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外,虎贲军第一军军营。
“老魏,你说老卢他们怎么还没跟上?会不会出事了呀?”辕门外,几队士兵正全副武装不断的在巡逻。而魏有才和冯顺义两名军长正站在此处不断的眺望着远方。
“不能吧?”被冯顺义这么一说,魏有才心里也不停的打起鼓来,心中没底的说道:“就算周边有些宵小之徒,咱们大军驻扎再次,谅他们也不敢造次,放心吧……”
“希望如此。”冯顺义微微呼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对了,现在雨停了,我去安排士兵进行进攻演练了。昨天作战参谋处送来情报,天津卫失守,指挥使殉国,鞑子下令屠城三日。此外,清江造船厂也被鞑子占据,据参谋处分析,鞑子十分有可能会利用船厂里的内河船从辽东向咱们腹地输送兵力,对山东造成威胁,这与此前李大人的估计如出一辙,参谋处命令我们尽早开拔,突袭天津卫,夺回造船厂!”
“哼!狗ri的鞑子!李大人在出战前说过,一定要在入冬前将鞑子赶到长城外,并且严守关卡,海港,不准让鞑子得到一粒粮食。要在精神以及体力上将鞑子搞崩溃,然后来年初春,就是咱们反击之时。到时候,穷困潦倒,饥不果腹的鞑子还有什么力气与咱们身体强壮,养的嗷嗷叫的士兵们战斗?!”魏有才听完冯顺义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太阳穴上也因为暴怒而鼓起了几条青筋,样貌十分可怖。
冯顺义尽量避开与魏有才那双能吃人的眼睛有任何的交流,眼睛向两边微微一瞄,压低了声音,嘿嘿一笑,说道:“嘿嘿……我听说李大人还有第二套计划呢……”
“哦?说来听听?”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都是一些传闻。据说当年咱们大人从老家出海到浮山卫的时候,因为遇到一些事情,造成了船员的伤亡。就在给船员治病的时候,李大人发现了一种极其恶毒的东西,据说服用一丁点者三日内毙命,就算不小心闻到这东西的药味,也会在几个月的时间内因为身体不断的衰竭而死亡……啧啧……太吓人了。”
“这都是哪听来的东西,要是真有这个,还用得着让战士们一刀一枪的跟敌人拼命吗?我说冯顺义,你小子以后能不能少听点闲言碎语?踏踏实实做事情,比什么都强!”魏有才听到这么不靠谱的传言,心中的好奇立马消退的不见踪迹,装模作样的训斥了冯顺义一番,紧接着说道:“行了,我在这等老卢吧,你快去安排士兵们训练……”
话还没说完,远处树林子里就传来一阵阵马蹄声,魏有才拽住正要往回走的冯顺义,两人又向前走了几步,绕过几棵树的阻挡,看到了卢明杰带领着几名士兵,赶着马车飞快的向军营而来。
…………
…………
卢明杰一行回到军营,安排几名受惊的士兵下去休息后,卢明杰便被魏有才拽进了指挥室内。
“出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晚了这么长时间?”魏有才见到卢明杰之后,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算是落了地,此时他正盯着在一旁咕咚咕咚灌着凉开水的卢明杰,关切的问道。
卢明杰一口气喝光了水壶中的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滴,喘了口气,说道:“嗨,别提了,被土匪带着进山走了一趟!”
“什么?!”魏有才和冯顺义互望了一眼,冯顺义更是不可思议的叫了出来。
“他娘的,哪里的土匪,胆子可够肥的!你们没什么事吧?”
“事儿倒是没有,就是一开始给吓着了,还以为回不来了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冯顺义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追问道。
卢明杰顿了顿,像是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说道:“本来我们掉了队之后离你们不远,正将陷入泥里的马车弄出来的时候,来了个土匪头目,非要把咱们的辎重扣下。开玩笑,我那四辆马车拉了几百条枪,好几十箱子子弹和手雷,怎么可能答应?正跟他周旋着呢,没想到这人还是个急脾气,几句话不投脾气,直接用陷阱将我们困住了。”
“混蛋!这帮无法无天的土匪,要不是前线战事紧,老子绝不会放过他们!”魏有才把椅子扶手拍的啪啪响,骂骂咧咧的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老魏,你别着急,让卢军长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便被他们带进了土匪窝,见着了他们的头领……嗨,你们相不相信,这年头,竟然还有女土匪头子!那身段,那气势……啧啧啧……”卢明杰此时似乎直接把被凌辱的记忆删掉了,男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切,这有什么,没听李大人说嘛,当年可是还有一个唐赛儿,不知令朝廷多么头痛!”冯顺义眉飞色舞的说道。
“嗨,谁知道那是真是假,李大人不也说他是听人说的传闻嘛!总之,一个女人能当得了山寨的家,肯定不简单。我跟她好说歹说她都无动于衷,最后还是我班里的教导员,虎子同志,利用他的亲身经历,打动了这个叫红姐的土匪,这才放了我们。”
“哼,屁大的寨子,我们一排炮轰过去就只剩渣滓了。”魏有才打心眼里就没把这一窝土匪放在心上,语气自然也是十分轻蔑。
“老魏,不要被愤怒蒙蔽双眼。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没点真本事,你以为他们能在这土匪遍地的蓟州地界立足?”卢明杰说的话得到了冯顺义的赞同,他也劝阻魏有才道:“老魏,咱们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