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看那是什么!?”虽然还是被吓了一跳,但是早就被磨练得麻木的我,已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只是拍着他俩指着山壁上看。
我手电的光圈里,一张狰狞的笑脸正对着我们,它是颗人头,没有身体,一戳头发将他悬挂在山石上。
“哇...被扔上去的吧?!”仁登看了以后浑身叶子都在抖动,莎莎的声音像是被风吹过,抖动间还伴随着许多白色的花朵飘落。
阿成赶忙退到一边,大声嚷嚷着:“哎呀你的花!你的花掉啦!”
“哦,不好意思啊。”仁登转身看了看退到老远的阿成,转身的时候又洒落了许多花。
“哎呀我的天!你这是在掉头皮屑吗!?”阿成转身往墙上爬,他竟然一口气爬到了那颗人头的位置!那人头离地面少说也有七八米的距离。
“哎!近距离看这人头有点怪啊,没有鼻子!”阿成伸出一只手将人头取下来,我和仁登看到他身后屁股的位置上,似乎...有一根幼嫩的尾巴在晃动...
他这是什么物种?狗吗?
我和看不见脸的仁登透过树叶对视一眼,这事情发展得有点不妙啊。
那边阿成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爬了那么高的地方,反而很兴奋的将人头提过来给我们看。
人头已经干得不行了,脖子的断口很整齐,应该是被砍掉的,里面的那些肠肠管管也干得像线一样了。我们用手电照着仔细看,确实很奇怪,在鼻子的部分似乎就没有长,像长了头发的伏地魔一样...
“这...是人吗?”我有些迟疑,仁登想更清楚的看,但是他一动,阿成就跳的老远。
“你刚才上去取下这人头的地方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我问阿成。他摇头表示没有。这就奇怪了,这又是一个未知生物啊...“该不会是别的恶徒被净化后的样子?”
他们对我提出的这个观点比较认同。
“那我们要怎么去一层空间呢?”仁登站直了腰,继续讨论起之前的问题。
“其实我有一个办法。”我说。次仁在教我打开空间壁的时候就给我讲过,光带是共鸣线,它们都在二层,而此刻,不用我去剥开三层空间的空间壁,这些光带全部都在眼前...
我将双手身在空中,轻轻将那些光带剥开,藏在最深处的地方,正好靠着墙,我过去狠狠一砸,原本是想试试看空间壁的位置,可没想到我鲁莽的行为并没有得到预想的效果,反而将我狠狠弹了回去。我被巨大的冲击波打到,脑子嗡的一声,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们正在一处水流的岸边,阿成身后那条尾巴更长了,上面长满了火红的鳞片。
“老大!你可算醒了!”仁登像个树德一样靠过来,我很难看到他的脸,他一弯腰,洒了我一脸的花。
“我的天啊,我刚才怎么了?”我赶紧坐起来,摸着肚子。
“你刚才走到墙边,然后忽然被一股气浪撞过来,然后就晕了。你落地的时候我用树枝接住了你,但我想让你晕过去的,应该是那股气浪。
我点点头,打量这周围,这里有一条从上面落下来的瀑布,我回头再看那些墙面,它们成灰蓝色,有好多个很大的字符时隐时现的在上面,我记得,在之前那些奇怪的房间里,7号说过这些字符是创世初期的庇护符文。
“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我确信这里是刚才的地方,因为仁登的树枝墙还在。
他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忽然一个人从断崖上面跳下来,她确实是跳下来的!着陆很稳。
我们三个看着她,她也看着我们,大家相对无言不到五秒钟,对方就摆出了防御姿态,而我们三个还是一脸傻逼的样子看着对方。
“那个...你好...”我试探的打招呼,但是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用,毕竟她没有鼻子,和刚才那人头一样,物种和我们似乎有区别。
果然对方不理睬我说什么,她戒备的动作忽然转成攻击,如同闪现一样,直直冲到我们面前,还好阿成反应快,一个扫尾将那人拦腰打走。那人顺势一个后空翻,落在瀑布下方的一块石头上。
“你这尾巴用的很熟练嘛。”我小声和阿成说话,他将尾巴收在身后,这尾巴看起来比先前要粗,或许是因为裤子破掉的原因,阿成已经将仁登因为长出树枝而破掉的衣服围在腰间。
阿成站在原地,一副不屑的表情,尾巴在他身后轻轻的敲击着地面,对面那人已经藏在瀑布后面,白花花的水让我们看不到她的行踪。
“话说...这光是哪儿来的?”我一直都很奇怪,自从我醒来到这里以后,我就没再没见他们用手电,而且这里光线和日光一样,可是我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光源。
“就是你头上那叶子啊。”仁登转身和我说话,他一转身,又是一阵落花,一边的阿成用尾巴猛地砸了几下地面,竟然扇起了小小的风,将快要落到他身边的花吹走了。
这光源是我头上的叶子?!我的功能是照明?!有些没有能理解,伸手要去摸叶子,忽然一道水箭从瀑布那边冲出,逼我而来。一边的阿成反应慢了一秒,仁登也被他莎莎作响的树叶遮住了视线,我赶忙伸手一挡,水箭像是结了冰,一下刺穿了我的手臂,一道鲜红的血从伤口处顺着手臂流下,在胳膊肘的地方滴落到地上。
我可能因为肾上腺素,只感觉到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没有来得及感觉疼痛就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