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陆游也有一朵梅花,源自《卜算子·咏梅》,“……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
再比如,毛太祖也因为一首咏梅诗,凝成另一朵梅花,“……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只不过,太祖的梅花形象,因为时间短,积淀不足,不论是尺寸,还是范围,都不如陆游大,也不如林逋广,但是,成长性却远超前辈。
总之,凡是历史名篇,凡是广为流传的文章,都有类似形象。
由愫粒子组成的形象,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存在。
不是死物,也不是活物。
没有思想,却有情绪。
情绪有属性,一旦被触发,就会爆发不可思议的效果。
有时候,是力量,是加持。
比如,一位体弱的母亲,面对生死一线的亲生孩子,心急如焚,急于救出来,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
那一刻,她的情绪和信念,引起同类愫粒子的共鸣,同时触发“救死扶伤、守护亲人、不抛弃不放弃”等形象属性,获得力量加持,一下子爆发出来,破除危局,救出亲人。
这就是隐藏在新闻报导之后的真相。只可惜,愫粒子不为人知,记者穿凿附会,说什么母性光辉。
如果真的是母性光辉,为什么是个别现象,而不是普遍现象?
难道天底下的母亲,只有新闻中的母亲,才是最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
有时候,是书法,是传承。
比如,魏铭通过道器,通过汉字,通过梅花香,沟通林逋的梅花形象,获得书法指点。
要知道,林逋是诗人,是古代文人,就算不以书法造诣著称于世,也在书法方面具备非凡见识。
琴棋书画,是古代文人的必修功课,尤其是书法,不仅陶冶情操,还是文人门面。
林逋作为名人,怎么也不可能放弃书法修养。
这一点,魏铭最有发言权。
在那疑似“鬼上身”的一刻,魏铭握笔的右手,猛然一紧,刷刷刷写下七个字。
整个过程,既是行云流水,又是不受控制。
宣纸上的七个字,虽然是魏铭亲手写下来,其中的神韵和境界,却属于林逋。
也就是说,魏铭再现历史,把宋朝林逋的楷书,写到宣纸上。
笔划骨架、布局间隔,完全是魏铭个人的笔迹,只有神韵,才是借用。
说借用,还不一定恰当。
抄袭和****,才更加准确。
抄袭效果,非常显著。
拒书法没有真正突破,写出来的字,却是正宗地道的楷书,一下子惊动魏海。
魏海瞪着七个字,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柔和,仿佛笔划与宣纸完美融合,成为一个整体,再也分不开彼此。
他很清楚,这就是传说中的“中正平和”,是楷书的最高境界,是打开书法世界的钥匙。
一个字,是偶然;两个字,是巧合;三个字,就是心得,就是掌握,就是高大上!
现在,是七个字!
瞬间成书的七个字!
等候多年的成果,就在眼前,魏海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沸腾的激动!
“哈哈……祖宗显灵啊!魏家终于出现一名麒麟儿!”魏海喜不自抑,畅怀大笑。
麒麟儿,专指非常优异的孩子。
这一刻,魏海老泪纵横。
老年人的喜悦和激动,效果远远超过中年人林汉。
如果说,林汉的真挚感激,是一杯窖藏多年的美酒,酒香沉淀,底蕴深厚,那么,魏海的由衷喜悦,就是一把藏锋利剑,一旦展露剑刃,就是石破天惊。
这是因为不同心境和阅历造成的不同结果。
年纪越大,越难以产生。
一旦产生,非同凡响。
有些人,甚至遽然而死。
就是因为年老多病,机能衰退,身体扛不住愫粒子共振,扛不住属性加持。
死之前,还会回光返照,就是因为身体被属性加成,短暂恢复生机。
然而,再强烈的波动和共鸣,对于魏铭来说,也是一剂大补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刷!
刷!
连接响起抽屉打开的声响。
魏铭一下子激活两个汉字!
兼老爷抢在魏老爷前面,展开行动。
【哇!榆木脑袋撞大运啦!一下子激活两个汉字 ̄哈……其中一个非常符合本老爷口味,抢啊!】
魏铭急忙凝出意识,加以阻止:“别抢!”
【不抢白不抢,抢了也白抢!想当初,香姑娘先后抢走甜小妹和酸小弟,魏老爷怎么不阻止……靠!辨小子,不许挣扎,乖乖投进本老爷怀抱……】
面对土匪恶霸,魏铭无可奈何。
好在兼老爷口味特殊,只是绑走“辨小子”,还留下一个“慧大娘”。
没错。
两个全新汉字,一个是“辨字”,一个是“慧字”。
辨,就是分辨,辨别。
兼字在前,辨字在后,一旦联合起来,对于信息处理来说,就是事半功倍。
所以,兼老爷见猎心喜,仗势欺人,不惜得罪魏老爷,也要绑走辨小子。
其实,这是道器的自身属性造成的结果。
激活汉字有先后顺序,先到先得,先成年,先获益。
凡事讲究一个“先”,就像古代社会的宗族制度。
嫡系长房的利益,普遍超过二房、三房。
道祖创造道器时,就是基于这样的思路。
因此,第一个激活的香字,才可以欺负同类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