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冢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一双眼睛,就像是万恶之源都在这双眼睛之中一样,那样的冷漆,肃杀,没有一点生机。
一个失神,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只是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了艳红的火焰之中,而那些艳红的火焰就像是有生命一样,鲜艳的红泉泉的流动着,却都只是包裹在阎冢的周围,离着阎冢还有一步的距离就停止不动了,阎冢尝试了着往前抬起手臂,结果手臂一往前靠近,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就传至全身,好像无数的针在扎他一般,无耐,阎冢只得退回自己的手臂,保持不动,现在他被困在这火焰之中,进不得一步,退不得一步。
再抬头看向明晔华的时候,阎冢惊讶的发现,明晔华此时的眼眸里只剩下一片的漆黑,没了一点灵动的漆黑,不带任何的色彩,没有一丝的生机,阎冢看着明晔华的脸,这瞬间让他觉得明晔华就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容貌,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明晔华也抬头看向阎冢,阎冢的身份,明晔华早就知晓,今日他并没有要伤他的意思,若不是他先动的手,于私于公,他是都没有打算动阎冢,他低头看了一眼画妖娆,看她的摸样,今天怕是乏了,眉头依旧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睡的并不算是太安稳。转了身继续向着画妖娆的卧房走去,没再理会阎冢。
而此时阎冢紧皱着眉头,他心里清楚,明晔华并不想跟他为敌,不然这火苗刚才就会向着自己扑来,而自己,也同样并不想与他为敌,只是一时之间气急,想从他手里抢过画妖娆罢了,不过他深深的记得明晔华的那一眼,关于明晔华的身世,他查了许久,结果都是一样,什么都没能查得出来,越是什么都查不出来,阎冢心里就更清楚的明白,明晔华只怕是他都不能轻易撼动的人。
阎冢看着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远去的背影,直到明晔华抱着画妖娆走进了卧室,阎冢身边周围的艳红的火焰才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仿若不曾出现过一般,阎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下一秒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这漆黑的夜里。
另一边,明晔华紧紧的抱着画妖娆坐在床边,他就这样的抱着画妖娆,看着画妖娆,不忍心将她放在床上,他看着她睡熟的摸样,看着她慵懒的窝在自己的怀里,一时之间心里就像是一汪的泉水川流不息的往下涌,看着她润红的嘴唇,多少天的相思终究是忍不住的弯下了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明晔华的面前,一只又急又快的剑向着明晔华就挥了过来,明晔华一抬头,一股强大的气压就向着那只挥过来的剑直直的逼了过去,连着举剑的人一起都直接震开了好远,直接打在了墙壁上,再看一眼举剑的人,却是夜游。
明晔华紧皱着眉头,看着踉跄的被震到墙壁上的夜游,脸色有些铁青。
等夜游恢复了神智,立马跪倒在地,头猛地就磕在了地上,“求主子开恩”。
“主子,您现在的身体,请您三思呀”,夜游跪着低声说道,头叩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一抬不敢抬,现在他可是提着胆子等待着自家主子的发落。
听了夜游的话,明晔华眼里的冷厉慢慢的褪去,深深的皱着眉头,一双眼眸里落了多少的凄冷,在看向画妖娆的那一刻全部都化作了满满的深情。
良久,他都没有动一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画妖娆,好一会,明晔华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将画妖娆卧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到门口,对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夜游说道,“起来吧,让鬼魅来,跟在娆儿左右,别让娆儿发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跨着步子就走出了房间,待明晔华走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原本被定在原地的宫女们一瞬间就恢复了行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等画妖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正午了,若不是门外有宫女着急的来报,只怕她这一觉能睡到下午了,直接省却了两顿饭。
听了宫女来报十皇子候在外面了,画妖娆浅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继续赖了一会子的床,这才起身,慢慢悠悠开始梳洗。
坐在梳妆台前,皇上昨天就已经知道了画妖娆是女子的身份,自然画妖娆也就不用再穿着男子的装扮,再说了皇上赏赐下来的都是女子的衣服,自然画妖娆也就要换回了女子的装扮。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画妖娆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容貌,一双浓黑明亮的眼眸,嫣红嘟嘟的嘴唇,一双弯月眉,白希的皮肤,画妖娆浅笑,自己容貌的轮廓当真是和梦中梦见的那个女子像极了,只是印象里那个梦里的女子倒是比自己更飘零的美了许多。
想起那一幕幕的梦境,画妖娆浅笑着,失了一分的真,嘴角轻声的喃语着,“若我这容貌不似她,晔华,你可还会来偶遇我?”
这便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的伤,她不是不知道明晔华就在自己的身边,她感觉的到,他一直都在远远的看着自己,自己住在二王爷许世民那里的时候,他便站在树上,一直的陪着自己,她也知道,昨晚,她与阎冢一起喝酒,最后自己倒下的时候,来扶住自己的也是他,这般的深情,她岂能感觉不到,只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所有对自己付诸的深情其实给的是另一个人,而自己只是那个人的替身罢了,有几人知道这般的真相以后还能若无其事的不在乎。
想到这里画妖娆苦笑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容貌,对着镜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