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这也算是有情可原了。
时女士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是个雄心勃勃想要靠着男人爬上上流阶层的人,只不过怀上陆暻年,生下陆暻年的这一次豁出去,并没有得到她希望的收益,等到的全是痛苦。不仅是在陆暻年没有被认回去的长久岁月里,她没办法得到想要的一切。就是后来陆暻年被陆家认祖归宗回来,她照旧没办法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陆家人从上到下,对时女士都抱着非常排斥的态度。
反之,时女士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了贺莲城的父亲,一个在美国算是知识分子阶层的医生,他温文。博学,最关键的是他娶了时女士。名份对于一个漂泊半生的女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太过于重要的事情,在贺家,时女士得到了这一切。
她一直想要的名份,她想要的富足的生活,甚至是她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贵族圈子。
连方笙一家,那时候是贺家的邻居,知名的企业家母亲,知名的音乐家父亲,还有方笙那种高高在上的贵族样子,这大概是时女士能见到的最符合她心中对贵族定义的一家人。
所以时女士的后半生,所作的事情,再也不是将心思花在给她带来了半生凄苦的陆暻年身上。而是花在经营自己的小家,她的丈夫,她的继子,甚至是对连方笙那一家的关系上。
这是她曾经梦想中的日子,终于等到了,她如何能不珍惜呢。
所以在后来一切都发生改变的时候,时女士才会那样的排斥。毁掉了方笙。毁掉了贺莲城,对于时女士来说,其实就是毁掉了她这半生的梦想,半生的努力。
其中的撕扯不言而喻。
“快睡吧,这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陆暻年这样说。
我点点头,他说的没错,很多时候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这一途,并不能彻底的决定人生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说起来也是真的非常的无奈。
我在家里休养了一天,白助理的电话就来了。
他撑不住了。
从我去京城那天起,我就再没有去过公司了,到今天白助理的真的撑不住,总归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是他这个助理出面去做。
该开的会议,要批示的文件,这些东西都需要我露面。
我当然义无反顾的要去。
陆暻年哪里舍得,“你现在的身份哪里都不准去!”
之前出血的事情,吓坏了他,现在彻底就要让我卧床休息,哪里都不准去。
我也知道这时候不是硬碰硬的时候,劝着他说:“你现在还在保释期间,在开庭说明你无罪之前,你都是待罪之身。不能代替我出面,所以我必须去的,总要露面才能稳定人心。你跟我一起去,大不了文件会议都是你去开,我在你的办公室休息室里躺着也是好的呀。”
“再者说,你要一个人去公司,把我留在家里。你放心吗?”
这句话最是扎中他的心思,他的的确确是不放心。
没办法,只能带着我去公司,甚至还夸张的让人给我准备了轮椅。
简直是把我在当作重症病人在对待,我当然的不愿意的,拜托,我现在怎么说也是am集团的执行总裁,出入坐轮椅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以接受。
陆暻年没办法,只能当人肉轮椅了,帮着我穿衣打扮还不行,抱着我上车,让司机开的慢一点不能有颠簸。
幸亏本市的路修的好,要不然,这司机恐怕都能把车开成蜗牛了。
我看着陆暻年神经兮兮的,虽然觉得他小题大作,可是这样的关爱,也让人倍感温暖。
沉默着默默陆暻年的手,想让他放轻松一点。
到了am集团更是不用说,他抱着我进进电梯上顶楼,走路都是稳又慢的,生怕颠到我。
只不过他这幅样子出现在顶楼,效果实在是有些震撼,顶楼的同事都是亲眼看着陆暻年被警察带走的,现在又看着他如往常一样,没事人一样的抱着我来上班,实在是画面诡异的很。
我在众人惊呆了的目光中,将头彻底的埋在陆暻年的胸口里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啊。
进到办公室,陆暻年本来要严格按照提前说好的送我进休息室,可是我再三的要求,连卖萌撒娇都用上了,这才让他把我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这时候要是一个人被放在休息室里,那得多无聊。
白助理当然是最了解陆暻年的人,我刚被放下不一会儿,白助理就拿了温热的牛奶还有一些坚果、饼干的进来。
声音不小的说:“多吃核桃给小孩子补脑子。还有饼干都是新鲜的曲奇,饿了的话,也便于充饥。”
这话显然不是说给我听的。
陆暻年听了果然点点头,表示准备的不错。
虽然是很好的待遇,可是是不是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啊。我喃喃的说:“我不是才是执行总裁吗?难道不是应该我说了算?”
这官瘾还真是谁都会有。
我当了几天杀伐决断的执行总裁,现在被人这么控制着,还真有些不舒服呢。
白助理在我身边扑哧扑哧笑,“你就看看这身上的气势,你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