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那公子的吩咐,对这春桃姑娘很是照顾,还说一些那公子叫我说的话,他是这次上京来赶考的书生,家里还是浙江那边的贵族。还说这次他很是胸有成竹,定是能榜上有名考得状元之类的。那姑娘很是高兴的样子,天天都来这里陪那公子读书写字,那公子还给她画画作诗,两人别提多腻歪了。”
“不过前两日不是出榜嘛,那公子却是也不急,还让那姑娘先静下心来回去等等,还说他一旦去看过榜单之后就与她约好时间来这里,然后他们一起回他浙江的老家成亲。我本来也觉得不太对事,哪有直接带着人家姑娘回去成亲的,不过想来与自己无甚关系,便也不管他们了,反正这半月时间一到那人也该走了。”
那妇人说完,春雨还没开口说啥,那张虎子已是怒火冲天了。
春雨见状忙安抚了一下张虎子,忙又问妇人:“那他们在里面吗》为啥我们这么大声音他们也不出来?”
“哎呦,姑娘啊,你们这可是来晚了。刚开始这小兄弟跟过来时,那姑娘已经是发现了,她进去之后便给那公子说了一说,两人直接拿着东西从后门走了。”那妇人一听便笑着说道。
“那他们这是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春雨听了立刻惊得差点摔倒了,好在有顺娘在后面扶着。
“是啊,不过我好像听他们说要去内城的通铉钱庄去一趟,再离开的。”那妇人又说。
“通铉钱庄!那不是……”文正吃惊的说着,又担忧的看着春雨。
春雨也是心里一紧,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顺娘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去寻春桃去。你赶紧回去……去看我衣柜下面那个上了锁的盒子里面那十几张银票还有没有了,钥匙就在我的枕头里面。”
春雨说完却是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了,比顺娘扶着才好容易上了车。几人也都心情沉重的不再说话,又往来的方向回去了。顺娘直接是回到了家里,张虎子他们去了车行后,驾了两辆马车一同去了内城的通铉钱庄。
春雨单独坐在一辆马车上,之前的担心已经渐渐变成了生气。春桃怎么这么不叫人省心。而且一而再犯这种错误就算了。如今难道还想拿了她辛苦挣得钱去给了骗子不成。虽然只是猜测,但是春雨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她那银票放在哪里,她爹娘和春桃都是知道的。那次她娘说起她的银票要放好。她说锁在檀香盒中也不怕虫咬,更不怕屋里会进小偷的。当时春桃还开玩笑似得问她钥匙难道说贴身藏着的,她还说怕弄丢了放在枕头里……
知道春桃不是和人贩子有交易虽然少些担心了,但是如果碰到心狠手辣的骗子。骗了身心利用完了再……春雨真是不敢再想了,她心里虽然很是生气。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需要赶紧把春桃给劝回来,不是,是强行带回去。不然那别说她没法向她爹娘交代了,就连自己怕是也要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的。
春雨一路胡思乱想着。就连车已经停了也不知道,还是文正过来掀了帘子叫她,她才回过神儿来下了马车。
几个人一起到了钱庄里面。还来不仅问那钱庄的掌柜,就听见张虎子惊呼一声。春雨顺着方向一看竟是看到了拿着东西正准备往外走的春桃。
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也就七尺多一些的个子,长得倒是不错的样子,春雨要是不知道他是个骗子,说不得还觉得他仪表堂堂,现在看起来却是十分猥琐。
春桃随着张虎子的一阵惊呼,也是看到了春雨们一伙人,吓得赶紧拉着那男的便跑。春雨他们赶紧去追却晚了一步,两人很快便出了门。却是在出门时,那男的却是不知对春桃说了一句什么,两人竟然分头追去了。春雨忙让郭林和文正两人一起去追那骗子,她则是去追春桃了。
平日里要是春雨追春桃,肯定是追不上的,这次春桃手里拿了许多的东西,再加上春雨铆着一股劲儿,倒是与她离得不太远了。
“大姐,我就求你这一次,你放过我吧,不要追了。”春桃跑着说着,却是不回头。
“我不追你也行,那你停下来,好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春雨也是说着话,脚步却是不停的。
“三郎说了,当我和他回浙江秦家与他成了亲,他自会随我回家见爹娘和你们的。”春桃又说道。
“他如果是真心待你,为何不托媒人求亲下聘礼,等获得爹娘的允许了,再回浙江与他成亲。”春雨不禁生气的说:“他不就是在骗你吗?骗你拿出银子,然后他就会不再理你的,甚至你随他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是啥都得听从他的话。再说他到底是不是浙江贵族,你又了解多少。”
“你,你知道了……反正我也没有拿多少,只是拿走了五百两银票而已,就当你给我添得嫁妆了。”春桃一听春雨的话便是明白她已经知道了,但是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步子也是停了下来,转身看向春雨。
春雨早已是累的不行了,见她停了下来,知道她暂时是不会再跑了。只是听见春桃如此理直气壮地说这话,心里的气更加的多了,便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口气不小,才五百两而已,你可知道这五百两可以养活我们山圃村五十多户人家、几百多号人一年的花销了。还有这钱有你一分赚过来的吗?我给你陪嫁妆是我当姐姐的心意,多少是由我来说的,哪里轮得着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