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皇叔求不杀朕>12.当朕是病猫?

越人心闲来无事时,就拿着皇叔给点《搜神记》来读。皇叔的确是照顾她,怕她无聊给她故事看,而且最有趣的故事旁都有他的批注,比如:“颇有意思”,“动情之处”,他可能怕她读书读不下去,特地指引着她的。

皇叔大约是真的将她当侄女一样疼爱的。可是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乃是野人一枚,并非皇亲贵胄,他当真就凭借她表真心的一番话,就全然信了,再也不怀疑了吗?如若不是,他为什么又要对她这么好呢?

看到皇叔的批注之后,越人心有了一个想法:写日记。既然被看着和软禁也差不离,每天也有好多苦恼,又不能和别人说,也没法和皇叔说,那只好写下来发泄咯。但是汉字是铁定不行的。简体字里也总有这些人能看懂的,还是她那蹩脚英语再加点拼音靠谱,绝对神不知鬼不觉。

就这样一直写着日记,这几天翻看时忽然有所感悟。她是母后所利用的工具没错,但这么多天下来,母后最怕的是什么?是她会反抗,会露馅,一旦她说话有什么差池,让别人怀疑她是弟弟,母后就会慌张,要责罚她。这说明母后害怕她。虽然暂时还想不到抓住母后的这一点能做什么,但总归是有用的。多读书、记日记也是有用的。

小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才写了不到半月,也就是册封皇后的前一天,她的日记册便不幸被小菊收缴到母后那里了。

这一日下朝,司马氏便将她又叫去了寝宫。这太后安居的长霖宫气氛阴森,对越人心来说,就好像宫中的掖庭,是母后专门“伺候”她这“亲”闺女长公主的地方。这不,那云姑又拿来了炭盆,举着铁铲在她身边站着。

“这是什么符咒?”司马氏一发话,在整个寝宫中便如洪钟一般,确实挺吓人。

越人心说:“我无聊时就会随意写写画画,也没什么稀奇。”

司马氏低眼瞧她:“你这随意写写画画,也有颇多章法,同样的一个符也会反复出现,显然便是代表了什么意思。比如这个划线部分,你倒是给我讲讲是何意义?”

司马氏将一张纸片扔下来,纸片上有不少朱笔勾画的圈,框住的全都是她写的一个拼音词组。

越人心一看,脸有点绿。因为这意义还真是有点难以启齿了。只是看到被画圈的那个词时,她忽然间在内心问自己:明明写日记是为了开动脑筋看怎么打倒这个老巫婆的,怎的却不停不停在写这两个字呢……

“还不快说?”

越人心瞧着满篇被划出的“shu”,尴尬地说:“这个呀,这个符号代表父皇,父皇驾崩不久,儿臣想念父皇,就一直给父皇祈福。”

司马氏狐疑地说:“哀家问过道观的人,这并不是他们平日所写符咒,你倒是说说,你这写的究竟是什么?”

越人心说:“儿臣小时候又笨又傻,还疯疯癫癫,根本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好好教儿臣的。所以儿臣就鬼画符,哪个小孩儿年幼的时候不鬼画符的……”

司马氏说:“从字迹上看,倒真是像鬼画符。你说的想念你父皇,哀家倒是也信了,就连哀家也时常抄录经咒祷告……”

说到此,司马氏的声音也开始哽咽。她每天自称哀家,哀家就是未亡人哀悼亡夫之自称。毕竟父皇是她一生的丈夫,她在做人家妻子的时候就办了那许多的坏事,想必她夜深人静想起她死去的丈夫时,心都是虚的,怕人来找她算账吧。

越人心在心底偷偷一笑,只听司马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好好给哀家准备三日后的册封。”

越人心道:“母后,虽然鬼画符难看,但也是儿臣在为父皇守孝。让儿臣再写三年,儿臣保证每隔一月就把册子交给您过目,您怎么查都好。”

司马氏的语气软了些:“没想到你还是个孝顺的孩子。”说罢她也就摆摆手让越人心一干都退下。她牵动了思绪,可是得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这回借着父皇逃过一劫,越人心可算是长舒一口气。她将小册子捡起来,晋江也将那仍在地上的纸片替她收整好。小菊装作没事人一样地跟在身后,越人心冷笑一声,也一路无话地回去。

越人心拿起笔来便在自己的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这次她写的是以“zh xiao ju”的命题作文。这一次她易稿多次都不满意,小菊仍旧在她身旁站着,一言不发地瞧着,眼神里的蔑视能把她给吞了。

哎嘿,仗着母后作威作福,你是真的把我当病猫了啊。

这日傍晚的时候,越人心吩咐了晋江。晋江听完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近几日小菊猖狂,大臣太妃们供上来的赏赐珍宝,她也敢先拿小几个珠子串子,甚至于一个手钏上有十六颗珠子,她敢自己卸一颗再系上,而且她自小做惯了手工,做起来和原先无差,就这样她屯了不少。

原本越人心也是不知道的,但越人心什么不留心,偏偏就对刘左相送的东西最留心。因为她总怀疑刘左相把她女儿蕊蕊给雪藏了,就算再不动声色,为了将来的考虑铺垫,估计他会故技重施,像送皇叔那些镶嵌刘蕊蕊图样字迹的东西也送给她这个皇帝一些。她是仔细瞧了瞧,明白的知道有三张丝绢上都画了荷花伴两条金蕊的,现在却剩下两张两条花蕊的荷花,另外一个虽然也是荷花,但花蕊却有三个,这画蛇添足的第三个花蕊,定然不可能是“蕊蕊”这两字的本意。

她让晋江好生地查了小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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