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王可曾来过祁州城?”廉亲王陪同昊王在行宫稍作休整后,便与昊王一众将领前往云腾校场赴宴。“幼年时曾到此游玩。”
“那昊王可多留数日在敝国游玩一番。”
“廉亲王盛情本王应却之不恭的,可奈何皇兄还等着本王回去复命,实在不敢久留。”
“昊王言之有理,国事要紧,如若昊王不嫌弃,将来得空时可作客墨国,让本王一尽地主之谊。”
“定然定然。”昊王与众将随着廉亲王一同到了云腾校场,不禁奇怪道,“廉亲王这是……”
“昊王随本王来便可。”廉亲王见昊王及众将已下马,便在前面引路。
“奴才叩见廉亲王,青龙国三王爷。”
“免礼,宴席都准备好了?”
“回禀王爷,都准备好了,请王爷们入座。”
“昊王请。”
“请。”
廉亲王一众随家奴进入了较场,只见偌大的较场,正北方处建起了一个高约三尺长宽约三十尺的戏台。下方设有长形酒桌,两人一席四人并桌,以扇形排开。周围空地处还有一堆堆火架子,上面架着烤全羊,有婢女正在翻烤着。
廉亲王与昊王在最靠近戏台前端正中间的首席入座,旁边坐着瑞亲王和青龙国此次出征的副帅蓝宇,4人同桌。其余将领亲兵也在婢女的安排下各自入座。
“廉亲王设宴于校场,如此场景真是别出心裁啊。”本以为墨国会设宴于皇宫,没想到会在平时练兵的较场,连蓝宇也忍不住调侃一下。
“得知昊王要作客墨国,为此宴席,本王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啊。”
“哈哈,贵国如此盛情,本王实在是愧不敢当。”
“哈哈,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不知昊王喜欢,如有怠慢,还望昊王海涵啊。”
“廉亲王过滤了。”
“昊王少年英雄,本王敬你一杯。”廉亲王亲手为昊王满上一杯酒,自己先饮为敬。
“干。”昊王也不含糊,举杯一饮而尽。
“今晚墨王设宴较场,为青龙昊王,以及此次出征东夷的众将领凯旋庆功,大家不醉不归,本王仅代墨王敬大家一杯,先饮为敬。”廉亲王站起举杯一饮而尽。
“谢墨王盛情,不醉不归。”众将领异口同声道。
一口见底再满上,饮酒谈笑间已有婢女为各席端上烤好的羊肉以及各种佐酒菜肴。
突然四周灯火一暗,烛火全灭,只剩下各个烤肉架子处的火光点点,周围一片幽暗。
“廉亲王这是……”蓝宇见昊王淡定品酒,自己却忍不住好奇问道。
“这是为昊王精心准备的表演。”廉亲王说得轻巧,但暗地里也抹了一把汗,芯儿这是要做什么,这模样像刺杀多于表演吧。
“哦?”昊王低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那本王就拭目而待了。”
话刚说完,只见戏台周围有灯笼升起,将戏台略为照亮。随后鼓声起,轻烟从戏台两旁缓缓飘进。
“失火了?”蓝宇见烟起又问道。
“这……”廉亲王一时不知是何情况,也哑口无言了,只能悄声问乔伯,“乔伯,这,这怎么回事?”
“回禀王爷,这烟雾是营造气氛,歌舞马上开始。”
“气氛,气氛……”廉亲王讨好的给昊王满上酒,心脏早已悬到了嗓子眼了。
这时“咚咚咚”的鼓声有节奏的响起,一声接一声,声声激扬,犹如战场上的战鼓雷鸣,动人心魄。
跟随昊王赴宴而来的三百亲兵听了不免一阵激动,对于刚从战场上回来的他们,身体里每个细胞都仍活跃着战斗时的激情,惊心动魄,引起共鸣啊。
鼓声此起彼伏,一浪紧接一浪振奋人心。戏台上穿着铠甲军服的舞者踏着大步伐从戏台两边步入,他们随着鼓声一响一步向戏台中间汇集,整齐有力却又夸张的步伐,既像平时军营里阅兵检练的步伐,又像有规律的舞者步伐。
五排士兵左三右二分别从戏台两边步入向中间汇集,形成整齐的方阵。士兵们高喊“杀、杀、杀”,喊杀声配合阵阵鼓声在校场上空高高响起。突然有箫声响起,厚重的鼓声铺垫,高亢的箫声一出,士兵向两旁散开,中间走出一身穿金色将军战袍,脸戴飞鸟面具的男子。堂堂八尺躯,身有千斤力,举剑挥舞间却灵若游鱼。
“好……好……”
台上将军舞剑威风凛凛,英姿勃勃;士兵阔步而舞刚进有力,虎虎生风;台下掌声叫好声不断。对于从军的大老爷们来说,琴棋书画附庸风雅他们不懂,战场是他们的灵魂所在,如此慷慨激扬的军歌军舞才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只见阵中将军剑舞舞毕步入阵前点兵,古筝琴声又起,并有悠悠歌声传来:
当一座城墙只为了阻挡所有自由渴望
当一份信仰再不能抵抗遍地战乱饥荒
兰陵撩乱茫天地离人忘
无畏孤冢葬只怕苍生殇
夜未央天未亮我在幸存的沙场
只盼望此生再奔向思念的脸庞
泪未干心未凉是什么依然在滚烫
入阵曲伴我无悔的狂妄
当一份真相只手能隐藏直到人们遗忘
写一页莽撞我们的篇章曾经如此辉煌
丹青千秋酿一醉解愁肠
无悔少年枉只愿壮志狂
夜未央天未亮我在幸存的沙场
只盼望此生再奔向思念的脸庞
泪未干心未凉是什么依然在滚烫
入阵曲伴我无悔的狂妄
忘不记原不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