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走回,南薰冲着四下的人群说道:“诸位乡亲,你们刚刚也都听到了,文老已经说过了,桌子上这瓶子是真的那是假的呢!?”
“是真的,是真的。”
人群中齐声呼喊,一方面,是大家都对一言当有良好的信誉,更重要的是,这孙家在洛阳城作恶太多,不得民心,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讨伐一次,群众门自然不会放过。
所谓墙倒众人推,周围的人纷纷在指责孙少爷。
这孙大少爷老脸一横,说道:“就算这个是真的,你那天送给我们的也是假的,你今天看到我们来讨说法了,就搬出这个真的来了,要是当天你就送给我们真的,我们还用得着再这么麻烦来找你们一言当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鬼主意,你就是想占用我们孙家的宝物。”
南薰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这孙少爷非要自己把瓶子拿回来。为的就是今天,可以有这样的一番说辞。
看来这孙少爷倒是有些小伎俩,不是个万全愚蠢的人。
既然不是愚蠢的人,那就好办,俗话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越是愚蠢、简单、脑子一根筋的人,越不好对付,这类人往往认死理,我想干什么,就一个劲第去干,什么都不在乎。
而聪明之人,必会有所顾虑,左思右想。
不能说哪一类的人更好,只能说,相对而言,想得多的人,比较容易好商量,事情可以有缓和的余地,而一根筋的人,只能硬来。
既然是孙少爷不是一根筋的人,南薰倒也能想出办法对付他。
只不过,这个办法,有点饮鸩止渴,所以南薰打算献试试看,实在不行就用最后的办法。
想到这,南薰开口说道:“无论如何,现在,真的瓶子就在你眼前,你带回去罢了,咱们相安无事,不知意下如何!?”
“我带回去,然后咱们就这么算了!?”
“真是此意!”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尚书府,竟被人如此戏弄,说出去,岂不是太丢人了!?”
南薰眉头一皱,问道:“那公子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哼,之前说过了,你也是懂得,啊哈哈哈!”孙少爷说着,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这么说,孙大少爷的意思是没得商量了!?”南薰冷眼看着他,语气也冰冷了起了。
孙少爷有些愕然,好像是在想,为什么南薰竟然敢如此跟他说话,转念一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随即说道:“别以为那个说明文老可以为你撑腰,他现在都已经走了,说明不想在插手此事。”
孙少爷说着,不自觉地也用上了文老的尊称,而并没有称呼老头什么的,说明他此刻对于文老也是颇有忌惮,虽然不知道这老者的来路,但是从刚才的谈话,他还是隐隐约约觉得还是不要招惹到为好。
不过,现在,文老已经走了,甚至小一小二都因为要送文老,也不在南薰身边,只剩下南薰孤零零的一个女子,他孙成才好歹也是兵部尚书的大少爷,自然不会惧怕。
“这事本来就与文爷爷无关,我请他来只是想告诉诸位父老,这瓶子是真的,孙少爷带走即可,要是还在这胡搅蛮缠,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南薰的依仗可不是文老,虽然文老可以是她的依仗,但是,一旦用到这层关系,两个人之间那种亲密的关系,估计就会淡了很多。
所以,南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让文老出手帮忙,这次仅仅是抬文老出来,告诉孙少爷,并不只有他自己有后台,而南薰,也是有的,你孙少爷不好惹,我南薰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只不过,念及幼时情谊,南薰不想破坏了这单纯的关系而已。
“本少爷胡搅蛮缠!?真是可笑,明明是你先拿假瓶子,妄图蒙混过关,看本少爷找上门来,就又拿出这个真瓶子,掩盖之前的丑事。”
南薰说道:“公子莫要血口喷人,我觉得文老走之前说的那四个子,勿生歹念,非常适合公子。”
一提到文老,孙成才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想道这事情要赶紧回去禀报自己的父亲,便对南薰说道:“好吧,之前咱们说得都暂时不算了,现在你只要给我道歉,咱们就算两清了,我带着瓶子走人,你回去安安稳稳的开店,如何?!”
“公子有些欺人太甚了吧,”南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分明是你来闹事,却要我们道歉,你仗着自己是兵部尚书的大公子,就能这么欺负我们老百姓了吗?!”
南薰一席话,说得字字铿锵有力,围观的群众都跟着呼喊:“不能,不能,不能!”
孙成才大怒,指着周围的人骂道:“刁民,你们这群刁民,你们这是要造反啊,不怕杀头吗,诛九族吗!”
“他骂我们是刁民,今天我们就反给他看。”
人群中不知谁这么呼喊了一声,周围的人一下子冲了过来,冲着孙少爷人又打又踢。
可见,孙家在洛阳城多么不受待见。
但是,南薰还是赶紧高呼一声:“大家停手,听我说一句!”
“姑娘还说什么,今儿咱们就打死这个狗.官的儿子,再欺压百姓!”
“大家冷静一点,”南薰继续喊着,“听我说,虽然事实却如大家所说,但是就这么打死了,咱们难免吃官司。”
“哼哼,”孙成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瘀血,看来人们下手还真不轻,“姓南的,我记住你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