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因为上,都很久没好好洗澡,你不嫌我”
她本就气不顺,“嫌”
却正好入了他的套,“那正好,你帮我洗,洗到自己不嫌弃为止”
抬眼不悦的瞪了他,却被她翻转身子,推着往浴室里走,反脚踢上门。
从外,玻璃门上隐约能见两人洗浴的光影,阻绝了声音,画面是温馨旖旎的。
卧室里有手机响起,只是浴室里的人都听不见,他们甚至洗浴结束,依偎上床,并没在意谁的手机是否响过。
翌日,阴天。
傅夜七一直没把沐寒声找过青木的事告诉养伤的蓝修,沐寒声把她送到外交部,刚下车,她接了个电话。
“小姐,邵氏现在一锅粥”
后边的话,她听着,也皱着眉,严格说来,邵氏早被傅氏吞并,但不少人依旧想着原主人,平常只是私底下,这回闹起了风雨。
还真是有得她忙,她挂了电话,微微勾唇,冷笑,又给傅孟孟打过去,直接开口:“怎么个意思”
傅孟孟和她好久没有谈事,但也不意外。
“事出突然,我也还没来得及去调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
傅夜七进了办公室,毫无笑意的勾唇,“我现在很忙,这些事恐怕只能拜托你了。”
“应该的。”傅孟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重视,可下一句却听她说:“告诉他们,我傅夜七的股份可都是自己挣的,有本事就往上爬,把我挤下去,背后口舌算什么本事”
果然前段时间股票一直下跌是有原因的。
但她最近没那么多精力。
这两天更是,外交部新进一批翻译官,即时培训的任务在她身上。培训是正式步入翻译官行列最苦的一段,吃饭、睡觉,坐着、站着嘴里都是词儿,脑子里没空白的时候,为此,她当然也要做些准备的。
只有中午的时候,他去找了赵霖,“傅氏的事,你知道了”
赵霖点头,“在我看来,恐怕反而是傅天成的意思,您在里边,他怎么也是不安心的。”
好容易安生没多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秋落也忙,他们俩也没空。
两人一起用的午餐,断续聊了会儿,除了尽量多留意,没有别的办法。
“对了,苏先生已经在意大利按顿好,半年之内是回不来的,听闻,他母亲也跟过去了。”
赵霖说这个,就是为了让她放心,关于苏曜,她的歉疚不是没了,只是不提起。
她缓了动作,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挺好。”
下午的培训讲座,傅夜七一个人在讲台上,这一批入选了十四个翻译官,这应该是距离上一次的考核后,五个年头来第一次挑选翻译。
外交部里,翻译官并不少,只是没人能代替她。
杜峥平原话是:“你如今也差不多相夫教子了,得后继有人,所以这个重担还得给你,替我挑两个拔尖的。”
谈到后继有人,自然是准备了让她下台。
考虑得其实挺周到,她就当是不愿伤到她的考量吧。
一节课,她一共准备了三段即时新闻,一段杜峥平在议会上说过的话,加上即时对答,那一下午,几乎是走不出授课室。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过于劳累,进行即时对答时,她从讲台起身往下走,猛地头晕眼花,差一点跌了台阶,幸好扶了桌沿。
一众人惊得起身。
她闭了闭眼,缓了会儿,才淡笑着摆手,“没事,可能上午吃得少,低血糖了。”
而她这样的症状,一直持续到晚间八点,早就下班了,她属于加班。
从外交部出来时还好,走过一条街边,本想到对面打车,脚步刚跨出去下了马路,又是一阵晕眩袭来,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也是那一瞬间,一辆车削然从距离她几厘米的地方呼啸而过。
“嗡”的轰鸣犹在耳边,刮起一阵冷风,她眯着眼皱了眉,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起来。
抬头却明明见了是绿灯。
以为自己刚刚是看错了,并未多在意。
后来几天,瞒着沐寒声,她抽空去了一趟医院,医生看了看体检报告,“之前得过低血糖”
她皱眉摇头,“没有。”
此前她的身体的确很弱,但没有这个症状。
“那就怪了。”医生自顾嘟囔了一句,“最近注意饮食,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多休息,这也不是大病,但也不能马虎。”
她捏着报告单走出医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医院出来,街上的人不多,以至于她看到有人差点跌倒时,条件反射的伸手扶了一把。
“谢谢”那人第一时间是护着腹部,回过神才赶忙跟她道谢。
傅夜七只是淡淡的一笑,继续走自己的路。
前方传来嘭一声巨响时,她甚至感觉到有东西飞溅过来,弹到了她的手臂。
一抬头,看着人影稀少的街上,好好的路灯竟然摔得粉碎。
如果她再快一步,一定会砸到她头上,不禁有些后怕,又庆幸。
她刚才扶过孕妇也惊得转头看着她,然后相视一笑。
可这一次傅夜七改道了,不再往前,折回到下一个路口,给青山打电话:“有没有空”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对不对,却觉得不该再这样独身一人。
“小姐有事吩咐”青山的声音一贯的沉而平,“我在淮南路”
“那算了。”她听了地点,实在太远,自己也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