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轮不上你们。”
我缓慢从左手边第一个股东座位走过,一步一步沿着桌子的边缘超最后一个位置走去,每经过一个我都会发出一声冷笑,笑声让他们发毛。
“我跟在清平身边也有半年多,别的没有学会,心狠手辣阴谋腹黑倒是耳濡目染,想要在我面前得了便宜卖乖,恐怕很难。想趁虚而入拿到重权为自己谋取利益,就尽管直说,也许我会看在你们的诚实,而选择默认,但现在。显然不能,讲一个庞大公司交付到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人手中,无异于自找思路。当时沈氏发生危机,亦有人从总裁沈毅手中篡权,我就在股东大会上,作为一个见证者参与了全程。清平是沈氏事实上的头位股东,沈毅只是名誉总裁,而顾氏诸位股东,和沈毅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作为顾氏子公司,沈毅应该临危受命。直到清平回来,暂时代理领导一职,诸位没有意见吧。”
“当然不行。”
我眯眼看向质疑我的人,“顾总和沈氏集团之间,在外界眼中并不知情,商界没有合作就是敌对,于这种意义而言,我们和沈氏,也是敌对关系。将公司交给一个敌对者,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那就需要我当这个监督人了。”
我围着会议桌绕了整整一大圈,最终重新站会首位,“我腹中怀着清平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他唯一的血脉,他理应成为集团继承人,接替他父亲的股份所有,于法律而言,有问题吗。”
所有人纷纷一愣,将目光不约而同移到我腹部,我笑着说,“他丧妻后,我们就准备结婚,现在我是他未婚妻,当然,也可以说,一定是他太太,我丈夫的位置,大约和你们这群不相干人,没有任何关系。利益之外,你们无权发言,利益之中,我保证,我任何决定都会让你们分毫不损。由于现在处于特殊情况下,所以我宣布,股东大会投票任免暂时取消,由我直接任命沈毅接替清平位置,名正言顺,你们谁也没有掌握实权,都没有他经商的能力和手段,我相信清平也会认同我这个决策。有异议的,直接提出,不过抱歉,我只当没听见。你们可以变卖股份给我,钱一分不少,就按照市值兑换,但你脱离顾氏,不管以后怎样,都没有资格再重新入股。”
他们抿唇互相看着对方表情和眼神。却没有人再主动出来和我对峙,我等了一会儿,依旧沉默,我将两只手撑住面前圆桌,对所有人冷笑说,“这里是我丈夫的心血。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为他守住,他一定会回来,而他回来那一天,就是诸位心怀不轨落井下石的人,彻底滚蛋的一天,我记住了都有谁。希望你们到时候还能这样猖狂。宏扬养了一群白眼狼,但恶有恶报,不要求华东救你们,因为忘恩负义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我说完后,不顾他们矛盾而带着失措的眼神,径直推门离开。
我从会议室下到一楼,站在门口和前台说了几句话,如果遇到记者或者一些散股股东来骚扰之类的问题,先通知我,叮嘱保安死守,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大楼内放肆不轨。
我交待完这些后走出公司大楼,站在门口等浩子将车给我开过来。在我等候的时间内,一辆银灰色奔驰从另一条打卡的汽车通道进入,停在我面前,秦严在驾驶位上回头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点点头,他推开车门下来,微笑对我说,“何小姐,沈总有要事找您,请您上车细说。”
我对他一边笑一边朝着车后厢走去,我拉开门,沈毅坐在那里看着我,我说,“正好要找你,是我又要有个不情之请了。他现在下落不明,公司股东四分五裂,都觊觎总裁的位置不放。但是这些唯利是图的人,我不放心。你精明强干值得信任,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忙暂代故事总裁一职,直到清平回来,可以吗?
沈毅默不作声听我说完,他手撑住下巴,等我坐进去后,他非常低沉说。“我接替到什么时候。
“他回来那天。
“何念。”他忽然叫我名字,非常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不敢看他,心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说,“如果我告诉你,他回不来了。
“不会。”
我捂着耳朵打断他,“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秦严替你管理沈氏,你马上就上楼。孙翘会将情况详细说给你听。”
我说完后逃一样要从车内下去,沈毅一把握住我手腕,不顾我的挣扎和叫喊,他大声盖过我说,“我查了,我查到消息了。傅琰也在回来路上。他也证实过了。
我面无表情,他以为我没有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秦严从副驾驶上下去,站在车门外点了一根烟,空荡温暖得车厢内,是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彼此沉默得可怕。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去打破这个气氛,沈毅握住我的手,他倾身压下来,脸距离我非常近,“何念。你听好了,顾清平被那些人带到了深圳一带,我抽丝剥茧托了很多人,查到了当天火车站的进出口录像视频,南三角是杜沈的地盘,他们掳走顾清平目的昭然若揭。要他办事,要他豁出命去效力,保一批货平安送出,夺过警方追捕,这是有去无回的差事,他虽然厉害,但他也只是一个人,不是神。他到那里意味着什么你清楚,他身体那么虚弱,对方利用他,会为他救治,可也不会给他恢复休养的时间,铁打的人经不住这样耗,你清醒一下,你面对现实,这个人,再也不会站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