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倒在地上,南无疆的眼睛仍是死死地看着前面,一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沅天洛倒在地上,双眼紧闭,手中还握着那杯盏,而那茶水已经流了一地。
与此同时,暗卫现身,蹲在沅天洛的身边查看着什么。另有一些暗卫冲过来将南无疆拎了起来,冷声道:“陛下中毒了,是你动的手脚?”
南无疆连连摇头,一时之间却不知从何说起。说到底,陛下是在他的府里中毒的,陛下手中的茶水也是他府里的人送的,他若说和他无关,又该从何说起呢?更何况,即便是他说出来了,会有人相信吗?只是,不管别人信与不信,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意识到那暗卫眼中的凶狠,南无疆忙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暗卫并未松开南无疆,而是和其余人相视一眼,有了主意。顿时,便有两名暗卫飞身而去,前去京郊的大营中寻百里奚和前来。
而留在南府的暗卫也没闲着,先是找了一间房子安置了沅天洛,尔后将南无疆押在一旁。虽说下毒之人尚且不知,留在南府未必就安全,但是若是这番贸然而出,只怕会被有心之人窥探了去,对陛下不利。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将陛下安顿下来,寻百里奚和尽快前来诊治。唯有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百里奚和急匆匆地赶来。他站在沅天洛的**前,看着**榻之上安安静静地躺着的沅天洛,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方才,他正在京郊大营中查看中毒之人的症状,就见沅天洛的暗卫赶了来,听他们说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事不宜迟,他的手搭上沅天洛的手腕,额头却是紧紧地皱了起来。
暗卫见此,忙问道:“怎么了?”
百里奚和看了那暗卫一眼,道:“陛下所中之毒,与京郊大营中的兵士所中的为同一种。”
“怎么会?”暗卫情不自禁地说出了口。他们跟在沅天洛的身边,也知道大营中的将士中毒很是蹊跷,连中毒的来源也没有查到。若说是陛下也中了这样的毒,又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呢?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暗卫都想到了同一种东西——那杯茶!暗卫不敢怠慢,忙将沅天洛昏迷之前所喝的茶拿了过来。
百里奚和细心查看了一番之后摇了摇头,道:“这茶水无毒,这杯子也无毒。”
对于这样的结论,暗卫们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百里奚和亲口说出的话,他们也没有理由去怀疑。
而一旁的南无疆听到这话,却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不是那杯茶被人动了手脚,若不然,他南无疆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只是,不是那杯茶的问题,那会是什么问题呢?
“会不会是陛下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中了迷烟?”百里奚和试探地问道。
像是受到了什么侮辱一般,在场的暗卫连连摇头,道:“我等身为暗卫,若是连迷烟这般拙劣的手段都不能事先察觉,还不如死了干净!”
“鸟!是那鸟!”一旁的南无疆突然开口惊叫道。
鸟?百里奚和有些不明白,问道:“南丞相,怎么回事?”
南无疆开口道:“这几日京城附近莫名其妙地死了许多鸟儿,我以为是地崩之兆,便呈上了奏折。陛下也是因为这件事才来到我的府里的,她查看了那鸟儿的尸体,竟然发现那鸟的羽毛之中有细小的粉末,命我将这粉末收集起来,也好看一看究竟是什么。现在看来,这粉末很有可能是某种毒药。还有一件事之前我觉得是府里的肮脏事儿,先前在陛下面前并未禀报,现在看来,真的就是这粉末的问题。”
“是什么?”暗卫和百里奚和齐声问道。
“昨日,下面的人将这飞鸟的尸体送来之后,我命府中的一人看管,今日此人却是中了毒。”
百里奚和略一思索,道:“把那中毒之人抬来,另外,将那收集的白色粉末也带过来。”
事情出在他的府里,还和他的疏忽脱不了干系,南无疆自是不敢怠慢,忙按照百里奚和所说的将事情办妥了。百里奚和为那仆人号过脉之后,断定他也中了同样的毒。
而当百里奚和查看了那粉末之后,却是又皱紧了额头,原本已经觉得是这粉末的问题,可是查看过之后却发现这粉末却并没有毒。这个发现当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若中毒的源头是因为这粉末,那大营中的将士又是因何中毒的呢?在之前的调查中,并未有人说过接触过什么粉末。可若中毒的原因不是这粉末,那为何这南府中的仆从和沅天洛接触过这粉末之后便昏迷不醒?一时之间,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一般,怎么也想不出个究竟来。只是,若是这件事暂时找不出眉目来,有一件事现在是怎么也不能耽搁的。
百里奚和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沅天洛,对着南无疆说道:“南丞相,陛下中毒的消息你一定要严加保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另外,你速去找一辆马车来,必须尽快把陛下送回宫。”
南无疆不敢怠慢,忙去办事。他在朝堂多年,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陛下是万圣之躯,若是她中毒的消息传了出去,朝堂之上必定会人心大乱。而他虽贵为丞相,自然可以对此事三缄其口。可他却不敢保证他府上的仆从也能做到这些,而若是陛下继续待在这里,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大事不妙了。所以,当务之急,除了封锁陛下中毒的消息,还要将陛下尽快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