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也太事不关己了些,邱拿觉得有些无聊。
“王爷不是一直在说,抓了程公子就去向云舒谢罪么?我不想你死,就把他放了。”邱拿说。
“所以,他是你发小的话是你编的?”鹰隼王好笑。
“你不信?”
鹰隼王笑着摇摇头:“你要说你是他的私生子,没准我还会信。”
“不过我确实知道一些,王爷不知道的事情,”邱拿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程公子都已经被放了,现在都不知到哪里了,为了这些事情,王爷会放了我吧?”
“不会。”
邱拿丧气的躺倒在地上:“这么直接……也挺好,比骗我好。”
“有人骗得了你?”鹰隼王觉得好笑。
邱拿不想提自己轻信了君凤的事,又坐了起来:“我还不想王爷死。”
“为什么?”
邱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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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馨苑。
君禾从峰南院回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无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洪之晏看在眼里,只当她是为了君梧难过,因此也就由着她去。
他自己在君禾房中转了转,最后在镜子前坐下,耐心的等着君禾的心情好转。
真是什么样的人都去同情,血缘这个东西……哼!洪之晏温润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屑,继而又觉得有些无奈。
“这个木簪,我记得君凤也有一个。”洪之晏拿起案上的小叶紫檀木簪,“你们两个从君梧那里讨来的。”
“我已经不戴了。”君禾回答他,“鸽血红的樱花,桦亲王和白悠紫戴着各有千秋,我和君凤戴一样的,简直就是我东施效颦。”
“是吗?”洪之晏好笑,他并不觉得君禾比君凤差了很多,只不过两人一个是朱樱绚烂,光艳动人。一个是空谷幽兰,百看不厌,不明白她为何总觉得自己不如人。
君禾又扭头看了看他,将他原本的玉簪拔了。换上了这根木簪。
“只有你能和他拼一拼,别给我丢脸。”她嘱咐道。
洪之晏好笑,不过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一边又有些无聊的摆弄君禾梳妆台上的东西玩儿,最后拿起一个十分简陋的纸叠成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
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洪之晏抬起头来:“这就是君梧中的化功散?”
君禾点点头。
洪之晏又仔细嗅了嗅,不说话了。
君禾知道他是又在思考东西,最近自己有些倦怠,明捷的事情上输给了鹰隼王,白悠紫之死又输给了洪之晏,她觉得需要给自己早一点平衡。
“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这个化功散被加工过,而且像是出自我大伯的手笔。”洪之晏说。
君禾没有接话,洪之晏口中的大伯,自然就是洪若庭洪老先生。
“能请的动我大伯。身份应该不低。”洪之晏说。
“上次君凤中毒,也可以拜托洪老先生。”君禾有意把他的思维拐到别的地方。
“玄佑不是一般的毒,除了他几乎无人能解,所以他当然要应承下来。”
“化功散也不是满大街都是啊。”
洪之晏眯着眼睛笑了。
“这个化功散在原来的基础上重新提炼过,还添了几味里面本来没有的药。普通的化功散可以将人的内功完全化掉,这个却是把人的内功,看起来化掉了,其实还在,有解药就可以让内功回来。”洪之晏说罢看看君禾,有些无奈。“这么开心?因为君梧还有机会出去胡作非为?”
君禾愣一下,知道洪之晏误解了她的意思,却又无法辩解。她只是在开心,鹰隼王果然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把君梧完全控制的地步。
他说不想让君梧上战场。那么要是后来天下太平,顺便让君梧磨一磨心性,他会交出的解药的。
“你知道是谁下的,是吧?”洪之晏问。
君禾没有回答。
好像最近所有人都比自己聪明。
“能请的动我大伯,让君梧的内功并不是真的完全消失了,而且这个化功散还把对身体的危害降到了最低。你应该能猜到是谁的,你说你不知道,只可能你早就知道了。”
“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们管不着。”君禾说。
洪之晏微微皱眉,犹豫道:“这也是你家的事。”
君禾不知如何回答,转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和鹰隼王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忽然觉得不知该喜还是悲。
――――――
兰雪茜是被猴儿从威武将军府里叫出来的。
猴儿在外面的外号叫猴儿,只是因为他长得很瘦,而且恰好姓候,在青帮里也不是小人物,所以去一趟威武将军府,完全没有被当做下人赶出来。
“出什么事情了?”兰雪茜心里奇怪,她和猴儿还是挺熟的,但是猴儿也从来没有来找过她。
“其实……”猴儿有些犹豫,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早就看出兰雪茜对他家爷的感情,他觉得自己这样也是帮兰雪茜多一点机会,可是又怕她会难过,“锦绣阁的苏晴姑娘把我们爷甩了,爷在醉仙楼买醉呢,我怕他又喝出什么事情,兰姑娘,你去看看吧。”
只要是关于君梧的事情,兰雪茜都是很关心的,这样听说,立刻便应承下来。
同时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她喜欢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喝得酩酊大醉。
猴儿在一旁轻轻叹气,兰姑娘果然还是在难过了。
两个人赶到醉仙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