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那句话犹如闷雷在宋静玄的心里,狠狠的炸开了,他就这么看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呢喃道:“我在你身边,月儿,你别怕……”
曲月笑着看着宋静玄,那抹笑看的他心里隐隐发疼。这边孙大夫准备好了,抓着匕首的末端,狠狠一拔,只听曲月咬着唇,闷哼了一声,鲜血立刻汩汩流了出来,红透了孙大夫已经准备的白布,他紧紧用手按着,看着曲月紧皱眉头的模样,说道:“姑娘,你很勇敢,一定要坚持住。”
宋静玄紧紧的握着曲月的手,拔刀的那一刻,他似乎比曲月还紧张,看着她眉头紧锁的模样,恨不得此刻能为她多分担一些痛楚,可是他不能……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痛着……难受着……
曲月其实已经被痛楚折磨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了,她感觉到匕首拔了出来,胸口就像被火烧了一般,灼热、疼痛的难以承受,她紧紧抓着宋静玄的手,轻声说道:“一定……一定要帮我……”
话,还没有说完,曲月就被痛楚给疼晕了过去。宋静玄看见她昏厥的模样,心中一惊,喊道:“大夫,我夫人晕过去了!她……”
“别紧张,她是疼晕了,第一次看见拔刀不叫的女子,你放心,她想要活着的yù_wàng很强烈,会熬过去的。”
虽然如此,可是宋静玄依然没有松懈,紧紧的看着曲月,生怕她停止了呼吸。孙大夫给曲月上了药膏,再拿了一件以前家里丫头穿的衣裳让宋静玄给她换上,说是这三天特别关键,一定要照顾好曲月,如果能熬得过去,就会没事,熬不过去……
宋静玄害怕曲月离开,几乎日日守在曲月身边,身旁她会撑不住,偶尔会见她发了梦靥,嘴里胡言乱语的在说些什么,最多的说的两个字,就是秦舒。
……
第一日,她发了高烧,宋静玄就坐在她身边,不停的给她换湿布,希望能将她的高烧退下去,这一日,他几乎没吃任何东西,站在一旁的小孟子看了,心有不忍,也不敢劝说,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宋静玄这般认真,这般害怕,于是乎,他便端来了食物放在一旁,希望宋静玄看到的时候,能够吃上一些。
第二日,高烧退了下去,可是伤口的伤势却有些不容乐观,孙大夫说今日可能是最难熬的一日,宋静玄听了,心里紧张的不行,便一直坐在曲月身边,眼睛都敢眨一下,生怕她会就此离去,这般情景让小孟子看见了,心里难过,却又不敢说,只能陪着他,静静的等着……
一夜过去,他就一夜未眠,守着她到了天明,只是突然又发了梦靥,嘴里又叫唤着秦舒的名字,他赶紧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月儿……月儿,你醒醒。”
大概是听见了宋静玄的呼喊,那双紧闭着的双眼终于微微睁开了一丝。
宋静玄见此,脸上终于露出喜色,赶紧唤道:“小孟子,快,快把药拿过来,月儿醒了!”
小孟子靠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听见宋静玄这么一呼喊,一惊一乍的惊醒了,看见曲月微微睁开了双眼,他赶紧走上前,将不久前熬好的药汤拿了过来,还是温热的。
宋静玄接过药汤,说道:“月儿,你总算是醒了,快,来喝药,喝了就会好。”
曲月看了看四周,身体乏得很,根本坐不起来,她喝下宋静玄递过来的药汤,之后又沉睡了过去。宋静玄急匆匆的找来了孙大夫,他看了一下曲月的状况,说道:“她已经熬过去了,不过这个伤势太深,太严重,她以后会落下病根。”
“病根,什么病根?”
孙大夫摇了摇头:“这不清楚,因人而异吧,有可能会时不时的胸口疼,也有可能会减少寿命,都有可能的。”
“那有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办法?”孙大夫想了想:“要复原是不可能的,就像她之前受过的那个伤,也会留下一道这么深的伤痕,如果说要是缓解,倒还有个办法。”
宋静玄闻言,立即说道:“什么办法,要什么。”
“嗯……要想缓解她的痛楚,可能只有吟双佩能够有此疗效,将此玉佩常带在身上,有安定凝神之功效,也可以缓解夫人的病根,不过,吟双佩只有当今的亲陵皇才有,所以……”
“吟双佩……”宋静玄轻轻呢喃着,微微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玉佩,唇角微微露出了笑意:“原来是这个……”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扯下了佩戴在自己身上的玉佩,挂到曲月的腰间,小孟子见此,心中一惊,赶紧走上前,轻声在宋静玄耳边说道:“公子,万万不可,这吟双佩可是前朝皇后唯一留给您的东西,您这给了曲月姑娘……”
宋静玄冷冷推开小孟子,说道:“东西要用在有用的地方,这东西整日挂在我身边,没病没灾的,给我岂不是浪费,曲月需要,给她便是。”
小孟子见宋静玄倔得紧,劝都劝不听,气的跺了跺脚,哀嚎了一声。
守着她一上午,到了午时,曲月才幽幽苏醒了,宋静玄见此,赶紧将她扶了起来,身后垫了些软垫,问道:“你现在可好?胸口还疼不疼?”
曲月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动:“无事,好了许多。”
“你为何这般要强,受了伤也一句话都不说,之前觉得你柔弱,现在倒希望你像个柔弱的女子,会害怕。”
曲月闻言,苍白的面容微微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这人真矛盾,之前说我柔弱,现在不柔弱了,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