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标看他这样,热情道,“支书啊,你看这人也找到了,也救了!您扣我们那两成粮食?”
“说啥呢!说啥呢!叔给你们保管的好着呐!”
我们仨对视一眼,都不禁笑了。
徐安庆跑到我跟前红着眼张嘴要说话,马子已经打断了,“叔啊,都是一个村的,我们仨个孩子到这还得你们照应不是!都是一家人,咱就不说两家话了哈!”
徐安庆默了半响才擦擦眼,“好娃子,好娃子!都是好娃子啊!以后谁再欺负你们仨说闲吃干饭不干活,叔拼了这条老命也得为你们讨个公道!”
光头支书摸着脑门,“安庆兄弟,咋说话呢!咋说话呢!以后谁再欺负这仨娃子俺就不能干瞪眼看着!”
妥了,哥仨这日子貌似要好混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三个也没让人背,走在人群最后面,兴奋的天南地北的喷。
刚走了没几步,
“嘿,马子老七,瞅那是啥玩意!”黄标神色一喜,拉着我俩指着不远的一个倒在地上的枯树杈子。
“野鸡啊!”我一看,同样心里一喜。
“哥几个,上!晚上又是一顿好的了!”黄标撒丫子就要冲上去。
“小点声!别惊着了!”马子白了黄标一眼。
黄标讪讪的挠挠头,我们仨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这野鸡也够傻的啊,都走到跟上了一动不动支愣着脖子也不知道飞。
黄标手已经伸过去,握住鸡脖子晚上就有鸡汤喝了。
见此,我和马子小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野鸡偏偏逗我们一样,眼看快要抓住了,末了扑棱棱的贴着地蹿跑了,还不忘给我们哥仨一个“三个傻帽”的眼神。
“嘿,这玩意还不会飞,估计还嫩着呢!爷们还就不信追不上!”黄标撸起袖子就追上去。
我和马子脑门一热光想着美滋滋的鸡汤梦了,也就跟着追上去了,根本没去想这老林子里碰见一只不会飞的野鸡不就是天上掉馅饼吗?可是天上能掉馅饼吗?
结果,追了一路野鸡扑棱棱飞跑了,我们哥仨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