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姐妹情?不!只是不敢相信内心认定的boss级别的人物就这样死了!就像掏耳朵掏出来一块大的,就一定要多看几眼才安心。
通道内的幻境和刚才没有差别,我忍着脚底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加快速度到了刚才半导体的跟前,这期间一直都没有看到什么尸体,就这么一会时间我不可能记错了位置。
那么,尸体呢?
“老大,你跑回来干什么?”我站在原地纳闷,背后仁登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转身不知道说什么,阿成侧头看,然后尾巴一扫,周围根本什么都没有。“不见了?”他哼了一下,转身往通道外走。
仁登过来等我,我猜刚才他们就是故意看我要刷什么把戏的,这次我没有更多理由可以甩掉他们了。
“老大,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我迈步往前走,仁登走在我后面,他声音很平和,不像是在质问。
“我只是...我觉得加尔真的死了很奇怪...”
“你觉得我们把加尔杀了,也可能会杀你对不对。”仁登的语气没有变,但是他的话却让我内心打鼓。
他继续说:“也就是说你看到的不是石头,是人,对吗?”
他的问题让我疑惑,站住脚回头看他,阿成也停下来不在前进。
“对,我看到的一直都是人,就算你用脚踩着她的胳膊,我看到的也不是石头。”我说。
仁登和阿成不说话,他们看着我,眼神有点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和。
“唯有你,逃不出这山庙。”仁登说。
这话张一默也说过,什么意思?怎么仁登也说?难道他们见过了?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一把抓住仁登,他不反抗不闪躲,那双装了灯管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表情没有变化。旁边阿成也侧头用那小眼珠子看我。
“快说啊!什么叫唯有我逃不出这山庙?”
“这山庙原本是为了困住恶徒用的,恶徒即是这个世界错误的存在,但它始终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倘若这个世界有意困住你,你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出去的。”阿成说。我紧拽着仁登不松手,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没错,还记得之前你说的那句话吗?就是打破幻境的那句话。”仁登问我。
“普特曼谷录切西塔拉”我默默的念着,和之前不一样,这句话从我嘴里念出来没有半点效果。可...“你怎么知道?那时候...那时候你根本不在啊。”
“是...”仁登将头侧向一边,想要说什么,又停住了。阿成没等我追问就对我说:“这是大公式,它可以套用解答任何公式,包括幻境。不过,事实上,你从没有走出过山庙,没了净池的水,恶徒可就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他的话让我瞠目结舌,什么意思?从没指的是从什么时候?
仁登和阿成他们好像知道什么,可是他们没有继续和我交谈的意思,转身带我继续离开这通道。我对他们说的事情还是半信半疑,内心里寻找着某些合理的解释,一路上只是茫然的跟随。他们带着我往左边的通道往上走,道路有流水,臭味也越来越浓烈,我不禁用手捂住鼻子,却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反应。
“老大,你怎么了?”前行有个把小时,仁登不时回头看我,发现我用手捂住口鼻,过来询问。
“太臭了,我快吐了。”我回答。
他们皱眉不说话,然后继续往前走。
道路一直往上,成30度左右的斜坡,我脚底传来的疼痛感似乎已经麻木了,大肚子让我腰酸,仁登折了一根树枝给我当做拐杖,我依着杖一步步往前走,一只手捂着口鼻,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他们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一开始我还听得清楚,但没过多久,我发现他俩的对话内容渐渐变成了某种奇怪的叫声,在这充满臭味的通道里显得格外瘆人。
就这样走着,又过去了个把小时,眼看着二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圆拱形的出口,我余光却瞟到右手边的墙角,有一堆奇怪的东西。这一路上虽然到处都是水,但是并没有出现过别的,现在忽然多出来了一坨东西,倒是显眼得很。我站住脚转身细看,仁登一把将我拉住,同时伴随着奇怪的叫声,我一惊,吓得猛劲将他的手甩开。
“我...”我想说我去看看那东西,却又担心他已经听不懂我说话了,只能指着那边墙角,让他自己看。他倒是看了,却又看着我,阿成没有理会我们,一直往前走,嘴里一直在叫,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仁登站在原地,我想既然已经指给他看过了,那肯定也明白我的意思,就自顾自的往那对东西走去。通道内的光线在我的照耀下很充足,只是那堆东西乌漆墨黑,不走近看是看不出个缘由的。我杵着树枝慢慢走过去,越是走近越是感觉那东西在动,也就越勾起我的好奇,当我完全站在那东西跟前,用手里的树枝去挑,那东西忽然就像鸡蛋可以养裂开了,里面是加尔的尸体!
瞬间的变化把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时间我找不出应该有的情绪,内心很复杂。之前他们说加尔是假的,尸体是假的,那眼前这是啥?若也是假的,那这到底是什么?
本来想在内心自问自答寻找答案,但是完全安静不下来,尸体就那样瘫在地上,一个黑咕隆咚的圆东西在尸体中间,两只如同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