了坑等你跳。”
相比梁文浩的烦躁,我却出奇的冷静,说:“恒宇目前的情况你我都很清楚,我已经尽力了,可是蒋天洋根本不肯放过恒宇,如果王洛琦愿意填补资金空缺,至少曾子谦还有时间跟蒋天洋继续过招,梁文浩,你懂金融,目前这种情况没有哪家银行愿意贷款给恒宇的,蒋天洋的后台那么硬,连记者都不敢报道的事情,还能有什么法子?恒宇是曾家的祖业,难道我要看着它毁在曾子谦的手里吗?”
“我们还有时间……”
“没有了,”我说这话,声音有些喑哑,“曾爸在世时曾经****过公职人员,王洛琦的手上有证据,无论她把证据交给证监会还是递给蒋天洋,恒宇和曾子谦都会完蛋,到时候,他还可能坐牢,他身体那么差,怎么受得了这份苦……”
梁文浩看着我,说:“这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你能解决吗?”
梁文浩脸上露出了难色,而后眼神里闪现出震惊,说:“所以……王洛琦才用这个威胁你?”
我已经在努力了,可是我的能力就是达不到,又能怎么办呢?
一个男人愿意为了我放弃祖业,我做这点儿牺牲,又算的了什么呢?
良久,梁文浩看着我,说:“我跟你结婚。”
我惊愕的看着他,听到他说:“你们在病房外的谈话我听到了,朽,我懂你,我愿意跟你演一场戏。”
“不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