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子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小*说 .
“你你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元真子鼻尖已经沁出了汗,围着冷七如同见了耗子的猫一样,一张脸扭曲的不行。
“行了!也不瞒你了!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李凯是我师兄!”
冷七声音依然有些嘶哑,苦笑道:“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你不用这个样子,哎哎哎……你也甭摸我脸,你难不成忘了当初在秦岭?”
元真子凑近了盯着冷七半天,摇着头愣愣的说:“我……我不信……”
冷七刚要张口,却听元真子嘟囔了半晌,说的却是:“我……我不信你和那个七夜……”
冷七知道元真子想要说什么,涩声笑道:“我也不信,总之一言难尽,元真子,无论如何,你只管知道现在我就是七夜就行了!至于冷七,暂时还是让他继续死去吧。”
冷七没法告诉元真子,有太多的疑惑,用原来冷七的身份是解不开的。
两生门的去向,以及当年秦岭后来发生的事,那鬼棺后来何去何从,还有那不管在自己还是七夜的一生中都曾出现过的白玉笔……甚至是老宋为何执着的杀自己……
这些东西,就真的像一座山压在冷七的心头。
压的他喘不过气。
以前的冷七从来没想过这些,就在并没有多少年前,当他把刘元青的香油铺改成了棺材铺的时候,他所以为的生活,就是和三爷每日游手好闲,喝酒侃大山看戏唱曲耍乐子。
直到慢慢的,到了今日,自己身边的人,换成了元真子,换成了魏威,而原本以为会打闹一辈子的哥俩,却已经不知生死,不明去处……
老天呀,你何止只是跟我开了一个玩笑啊……
难以言说的思绪让冷七长长吸了口气,甩开杂念,把李凯扶到了床上,问:“李青山老爷子的事六清和尚已经告诉我了,洛英奶奶和土狗呢?他们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块的吗?”
李凯眉头忽然皱的紧紧的,带着愤怒:“老七,你听好,这三年所发生的事太多,多到我不能一件件跟你说清楚,可是,当初秦岭的事,并不是错觉,根本不曾了结。这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连我也不清楚!洛英奶奶当初回苗疆之后,只托人来了一封信,从此再无消息!”
“信上说什么?”冷七沉声问。
而就在冷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李凯面上似乎有些犹豫,看着冷七,良久才神色复杂的说:“狐胎!”
冷七一惊,却一头雾水:“狐胎?”
“对,洛英奶奶只提了这两个字,并且说,知道此事的人,在鬼市!后来,我和李青山老爷子便去鬼市去找那知道此事的人。可是,欲找此人的不止是我们!苗疆,还有曾经在秦岭遇到过的练尸一脉,还有一些说不清来历的人,总之很乱。李青山老爷子也就是那一次惨死在他们手中……”
李凯握着拳,怒火把眼睛烧的赤红。
“那之后呢?”冷七指关节发白,低声问。
李凯突然闪过一丝疑惑:“李青山老爷子拖住那帮人的时候,我被一个浑身裹着黑衣的人救走了,你应该知道,这幅打扮的,通常都是举办鬼市的内部的人,可是这些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老七,更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那人恰恰就是我要找的人!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见我第一面起,就知道我所为何来!”
冷七也疑惑了:“他知道你为的是狐胎一事?”
李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嗯,他塞给了我一张纸,之后便把我送离了鬼市,自始至终,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这就奇怪了!对了,狐胎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被那人写在了纸上?”
“老七!”李凯不知为何,神色忽然异常的郑重,执意的坐起来,看着冷七说:“老七,我希望……你听完此事,不要冲动……”
李凯的不对劲,让冷七说不清的不安:“说吧,别卖关子了!”
李凯顿了顿,斟酌了很久,才沉声说:“纸上写:三十年前,有传言山西某处,有妇人夜间产子,接生婆看到婴儿头部的第一眼,便惊惧昏迷,后婴儿出世,啼哭声嘤嘤如幼狐,眉目鼻眼之态,皆是如此。妇人一家畏惧此事,欲把婴儿抛去深山,后路遇一道人,道人说,若前生因果不了,生世不报,来世难逃。便以解胎结之术,散去婴儿身上残留狐魂。后来,此事流传出去,世人谓之狐胎。
此婴儿年少早慧,其智若妖,数年后,人间大灾,民不聊生,村人皆言此祸皆因这狐胎活在世上引来天谴,狐胎父母家人本就心存恐惧,又不堪世人冷眉横眼恶言相向的折磨,隧与村人商议,大火烧去此妖孽,以平天怒。
当日,那道人出现,从村子中带走那狐胎,此后,再也不曾出现……”
李凯说完了,冷七面色苍白,颤声问李凯:“那狐胎叫什么!”
李凯低头,面容苦涩:“姓马!”
冷七心中万般滋味,他想起数年前,问起马子要不要回家的时候,马子悲痛的神情……
“老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马子似乎和此事关联很大!不然,那些人不会如此疯狂。我们之所以被很多人盯着不放,马子的身世是一个很大的原因,虽然这其中具体缘由我至今不太清楚……”
冷七忽然摇摇头打断了李凯的话:“我知道了,土狗呢?土狗去哪了?”
说起土狗,李凯气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