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玦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苦涩的一笑,从明晔华的总总表情和语气上她能判断的出来,他们是有前世今生的,她低头,原来她和他是一点的机会都没有的。
此时明晔华伸手挥动了一下,外面的结界都消失了,对着月玦说道的,“娆儿,该醒了”,然后眼神瞟向门外,夜游像是感觉到了一般,敲门进屋,推着明晔华离开房间。
回到房间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画妖娆,明晔华一颗急躁的心,终于落了地,来到床边,看着她安好的容颜,明晔华伸手,轻轻的抚上画妖娆的脸,一双眼眸温柔的看着画妖娆。
前世他放荡不羁,心里总是有怨气的,所以起初遇见她,他的心里有不甘的,总是想着法的给她找麻烦,最后让她来收拾,每一次她都浅笑着看着他,连一句说他的话都不说,他不是看不出她对他的宠溺,不会看不出她待他的不一样,可是他都装作没看见一般,继续佯装骗着自己。
明晔华伸手将画妖娆的左手轻轻拉起,看着她手腕上那一片伤痕,这手腕上的牙印便是自己当年痛急了咬的,他当时心绞痛的难以呼吸,他便下了狠劲咬她,可是即便是锥心刺骨的痛,她已然是纵了他,他的记忆里,不管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她最后总是纵着他,浅笑着,眼神里总似有千山万水一般。
轻轻的低着头,亲吻住画妖娆左手上的那片伤痕,轻柔的声音,“娆儿,你说过我们会有十世的善缘的,从这一世,我一定抓着你的手,不放开你”,此时,他看她的眼神温柔缠绵,似是跨过了千山万水一般,最终都融化在了每一份时间里。
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天都有些泛黄了,黄昏时分,一上午过的都是浑浑噩噩的,自从从月玦的房间里出来,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吃饭没什么胃口,干什么都不想干,一吃完中午饭早早的就睡起了午觉,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样,现在醒来了也还是呆呆的坐着,脑子里一片的空乏。
明晔华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画妖娆,心里苦笑了一下,念叨着,我的娆儿什么时候能长大明了自己的心呀。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子的敲门声,随即传来的是一片柔声,“妖娆可在屋子里?”是月玦的声音,柔声里总是带着一分的酥麻,未见其人,声音便已经夺魂。
听着门外的声音,明晔华也是诧异,为什么这会,她会来,心里虽然诧异,可还是开口回答道,“夜游,请姑娘进来”。
此时画妖娆的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有些害怕见到月玦,身体微微的往床上缩了缩,抱着被子,有种想要钻回被窝的想法。
夜游推开房门,月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此时她穿了一套淡紫色拖地的长裙,依旧风姿卓越,一颦一步都带着万种柔情一般,轻轻的一挥手都能让人舞动心思。
月玦走进来,对着明晔华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没再理会明晔华了,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画妖娆,她能看的出来画妖娆眼神里有一丝的恍惚和害怕,心里轻轻的有着不忍,还是个孩子,自己是吓着她了,浅笑了一下,向着画妖娆走前。
轻轻的坐在画妖娆的身边,然后对着弯头对着画妖娆喃语着什么。
此时明晔华也有些把握不准月玦的心思,她怎么会现在来,又再跟画妖娆说些什么?
月玦弯下头在画妖娆的耳边说道,“你呀,还说要跟我学本事,一招试探本性全漏出来了,我看你不适合学这个,你之前的计划还是取消了吧”。
画妖娆一听有些诧异,一双眼睛在还在犯着迷糊,轻声回了一句,“啊?”
看着画妖娆一副呆萌若然完全搞不明白状况的样子,月玦浅笑,“之前谁眼巴巴的来找我非要跟我学本事,本来想试一试你的反应,可是你看看你我一说我说我对明公子倾心,你整个人都没了精神,一天都不带动换的,要知道像我们这些行走在百花丛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喜怒表于面,你这样那些有心思的人一句话就全能看透你,你没算计别人,别人已经把你算计完了”,月玦故意把话说的夸张了一些。
画妖娆这才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月玦,轻柔懵懂的问道,“原来月娘之前在试探我?”
月玦浅笑,轻柔的一笑,好似百花盛开一般,半笑半嗔,轻声的说道,“不然呢,你以为谁都看上了你那冷哥哥”,嘴上这般谈笑风生全然不走心的模样,心里还是一阵子的酸楚,既然已然不能是自己的,倒不如成全了别人,画妖娆的话,月玦心里愿意成全。
“啊”,画妖娆全然相信了月玦的话,顿时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欢脱了起来,一根筋绷着的弦终于松开了,可是瞄了一眼月玦,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开口为自己辩解道,“我哪里是因着月娘的话,我只是昨晚没睡好,所以没什么精神,月娘怕是误会了”,心里默默的觉得自己真没出息了,这次丢人大了,只是心里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今天就这么没精打采的。
瞧这画妖娆辩解的模样,月玦也不追究,她们都说了谎,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有那么最终嘛,她浅笑着,伸了一只手,轻轻的将画妖娆额前的发丝帮她缕向耳朵后,看着画妖娆满眼里都落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