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亦寒这样的,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没有袖手旁观,甚至还施以援手,将那些想要抛售股票的人手中的股票买下来的人,我内心里其实觉得该给更多的好处的。
不过这话,我打算回去跟陆暻年单独说。
谁知夏亦寒并不同意,摇摇头说:“不是我的,是你的。”
“这怎么能行?!”我跟夏亦寒非亲非故的,哪里能接受他这样的赠予,这些股票的价值少说都有上千万,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我。
我有些发急,说:“我知道你是好心的,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你这些的,你自己留着不好吗,谁还嫌钱烧手啊。”
夏亦寒看我的样子,倒是微微笑起来。
他说:“原本你在夏氏是有股份的,你难道忘了,你当初卖了房子的钱不是都给了我?现在夏氏气氛有些紧张,你也知道夏氏并不是股份制的公司,突然有个你是股东,实在是太显眼。我就将夏氏的股份给你换成了这个,没想过这次刚好遇上了am的收购案。”
“要是跌了,你可别哭。”
夏亦寒说了一长段话,我看着他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样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真的变了很多,我有些想不起来我第一次见到夏亦寒时的情景,脑海里只有在新加坡的那个炎热夜晚,我出去给他买粥,回来喂他吃时,他脸上的那种别扭甚至是漠然的表情。
后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的时候,除夕夜的烟火下,他明亮的眼睛好似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
突然就有些想哭。
岁月你别在推了,如果身边的人都改变,那么最后,我身边又会留存下什么呢。
我眼泪在眼眶里转,说道:“可是那些钱是我跟你一起创业的,你现在都还给我了,是不是也就是说你往后不认我了啊。”
真的是突然的情绪,我其实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今天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夏亦寒不在是那个冰冷说话呛死人的夏亦寒,这样的事实让我无法接受,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发展是好的,但是却还是有些难过。
夏亦寒这回的真的笑了出来,他这个人其实平常的真的很少笑的,突然这么笑起来,明朗的有些刺眼。
“如果你真的这么舍不得我,那就回来夏氏工作好了,我给你的薪资绝对比陆暻年给的高。”
我讪讪闭嘴。
我要是敢回夏亦寒的身边去工作,我敢保证陆暻年一定第一个打翻醋坛子。
言归正传,被感动是感性上的问题,那么我今天见夏亦寒的目的,就是理性上的问题。
“我接下来要去找夏夫人说服她,不要出卖手中的股票,你有什么建议没有?”对着夏亦寒,我说话不自觉的就会亲近,直接,也许是在心底里就觉得他是不会伤害我的人吧。
夏亦寒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秒的深邃。
然后他问:“你现在所持股票已经比她手中的多,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这种东西,不是越多越保险吗?”再者说,我私心里是想证明我其实是能帮助到陆暻年的人,如果我拿了夏亦寒给的股票,而放弃去找夏夫人,那么在别人看来,我是不是也只是一个能找到男人帮忙却没有任何能耐的人呢。
我不愿意这样。
夏亦寒自然明白我的固执,他沉思了一阵才说:“她最近跟我父亲闹的厉害,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不过夏氏内部的人是不准许持有别家公司的股票的,这也是这一次我为什么趁着查起来之前,把原本属于你的那一份套出来换成am集团股票的原因。”
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如果夏富要跟夏夫人离婚,财产分割是非常重要的步骤,他们可是当初一同白手起家的夫妻,如今就算是要拆伙,那也要财产平分。
这种平分之前,免不了的就是调查。
婚姻到了这一步,就成了双方互相别苗头,互相找地方攻击的时期,一点点的瑕疵都会让对方揪住,然后不停的放大,成为婚姻中的大污点。
这种时候要是查出夏亦寒将自己名下的股份转赠给了我一部分,无疑是致命的问题。
所以夏亦寒把我的股份转回自己名下,然后用这些股份相同价值的钱买了am集团的股份,又贴补给了我。
同理可证,也就是说,夏夫人如果被人查到她持有am集团的股份,也会成为攻击的目标。
作为夏氏的当家夫人,居然还是am集团的股东,对于夏氏这样一直都强硬的表示不上市,不稀释股份的公司来说,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也就是说:“夏夫人在这个阶段,是非要将手中的股票出手不可的了?”我问。
夏亦寒轻点了下头。
然后他很明白的给出了应对的办法,“你跟陆暻年商量,如果余钱够,那就将她手里的股份直接收购过来,这样最是稳妥。”
我跟纪清纪小姐,对视一眼,我在纪清的眼中看到了她对夏亦寒的仰慕。
夏亦寒在工作中,的确会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睿智魅力。
我想这样的能力,跟陆暻年也是不相上下。
我们昨晚在办公室里探讨的,只有怎么稳住这些股东手中的股份,并没有直接收购的这个方法。那是因为我们每个人分到的股东并不一样,像是那种强力控股的大股东,想要用全盘收购这样的法子,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