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他的,我也有我的想法,“我不想在躲起来,对你经历了什么一无所知,也许你会觉得这是对我最好的保护方式,但是我很明白的跟你说。并不是的,让我远远的躲起来,并不知道你的一切,对我来说,是最残酷的事情。”
明明之后他会很难,要面对很多的问题,可在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却只有躲起来。
这是多么令人沮丧的事情,似乎我永远都见不得光一样。
陆暻年看了我一阵,似有妥协的说:“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别让我担心。”
我虽然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既然他都已经让步了,我也没必要在强扭下去,所以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坐在飞机上,面对外面的万里晴空,我还是忍不住劝慰他说:“你别想的太严重。弄的自己现在就担心的不得了。”
陆暻年好容易露出一个笑模样,“对我来说,能伤害到我们前路的事情,没小事。”
我其实是有那么一秒的彷徨的。
明明是am集团被恶意收购,没想到陆暻年会说出最后也许会伤害我们俩前路的话来。接下来的飞行时间里,我都让自己静下来。不要只看到表面的那一点点状况,而是要静心想更深入的本质。方笙的母亲现在恶意收购am集团,大概也只是震慑陆暻年,让他不要跟方笙分开吧。
毕竟几天前陆暻年在双方家族都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布了他们夫妻离婚的公告。
这样的举动,对于方笙的父母以至于方笙本人来说,无疑都是有所冒犯的。陆暻年曾经答应过方笙不能将他们俩离婚的事情公布于众,现在这个承诺失约了,虽然这次的违诺并不是陆暻年主动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并不因为其中的原因而发生变化。
我想的头疼。
这里面的事情太多。
方笙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直没有露面但是却隐在背后做了多少破坏事情的白小姐。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又跳出来做些什么?
还有就是am集团现在的状况。
这一切都是我根本无法去判断的事情。
最后也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本市。直接去am集团大楼,面对最棘手的问题。
陆暻年几乎是到达的当下,就进了会议室开会,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他,看到他的到来,似乎所有人都找到了主心骨。
我被陆暻年安排在顶楼。他不让我再去海外部工作。
其实这个安排挺好的,顶楼的同事对我都很熟悉,他们是最早知道我跟陆暻年身份的人,所以不会大惊小怪,更不会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坐在顶楼的隔间里,我跟身边的同事聊天。
其实也不全是闲聊,我问了最近几天am集团的状况。这位女同事姓纪,样子看起来是非常精明强干的女精英,我不知道她是真的跟我投缘,还是想要通过我让陆暻年知道现在的情况,总之,她是事无巨细的跟我说了下这几天am集团的情况。
虽然只有几天时间,但是能发生的事情可不少。
首先就是陆驹虽然登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但是他拒绝上顶楼,也就是说他拒绝抢占属于陆暻年的位置。这当然引来了陆夫人的不满,但是尽管不满,陆驹的决定也没有更改。
这才导致了现在顶楼的所有人都保留下来,没有经过一番清洗。
这样的状况很容易让我想起当时夏亦寒辞职的时候,夏天佑当时可是迫不及待的跑去夏亦寒的办公室,不仅是大肆的破坏,还对夏亦寒手下的人进行了大面积的辞退。
什么时候,都是要相对而言的。
陆驹的种种行为,到底还是比夏天佑要好很多的。
但是很快的,我就想收回自己这样的天真想法。
纪小姐随后说,就在这几天内,陆夫人还有袁家四夫人,在例行晨会上已经发布了好几项对她们有利的措施了。这些会议,陆驹都是参加的,可是他对陆夫人甚至是袁家四夫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听之任之,甚至有些助纣为虐的样子。
只要是陆夫人说的,袁家四夫人说的,陆驹都是想也不想的同意。
不仅同意,还会第一时间将这些条例发布下去,让各部门马上执行。
到这个时候,纪小姐说的时候都还是难掩怒气,“这样明目张胆的为自己谋私利,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所谓的措施、条例,也不过就是将她们的股份在am集团的年底分红里提高多少个点,或者是用她们手中很少的钱买现在最优良的股票,用公司的专业人才,充当她们个人的财经师。
这些事情听起来甚至是有些幼稚的。
am这么大的企业,不仅涉及金融,还涉及投资、房地产,现在甚至连进出口贸易等等等等的领域都有涉猎,这样的一家大企业,陆夫人跟袁四夫人,心心念念的却只有眼前的那点子利益,从头到尾,都是在做这些小鼻子小眼的事情。
这样一来,也让集团内,更多的专业人士看出了她们的本质,对她们的认知可想而知。
我静心听着,心里想着也许陆夫人,袁四夫人并不完全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可以说她们其实都是不缺钱的,作出这么急赤白脸,吃相难看的事情,我想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激动兴奋,毕竟这样的一个企业往后轮到她们当家作主了,这其中的高兴程度,可能远不是我能想到的。
给她们一段时间平复心中的激动。
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