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亿以上?”这卡居然这么厉害,我惶惶然的回忆自己那张卡究竟被我后来塞去哪儿来着?
唐珈陌作为发行一方不以为意地询问我:“你要么?”
那口吻就好像街边兜售优惠券的轻松随意,我愣了半晌,弱弱地询问:“这卡要年费么?”
唐珈陌:“……”
原本的索画问题和索卡问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带偏了。
一旁的缪涵安静地饮着果汁,一脸似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的样子。
即将入冬的夜晚,寒风习习,阴风阵阵,我和邱真真转悠在一片徽派风格的古建筑物群中,让我不由自主的把我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恐怖片的经典镜头都轮番演了一遍。
我心里直犯怵地拉着邱真真的胳膊:“大晚上的,你说我们要不要明天起早了再来找线索,这黑灯瞎火的。”路边只余零星灯光,勉强都让人看清路面,实在也不利于探索。
邱真真晃了晃手中功率强大的手电,呵呵冷笑:“要不我们直接拿着这手电去中东好了。”
我立马虎躯一震,正儿八经地拿着手电筒到处扫射,深怕遗漏了一丁点细节,彼时我们俩丝毫没有想到还有“辞职”这么一途,只能说在宣泳凤常年的压迫下,我们习惯性地将她的话当成圣旨般尊崇,这是一种妥妥的奴性。
“不行,我看我们得分开行动。”邱真真深思一番之后忽然得出这么个结论,让我很不能接受。
她瞄了我一眼,驳回我眼中赤果果的诉求,敲着手中的电筒,明晃晃的光束一上一下的略显诡异,害我不由咽了咽口水。
“我们这队本身就缺一个人来找线索,现在还两个人一起找,同样的时间里,戚向梦他们兵分三路,效率比我们高多了,搜索的范围面也大,找到的概率自然比我们高,所以再怎么样,我们也该兵分两路!”邱真真这个人平常做事一般比较懒散,但是一旦认真起来,那个和她的名字有的一拼,是“真真”的拼啊!
说起来也怪唐珈陌,少爷心性,挨不得苦,丝毫不愿意参加我们这种黑夜探索的活动,自己一个人捣鼓着那台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什么,以至于我们少了一个有生力量。
我无力地做着最后的抗争:“你不怕有阿飘啥的么?”我眼珠子转了一圈,觉着这些个黑白相间的建筑物深深地透露着一种鬼魅感,大凡这种大宅子里总聚集着些经年不消的怨气。
邱真真看着我顿了一会儿,抽出自己的手臂,蓦然摆出了深奥的手势动作,嘴里念叨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而后,抬了抬下巴说:“看清楚了么,这叫九字真言,看到阿飘用这个!”
我额头瞬间滴下三滴冷汗:“你怎么不干脆给我把桃木剑黑狗血什么的!”
“哦,这不是道具有限么……好了好了,我们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无神论者,懂?”邱真真推推我,把一条康庄大道留给了我,自己转身就转悠到一条羊肠小道去了。
瞬间周围安静地只能听到徐徐风声以及鞋底踩在青石板上,磨蹭过石头夹缝中丛生的杂草而发出的嗖嗖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