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高旻翘起嘴角神秘地笑了笑,“这间房是专门设计给女客使用的,风格自然要华丽些”
“岂止华丽啊,简直是高级复刻,我前两年去欧洲旅游,在巴黎的留影最多,什么凯旋门巴黎铁塔凡尔赛宫通通来张到此一游的合照,但进了宫殿内部,都顾不上拍照了,特别是玛丽王后的寝宫和镜厅,华丽的让人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形容,依我看,你这间宫殿风房子绝不是简单模仿”
高旻扶额无奈,心说你倒是把洞察力的敏锐分点给感知力呀,“我邀请的是为威廉王子的住所肯辛特宫装修的设计团队,应该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如何装潢出宫殿的感觉”
舒楝用胳膊肘碰了碰高旻,“我说,又是宫殿,又是王冠的,你该不会红鸾星动有情况了吧?最近两年我这红包送得有点频繁,但鉴于是你高总,我会包厚一点的!”
高旻不答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我吗?”,舒楝挠了挠头发,“我这辈子还有婚结吗?”,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我是乡下人,又不信基督,所以结婚的话,婚纱啊王冠之类的就算了,我喜欢有人情味的婚礼,传统点,认识的亲朋好友围坐着吃顿饭,至于我妈肯定回老家敲锣打鼓大摆宴席,好让全村的乡亲们知道,她家的老姑娘终于出货了!哈哈,为了避免这种状况,说什么也要单身到底!”
高旻若有所思地看着舒楝,舒楝却看向窗外,“哎哟,我得撤了,天不对头呀,这才多大会儿功夫,阴成这样了,不行,我去你露台观察下,有门出去吗这儿?”
舒楝重复问了两遍,高旻才回神向外看了一眼说:“这边走”
“这是门?神奇,我还以为是镜子”,舒楝啧啧称奇,门上镶了一面实木雕花全身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是扇通向露台的门。
然而刚踏出去的一瞬,天上开始噼里啪啦下雨,听着动静不对劲,舒楝缩回门内,动静越来越大,叮叮当当像硬物砸到地上,探头一看傻眼了,天上下冰雹,有大个的跟乒乓球似的。
“天气预报歪到姥姥家了,没说有雨啊,大冬天的!”,舒楝无语。
高旻反倒喜笑颜开,“天有不测风云,你现在走可就冒生命危险了!”
舒楝愁眉苦脸,“说的是啊,就算撑着伞保不齐也砸满头包!可眼瞅着天擦黑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再玩会儿呗,照我说你干脆别走了就在这儿过夜,有现成的房间不是吗?”
“过,过夜?你说的也太稀松平常了吧,我一女的和你一男的住一宿像话吗?”舒楝不可置信地看着高旻。
“你看啊,你单身我也单身,除此之外我们还是朋友,住在朋友家有什么问题吗?你担心名誉受损或者被说闲话?”,高旻装作意外的样子激她:“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你看上去不像保守人士呀,难不成还把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老古板观念记在心上?”
舒楝心想谁知道你是真单身还是假单身,说不定有个藏起来的女人半夜找上门来,到时可就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了。如果把相关的疑惑问出口就跟打探人家隐私似的多不好!
“瞧你把我说的跟出土文物一样,我这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嘛,可我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只能继续叨扰你了,我们还有房间没逛到吧?咱们走起!”
剩下没参观的是休闲娱乐区,舒楝觉得正合她意,找话题聊天挺累的,有了可玩的项目,她光明正大地自娱自乐,打了会儿台球,开练高尔夫推球,高旻担心她无聊,带她来到一个结构类似古罗马浴场的地方,螺旋楼梯通往放空水的马赛克池子,中心摆着大提琴和三角钢琴,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这是我平时练琴的地方”,高旻掀开琴盖,修长的手指轻触黑白琴键,悦耳的琴声悠扬奏响。
舒楝摸着下巴凝神静思,音乐停止的时候,她拍了下巴掌,“d-大调卡农,我没说错吧?”
高旻笑了,合上琴盖,“难为你听得出,老实说,我钢琴学得不如大提琴”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不过既然你都说了,必须得拉一段大提琴呀,注意了各位,下面是大款中最会拉琴的高总的cello独奏舞台,大家欢迎!”,舒楝起哄般地热烈鼓掌,以一敌百地营造火热的气氛。
“我看古典音乐会应该邀请你报幕,座位上昏昏欲睡的观众会打起精神的!”,高旻换了把低靠背椅子坐,摆好持琴姿势,将大提琴夹在双膝之间,左手按弦,右手运弓,表情变得安详。
大提琴音色迷人,深沉浑厚的低音弦表达出隽永优美的意境,温婉动人的旋律像悠长的溪水缓缓流淌,不知不觉间浸润听者的心田。
舒楝盯着高旻不断换把揉弦的左手和握弓配合的右手,惊讶于他精湛的演奏技巧,可以说远超业余水平,他有一双漂亮的手,指甲圆润饱满,骨节分明纤长,过分白皙,当用力时,手背凸起的血管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我靠,你是变态吗?干吗一直盯着人家的手看?舒楝别开眼睛,暗自思量,奇怪,高旻看上去不像从小缺钱的人,家境估计不坏,又长了一双适合弹奏乐器的手,天赋也有,为什么不从事音乐相关的工作呢?
精神享受并不能抵抗饥饿感,肚子煞风景的咕咕叫了两声,舒楝狼狈地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