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没一会就拿来了玩具,还亲自演示会给我看:“瞧见没,会发光的。”
“萤火虫也发光。”
张笑努努嘴:“我讨厌虫子。”
“限量的一个上千,好几千呢。铁公鸡拔毛了啊?”我在手里把玩着,张笑去倒水喝,我拿着她的手机登录自己的朋友圈,拍下照片发送出去。
没几分钟,一个几百年没联系的同班同学突然发来视频,说他家儿子看见了非要,现在的小孩子家人都当宝似的,一哭大人就没辙了。
视频里不停传来孩子哭声:“佟叶啊,都怪我不好,我看你拍了视频就逗我儿子,结果就整出事儿了。你这个在哪儿买的,大半夜还有地卖吗?你看我儿子哭得小可怜的。”
我一看,孩子长得很可爱,特别惹人疼,他一哭我心都纠起来了。
“要不,这,这,这给你。你住哪,我给你送去。”我万般无奈的说。
张笑倒完水出来听见了,一把夺过:“我送给你的,还没焐热呢,你就转手送别人了?”
我不动声地从张笑手里慢慢抽过来,顺便宽慰道:“就那麻子,她做医学实验的时候操作不当,腿断了。后来好不容易嫁人,还嫁个瘸子,两个残疾人养个小孩不容易,就当做善事了。”
张笑嘟起小嘴:“一千五快两千呢,限量的。你就这么啪叽一下就送人了。我肉疼。不过麻子以前和我关系还不错,你说的也在理,送就送,反正已经是你的东西了。”
张笑喝完水就上楼休息,我刚换鞋,周湛从楼上下来,贴身的衬衫已经换过,没套西装,脚上也只有双很随意的拖鞋,宣誓着他在这个家里男主人的位置。
他走近,语调温和:“叶叶,你在忙什么?”
我把周湛拉到一边,往厨房里看了眼:“刚刚一时手抽就发了个朋友圈,结果,人家孩子哭了。我一会把叮当猫给人送去。这是张笑送我的。”
“叶叶,发个朋友圈你还赔只猫。”他温和笑了笑:“送去,你要是喜欢,再买就是,后天我有空,陪你逛街。走。”
我瞪大眼睛:“走?”
他伸手揉我脑袋:“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开车,顺便带我去吃点羊肉串。”
“你上次吃完不是拉肚子吗?”我很诧异。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我相信这回肯定有抵抗力了。”
我摇头:“手伤了,不可以吃那种东西。”
“嗯,很好,所以今晚的夜宵在哪吃由我决定。”周湛唇边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艹,又被耍了,他应该早就有安排了。
可是,送完猫,我万万没想到周湛嘴里的夜宵竟是酒,记者会完了之后,他说早就收到了几个合作伙伴的邀请,庆祝他度过这次风波。
可是他的手受伤了,怎么能喝。
周湛拉我坐下,在我耳边暧昧又低迷地说:“我意思意思,就带你回去,你要明白,在影楼我受伤这件事花钱压下了,但这帮朋友不知道,万一被发现我手臂上有刀伤,刚刚压下的舆论又要惹人遐想了。”
“周总啊,就说你公司的几只股票都坍塌成这样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早就有应对措施了。”一个男人举杯。
看打扮和带来的保镖,不难想象这个男人的身份举足轻重,难怪周湛受伤了都会来应这个局。
杯中有烈酒,烈酒烧喉,虽然可以活血,但是对伤口愈合没有好处。
杯子伸到周湛面前时,我忽然反射般地夺下酒杯:“其实我老公拖我来是让我挡酒的。他嗓子疼,我帮他喝。”
男人点头,可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我认得你,我还看见过你坐在陆总的车里。你现在是周太太了,可你在全国人民的心里就是个一心想上位的婊子。我要是你,就不给周先生丢这个人。你没资格和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