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梅还奇怪王柳子的死怎么没有报官,事情就结束偶尔有人说闲话的时候会有人想起她,其它时候,这个人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当霍香梅问许三郎的时候,许三郎还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婆娘,没有想到她连这点都不知道,所以耐心的给她解释,“这种事情,一般是宗族处理的,又是自缢的,又是偷汉子的,哪个宗族不是掩得死死的。传出去,不利于那些未婚娶的汉子娘子。你也不要到处说了……”。
霍香梅道,“你家婆娘不是个多嘴舌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苍蝇不叮无缝儿的鸡子,人家胡扯谁不好,居然就扯到你许三郎的头上来,你说说是不是你之前给了人家甚么暗示的?”。
越说,霍香梅就越气愤,“不见她说王大兄,不见她说苏明他们,就说你许三郎?”。
许三郎倒是没有觉得霍香梅无理取闹,他也是郁闷啊,“我也是搞不明白,难道我许叔耀好欺负不成?不过人家都死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霍香梅觉得王柳子的思想是太超前了,如果活在她那个年代,也许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那那些奸夫呢?不找了?”。
许三郎不以为然,“找?还怎么找?估计被那妇子指证的那几个人,奸夫肯定是在里面。不过那妇子都死了,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
这太便宜那些奸夫了!
霍香梅也只能在心里唠叨两句,不然还能干啥子?再问下去,估计许三郎都要怀疑她有啥不正当问题了。
……
其实之后不是没有事情发生,只不过霍香梅不知道罢了。被王柳子指证的几个男人那里,以蒋筏为例。
当初梁江娘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家汉子才不会这样那样的,对霍香梅各种幸灾乐祸。可是当蒋筏被王柳子指证的时候,梁江娘可没有那么淡定,等到王柳子自缢之后,蒋筏的各种脸色变化,包括忐忑不安、惊恐、晚上说梦话等等,都表明了王柳子并不是胡说。
梁江娘一开始是忍住,就看蒋筏甚么时候才会对她说出真相。可是蒋筏就光顾着自己一个人害怕,却从没有想过要跟自家婆娘说自己的fēng_liú历史。
等蒋筏第三次说梦话把梁江娘吵醒的时候,梁江娘忍无可忍了,直接拿木枕往蒋筏身上敲。
蒋筏被打得哎哟哟的叫起来,“你这个疯婆娘,三更半夜的你是在谋杀你家汉子吗?啊?”。
梁江娘狠狠的扔掉木枕头,掩面大哭,“我谋杀汉子?我真的恨不得把你一刀捅死算了,也省得你这个脏腥的东西天天在我的炕上睡……”。
蒋筏本来就心虚有鬼的,这会一听梁江娘的话,哪里还能镇定下来,神色慌乱的说,“你,你胡说甚么,这都半夜的,吵醒阿爹阿娘怎么办?”。
梁江娘越听越来气,“吵醒就吵醒,让阿爹阿娘来评评理,难道我就比不过王柳子吗?那个千人睡万人枕的,难道你就喜欢她的臭?真是脏透了……”。
蒋筏也来气了,平时自己是哄着这婆娘,让她时刻和自己一条心,经常还能从岳家扒拉点好东西,可是不代表自己就愿意像一个孙子一样被她训。被梁江娘说得火气起来了,加上刚刚是吵醒的,就一巴掌掴过去,“哭哭哭,就知道哭,平时但凡你温柔小意一点儿,我会出去找吗?”。
所以说这蒋筏和王柳子能睡到一个炕上,真的不是王柳子冤枉他的。他俩出去偷妇子偷汉子的借口都是一个样的,怪自己屋里的不够温柔小意。
可是梁江娘也真的不是省油的灯,这蒋筏一说,她就气得立马在炕上站起来,叉着双手在腰上,双目大瞪,“这个时候怪我不够温柔小意了?当初那个说就稀罕我这样的畜生去哪里了?啊?你偷妇子还有理由?那我也出去找几个汉子让他们家来,睡到这张炕上,盖这床被子。”。
这还了得?蒋筏怒气攻心,气急败坏的去扯梁江娘,把她扯得踉跄几下倒在炕上,拳头就往她身上砸,“你这个没有廉耻的□□子,没廉耻的货儿,你若真的敢背地里偷汉子,我就生生的折断你的两条腿,就连那裤衩都不给你穿,看你还有甚么脸面出去浪……”,边说居然还真的边扯梁江娘的衣衫。
梁江娘之前一直被蒋筏给哄住的,现在蒋筏露出真面目了,一时间哪里还受得出,一边大哭一边在炕上躲闪翻滚。
……
本来这些屋子的隔音效果就不大好,平时就算是两夫妇闹得欢点,那个声音隔壁屋子的都是很容易听到的。只不过年轻夫妇,加上一直没有孩子,家里的老人都是年轻过来的,也就只能自己塞耳朵了。
可是这会儿却是不能当做没听到了,这明显是打起来的了,就连隔壁家的孙家都有人在大喊,“三更半夜的,吵甚么吵啊?我家小孙儿都被你们吓哭了。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正想睡个好觉……”。
蒋舫的婆子开始拿着枕头敲墙壁,想让隔壁的安静下来,这大半夜的真的是没脸没皮的了。
可是孙家的都安静下来了,除了那小娃偶尔的几声哭闹声,而蒋筏两夫妇倒是越打越起劲,越闹越来事。
蒋舫的婆子忍不住了,破口大骂。可人家才不管你大骂不大骂呢,正打得酣畅淋漓。
……
一直在炕上装睡熟的蒋舫最终也忍不住了,苦痛的揉着太阳穴,就起身。
蒋婆子也跟着起来,“老头这是儿子屋里事,你要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