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许三郎说起,心还有余悸。他没法用词语去形容他当时的那种绝望的恐慌,只是一个劲头的跟着那群汉子在村子里狂叫,在人群中疯狂的寻找。
……
霍香梅开始的时候是惊恐,然后模模糊糊的跟着霍老爹的步伐走,再者遇上刘欢儿生产、李兰偷情,最后又是斋礼,这会反倒是很平静的对待了。
霍香梅道,“这次暴雨实在是太大了,咱们家的雉子都全被淹死了。家里的鱼也被冲走了不少,当然别人家的估计也不少冲到咱家地里的。水稻都恹恹的被水泡过了,最后不得不排水抓鱼,追肥,好歹还能有几斗收成,之后就看老天的了。”。
许三郎点清了钱银,享受着自家婆娘的柔胰道,“别担心,有你家汉子呢!”。
霍香梅觉得得说清楚,“你走之前是知道的,家里只剩下三两多银子。后来请人收冬小麦都不够钱了,还是阿爹补贴的。”。
许三郎点点头,“那明天加多几倍给阿爹补回去,阿爹的棺材本,咱们不好动的。”。
许三郎多次为自己当初的眼光点赞,这个妇子是个会持家的,带过来的孩子是听话懂事的,而丈人又是个好相处,关键时候还不错的。
霍香梅拧了拧抹布,继续给许三郎擦发,“不仅如此呢,孩子前段时间还生了鸬鹚瘟,姥爹病倒过一次,我也病倒过一次。”。
许三郎坐直身子,神情肃穆语气内疚的问霍香梅,“现在怎样了?我不在家,真的累你跟孩子们了。”。
霍香梅想起那个孩子生鸬鹚瘟的那个雨夜,她去找齐疾医的经过,这会想起来,眼泪就哇啦的直流。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却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可是又不敢大声的哭出来,这三更半夜的,再加上许二郎一家就住隔壁,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甚么事了。
许三郎急了,见哄了两声,她都没止住,知道是真的受了委屈了。
许三郎一手捂住霍香梅的嘴巴,一手搂过来,再紧紧的把她的脑袋埋进自己宽阔的胸脯。
等她不再哭了,轻轻扶起她的脑袋,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