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适的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则端着水杯啜了一口,看着我。
我眼眉低垂着不想让他看到我眼底有可能闪过的慌乱,轻轻呼吸了下,才轻笑着抬头说:“原来你都查了了呀。不过这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生了场重病,急需治疗罢了。”
“是吗,既然只是生病了。医院的记录,监狱的记录,怎么一点也查不到呢,简妤,你最好只是单纯的生病了。”
他神色异常的严肃凛然,好像我若是撒了谎被他发现,就会被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为什么将信息封锁,你应该一想就能明白啊,不管我是病了还是死了,我都不想让你知道,毕竟你亲手送我进去,我怎么能还让你亲眼看着我死!”我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着讥讽。
他似乎被我的话气到了。一脸黑的看着我,轻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随后他眼光朝我身后瞟了眼,我就听到林征淮那温吞的声音:“沈先生,好巧啊。你是来看简妤的吗,对了,你是简妤的前夫啊,你们怎么离婚了呢,我们简妤多好啊,就是说话难听了点。”
“不难听。”沈凌尘一字一句的开口,接着便起身看向林征淮:“跟林总你比。不难听。”
说罢,他便离开了休息室,我松了口气,靠向沙发,林征淮的胳膊却揽住我的肩膀:“我说话难听吗?”
我瞪了他一眼,拿开他的手:“谁说你说话难听了,你好听着呢。”
酒会结束后,我与林征淮回辰星国际,路上他看我不说话,神色有些担忧,便问:“沈凌尘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他问了我保外就医的事情,虽然后面没有查到什么,但是我怕他早晚要知道孩子的存在。”
虽然我也已经预料到。我回国,就不能保证孩子还会隐藏在我的保护伞下,但是我也不希望沈凌尘那么快就查到。
林征淮觉得这种担心是不成立的:“我已经将消息封锁的很彻底,而且,法律上来讲,那不是你的孩子,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不如担心担心等他长大了知道自己和妈妈没在一个户口上怎么解释吧。”
呵呵……林征淮总是有办法让我从担心的情绪中缓和出来,然后陷入另外一种担心当中,很好……
回了家里,我就从保险箱里拿出了准备已久的东西,将它们放到一个文件袋里面,林征淮去浴室洗澡,出来时,裸着上身,露出性感的人鱼线,皮肤上挂着水珠,下身围着浴巾,手上拿着毛巾胡乱擦着自己的头发,走到我身边:“这是什么东西?”
我抬头扫了眼他的身材,再看看他那张俊逸消瘦的脸庞,认认真真的问他:“别老不穿衣服出来,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行吗?”
他不以为意的挑眉,蹲下来与我平视,然后勾起我的下颚,歪了下头:“你都是失婚少妇了,顾忌还挺多。”
我一手拍开他:“穿衣服去,快点。”
他耸了下肩膀,起身,背对着我朝卧室走,一边走一边摇头说:“也不知道守身如玉为了谁啊。”
林征淮的中文水平,绝对没有一级,我敢保证。
第二天就是周末,我却还是起了个大早,给林征淮这个吃不惯国内早餐的做了点早餐,就拿着东西出了门。
昨天简凡生不是说我,回来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回家吗?记每圣扛。
那我今天就回家看看,看看这个家又被他们倒腾成什么样儿了。
几天前已经着手买了一辆suv,今天正好开出去,简家与我住的地方,离得挺远的,加上上班早高峰,我硬生生开了四十分钟,才到距离简家还有一个路口的交通岗。
然而,我终究是没去上,就在一分钟前,我亲眼目睹了一场车祸,追尾,追的有点严重了,我只能绕道走,但是走了没多久,就接到沈凌尘电话。
一大早的遇到车祸,又堵车,心里难免憋闷,他又万年不变的清冷着对我说:“在哪?”
“顺城路。”
“那拐个弯吧,来沈宅,老爷子要见你,就现在。”他交代完,就将电话挂了,我摘下耳机扔到一旁,将车子拐弯,开向沈家。
今天若是说沈庭松要见我,我可能都不会过来,但是老爷子,怎么说呢,平日里对我还不错,虽然严肃惯了,但是比起沈家其他人,好很多。
今年应该八十了,见个面无妨。
到了沈家,我将车开到了后门,可以从那里直接去老爷子住的别院,不用经过主楼,我现在还不想看到沈庭松和李曼芬。
沈凌尘像是料定我会在这边出现,正好等在门口。
“你来的倒是挺快的,怎么,要去简家?”他淡淡勾着唇,我则走过去将钥匙收起来,坦然道:“是啊,正准备去呢,这不被你叫了过来,老爷子怎么突然要见我。”
“不突然,你回来这么久了,谁不知道。”沈凌尘扬了下眉脚,抬步走向别院,我瞪了他一眼,跟着过去。
老爷子正在客厅喝茶,见我进来,并未抬头,而是淡声说:“来了?”
“是的,爷爷。”我微微低了下头,走过去,老爷子这才抬起头,递过来一杯茶:“天冷,喝口茶暖暖身子。”
我接过来,他便抬手叫我坐下,我与沈凌尘分别坐在两边,我脱了厚重的外套,挨着老爷子,小口喝了茶。
老爷子则一直端详着我,然后轻叹了口气:“听凌尘说,你现在过的不错?”
我扫了眼沈凌尘,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