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能有比我沐寒声优质的人,你确定?”他薄唇绷着。
真是喝酒壮胆,又听信谗言,这样的自信无限膨胀。
傅夜七眯着灵动褐眸淡淡的笑着,“不知道,所以我出去找找试试。”
男人的脸越是铺了一层阴郁。
而她只是扬起唇尾,酒后难得狡黠,“再见前夫,我要去找第二春了!”
‘前夫?’
两个字,彻底集中了沐寒声的神经,眼见着她转身去拉门,倏然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既然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比我好,自然是各方面都要,临走前,我是不是该给你留个‘好’印象?”压低气息,他几不可闻的咬牙。
再一次被按在门边,这一次他从吻下来就没停过,粗重的喘息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舌尖极尽缠绵,来来回搅动每一根神经。
炽热的指尖从她的短裙钻进去。
她极少这么穿,更是从来没有这样做过,那样的感觉,击得神经一紧,下身轻轻一颤。
沐寒声勾了薄唇,看着她的情不自禁。
“你会记得这一晚,谁也给不了你。”他缱绻的低音,笃定得令人觉得可恶。
是很可恶,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一定会回来?
后来,沐寒声对自己这样跟她博弈而痛心疾首,恢复着他高高在上的矜贵,自信的以为她会回来,结果是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放肆,一天天穿得勾人魂魄的在他面前招摇过市。
短裙被他撂到腰际,邪恶的来回磨着,最后才绕向后方给她拉开拉链。
她的身材一直很好,藕白色的内衣勾勒着傲人的曲线,只是她从未好好利用过这么好的身材,很少打扮,也只有沐寒声才知道她多完美。
沐寒声曲手解自己的皮带时,她差一点软软的往地上掉,被他挺身抵在门板上,衣服撒了一地,但他的衬衫垫在她身后。
其实她几乎记得每一次跟他做的感觉,尤其在泳池,在阳台窗户上,在卧室的梳妆台……思绪忽然被打断,炽热的神经只剩下激烈的触感。
贴得门板那么近,都能听到前院夜风吹,刮起的风哨,高低不平,旖旎规律。
都说故事不论是悲剧还是喜剧,结果都会轰轰烈烈,他们莫名其妙的谈论是否分口,莫名其妙转为博弈,离开的这最后一晚,也真是疯狂到骨子里。
他们从门边开始,却在沙发上结束,已经被折腾得不成样子,双颊绯红,迷着眼,指尖都是慵懒而疲惫,她真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然而她找不到声音。
强迫自己不睡过去,力道微弱的推了他一下。
他抽身离去,不出几秒,摸黑将几件衣服放到了沙发扶手处,借着浑然的壁炉光低眉看着她。
寻找平衡似的想,就是有那个自信,倒要看看你能逍遥几时。
“太晚了,我今晚住这儿,行么?”她的声音娇婉慵懒。
沐寒声只是低低的一句:“随你。”然后转身,黑暗中连伟岸都看不真切。
有那么一瞬间,心头酸涩,上一秒极致的疯狂,下一秒却只剩淡漠,这博弈,真是……
沐寒声上了楼,没由来的胸口发闷,独自在阳台抽着烟,盯着那盆从伊斯带回来的绿植,一天比一天旺盛,他们不联系这么多天,没人浇水,竟也活得恣意。
他下意识的听着是否有上楼的声音。
结果没有,凌晨三点左右都没有。
因为她已经在沙发上睡下了,反正整个屋子都恒温,并不冷。
沐寒声狠狠吐了几次烟圈,摁灭烟蒂用凉水冲去几许躁意,窗外的夜色,早就寂静一片。
他再起床时,沙发上已经没了人影,客厅只有几束冬日稀罕的阳光,沙发上,她睡过的位置,留了个不明显的漩涡。
沐寒声面色冷沉,干脆上了楼,换了一身衣服,系领带暴露了他控制极好的烦躁,足足打了三次才勉强满意,拧眉勾了外套转身迈着大步离开,卧室的地毯随着他步伐,拧出一个个凹陷,随后又无声恢复。
从御阁园出去,沐寒声的车子开得很快,安检口的侍卫一眼能看到车影在山腰划出漂亮的弧线,一转眼消失,只留下沉闷的低鸣。
……
傅夜七的能力,沐寒声早就知道,但他没想到,从那晚疯狂过后,她真的从未出现在他面前。
直到一个月之后,午间新闻里看到有关于她的新闻。
“傅氏重整雄风,再次准备上市。”
傅氏亏损的时间早就不止三年了,傅天元执掌时是上市公司,到了傅天成手里的第五年不得已申请了退市,后来又上市,几次折腾。
新闻里没有她的影子,但有她的声音。
清婉悦耳的调子,带着她素来自信淡然的气质,“傅氏的根基从来没有弱过,只是此前管理不力,所以,上市一定会成功。”
沐寒声倚在一旁,慵懒中英眉微蹙。
其实傅夜七真的很忙,这一个月,她几乎没有闲过,连每天的餐饮都马马虎虎,回了家还经常加班到半夜。
一个月下来,自己都觉得疲惫了。
她也看了会儿新闻,这才起身准备去公司食堂用餐。
刚一开门,赵霖站在门口。
“有事?”她一手还没从眉角移开,轻轻的捏着。
赵霖低了低眉,“不,正好想找您出去用午餐。”
出去?
她一手捂着纤细的脖子轻轻扭了一下,疲惫很明显,赵霖看出来了,不免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