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傅夜七都饿过劲了,但几口汤下去,食欲被勾了起来,不免多吃了些。
她本想自己往楼下走,可惜一直没见好转,半推半就的被沐寒声抱了下去,才有了田帧看到的那一幕。
在她看来,全怪沐寒声昨晚毫无节制。
她一个人在卧室,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本是无事了,可刚把床褥收拾整齐,她的小腿竟然抽筋了,白皙的皮肤下,间或的僵硬扭来拧去,撑得腿肚子都有些狰狞,半天缓不过来。
五分钟前。
田帧下去了,傅夜七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自顾优雅用餐。
现在的小女孩,哪怕谈情说爱,估计也很少会脸红的了,没想她竟还会。
沐寒声在一旁勾着唇角。
这一句话就让低眉的傅夜七脸腮泛红,又故作淡然的点头,最终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田帧给她舀了汤,说:“太太精气神不好,近日该多喝些。”
她脸上的尴尬努力用素来的清婉掩饰着,直到被放到桌边。
男人伟岸气魄,怀里的女子显得越发小鸟依人,只是……
田帧站在餐厅,再次转头时,看到的是现在打横抱着太太往下走,那场景,温馨自不必说,连餐厅一角唯一剩的阳光都羞得不忍再留。
田帧端了净手的水来,他看过报纸都是要洗手才用餐,可沐寒声摆了摆手,“先放着。”然后起身再次往楼上而去。
终于回神时,他终于发现,妻子怎还不来呢?
快到正午,阳光从餐厅的桌角悄悄挪了角度,只有反射的余光打在男人坚毅英峻的棱角,侧着头,若有所思。
沐寒声微微勾唇,看来蓝修准备工作很到位,媒体都没落下。
更多的是三界汇议完美落幕,其间引出的诸多机遇,连第一岛有可能加入华商总会都出了引子。
不论政治、金融,都已经找不到关于傅氏风波的只言片语,也无人提及苏曜下台,更没人再说傅夜七干政、扰乱商界秩序。
坐在餐桌边,沐寒声习惯先看报纸。
田帧听出来了,先生心情极好,也不由得跟着笑,她不知昨夜两人什么时候回来,但今早都不起来,可不恩爱着么?
男人从喉咙间‘嗯’了一句,信步往餐厅而去。
到了楼下,田帧刚从后院回来,见了他慈祥的一笑,也是温和的一句:“先生,早餐都好了。”
够坏!他摸了摸鼻尖,转身走出卧室,去看看田帧准备好的早餐。
“嘭!”她刚被放下,跨进卫生间,反手就关了门,扇得男人一脸灰,却笑得更甚。
见她快恼了,沐寒声才弯腰将她抱起,一步步走向卫生间,故意道:“我就不进去了?”
她才微蹙眉,估计是昨晚被他背回来的缘故,她居然想到了让他抱过去,但绝对没有让他陪她方便的意思,实在是昨晚睡得太晚,折腾得太厉害,动一动腿都觉得累了。
倏地,沐寒声嘴角的笑意放大,悬着峻脸笑。
床上的人眯着眼,但是还没点头,却带了慵懒的一句:“你抱我去卫生间。”
“饿了?”他磁性的嗓音,在清晨多了性感。
床边的人一脸无奈,倾身,手臂支在床上,温柔将她的脸勾了过来,终于对上视线。
可惜她没转头,摸了摸胃部,又想着再眯会儿吧。
沐寒声从远处捕捉了她的动静,勾唇起身已经到了床边,只等她转头看来。
她眯着眼,伸手摸着旁边的位置,空空的,却有些温,皱了皱眉,张嘴想说话,又觉得累。
傅夜七是饿醒的,有时候头天吃得越晚,第二天饿得越早。
他在阳台发着呆,深邃的眸底全是一张大床,女子一抹姣好的曲线。
转眼看向室内,良久又勾了唇,不怕,再送一支也好。
有些懊恼没能顾好妻子,沐寒声微微蹙眉。
但这样的东西,要找回来还真不容易,不识货的,只当那是普通粉钻,一夜足以倒卖几十次。
“继续找。”沐寒声只说了三个字。
那可就头疼了,太太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答应公开已婚。
外界不知沐总和太太的关系,哪怕再尊贵的东西,只知道是太太的,太太刚经过违法舆论风波,说不好了名声受损,有些人背地里估计没少骂,要真捡了,有可能切碎粉钻,转手倒卖。
“会不会,别人不知那是您送的,只以为是太太的东西,就不曾上心?”古杨质疑。
男人倚靠躺椅,略微仰脸,迎着阳光阖眸,衬着两排细密的睫毛。
古杨点头,“昨晚没想起来,今儿一早就去看了,什么都没发现。”
“她和沐恋掉水里,都谁在,监控看了么?”沐寒声低低的嗓音。
也许是迎着朝阳的缘故,沐寒声微眯眼,眸色深邃,不带丝毫惺忪睡意,修长骨感的手搭在椅子边上,良久才几不可闻的敲着。
可是古杨在那头略微蹙眉,找了一晚上,那支簪子还是无影无踪,“甯稷宫里里外外都找过了,草地也搜了一遍,还是没有。”
他到了阳台,慵懒倚在躺椅上,问:“找到了?”
捻着手机,男人赤脚踩在地毯上,完美的男人,连脚趾都长得极其好看,脚背骨感,脚腕间几许体毛彰显着男性魅力。
然后轻柔翻身下床。
俯首在她侧颜印了一吻,沐寒声低低的嘱咐:“你再睡会儿。”
上一秒,沐寒声就醒了,此刻正盯着她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