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瞬间便来到陆宁身后,接住了陆宁倒下的身体,不过即使男子的速度再快,始终还是慢了一步,而这一步已经足够决定陆宁的生死了。
陆宁睁大的双眼中还带着一抹不甘,看着陆宁不瞑目的脸庞,中年男子伸出手掌慢慢将陆宁的双眼合上,一滴泪水慢慢从中年男子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到地上。
如果泪水也有甜苦的话,想必这滴泪一滴很苦,因为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至亲之人。
陆残雨慢慢站起身来,看到晏无心之后,陆残雨有些失神的目光才渐渐恢复了光彩,而看着晏无心,陆残雨口中缓缓吐出两字,“好,好。”
不愧是亲生父亲,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此刻这两个好字的意思自然便是很不好了,况且陆残雨还接着说道:“今天,就让你为宁儿陪葬。”
听着陆残雨的话语,晏无心心中不为所动,自己和陆家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既然这样,也不在乎多一点威胁,哪怕这威胁是来自与陆家家主。感受着陆残雨身上的涌动的气息,晏无心心思翻转,暗暗思量起逃生之策来。
面对陆宁他还能与之一战,但是此刻面对这身上气息不知比自己强大几倍的陆残雨,晏无心自然不会傻到和对方硬碰硬,况且先前和陆宁一战已经将自己的魂力耗得差不多了,不要说是面对陆残雨,哪怕就是一个和陆宁同实力的人,晏无心也只能落败。
仇肯定要报,但是报仇却不等同于送死,这一点晏无心心中还是很清楚的,不过话虽是这样讲,但是陆残雨给不给晏无心机会便是另一回事了,就如现在,气息涌动之后,【听雨】出现在陆残雨身后,而看着晏无心眼中目光微转,便突然出手。
“怎么,还想走不成?”
话中带着一抹嘲笑,不过更多的是怒意,话音落下,【听雨】便来到晏无心身前,手起刀落,【听雨】手中的水刃划出,而同时陆残雨的身形也向晏无心袭来。
指尖魂丝突现,而【倾城】向后移开,水刃未中,不过【听雨】挥出的水刃却变长了三分,水刃瞬间来到【倾城】身前,位置不偏不倚,恰在【倾城】胸间,能够一瞬间便看到【倾城】身上最大的破绽,先不说其他,单是这份眼力就可以说明其不凡的实力。
【倾城】的胸间由于先前与陆宁的一战,胸甲已经被划开得差不多了,如果这一剑再划下,那么后果可想而知。面对这划来的水刃,看似避无所避的【倾城】却突然消失在空中,而水刃也砍了一空。
“收入储物子吗?真聪明,不过现在你要怎么办呢?”带着一丝赞扬,陆残雨出声说道,而身形也来到了晏无心身前。
魂力流转是有空隙的,而这抹空隙也让魂师在交手时不会选择将傀儡收入储物子中,因为对于魂师而言,傀儡就是手中的剑,哪有剑客再将剑收入剑匣再拿出的,同理魂师也不会如此,失去手中的剑便意味着失去了两魂师相拼的基本,而此刻晏无心便是失去了手中的剑。
陆残雨手肘袭来,恰在晏无心收起傀儡的瞬间,没有了身后的傀儡便意味着晏无心只能亲身面对陆残雨袭来的这一肘击,而陆残雨也是看着这一点才抓住这个机会向其出手。
本来体内魂力就不多的晏无心那是陆残雨的对手,一肘至胸,晏无心只感觉胸间一口气停滞,连呼吸都差点停止,面对这一肘,晏无心脚尖轻点,向后退去。
一步得势,陆残雨没有停下手上的攻击,手臂挡出,晏无心胸间再受一击,一击过后,陆残雨挥拳而上,魂力激荡下这一拳的威力自然也不可小觑。而晏无心也知道,如果自己体内还有魂力的话,这一拳的威力自然会被体内的魂力给挡下大半,但是就此刻晏无心体内所剩不多的魂力,中这一拳估计就很难站起来了。
脚尖后移,身体再次摇摆,左拳打出,而晏无心身体向右移去,陆残雨的一拳擦着晏无心的身体而过,而晏无心身体也如鱼一般向后游去,成功躲开了陆残雨的这一拳。
看着自己的这一拳未中,陆残雨有些惊讶地出声说道:“行步,真是小看你了。”
……
“泥巴,连家主都来到这里了,我们要怎么办?”高大的黑牛躲在树后,悄声问道,不过以其洪亮的声音,怎么压低都让人感觉很大。
听着陆黑牛的询问,本来一个简单的问题此时却让陆泥巴陷入了沉默,陆家家主来了,而他们是陆家之人,再加上对方本就是陆家的仇人,对于他们而言,怎么样选择似乎并不算太难,不过就是这样一个不难的问题却让陆泥巴不禁愣住。
“怎么办?”
想了片刻,看到晏无心成功地躲开了陆残雨的这一拳,陆泥巴没有回答黑牛的问题,反而出声问道:“你觉得我们是陆家人吗?”
面对这个简单的问题,一向憨厚老实的陆黑牛先不知该如何作答,自己姓陆,便是陆家人无疑,但是在陆家,自己和泥巴受到的待遇比一个下人还不如,就此来说,姓陆的真的便是陆家人了吗?连一个下人都还不如的陆家人还是陆家人吗?
看到黑牛的沉默,这个问题自然有了答案,想起这么多年以来两人受的苦,陆泥巴抬起头来,缓缓出声说道:“从我们的爷爷起,我们家就一直为陆家默默地奉献,对于此,父亲曾说过,爷爷很高兴能够身在陆家,能够为陆家做一些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