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晔华一个闪身,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画妖娆的床前,他弯身坐在床边,然后伸手将画妖娆抱进自己的怀里,看着画妖娆微微皱着的眉头,想来是酒劲还没有消的原因,明晔华思量了一下,对着夜游说道,“去查一下,许世民跟那个白若妍是什么关系”,他可不相信今天发生的总总都只是巧合,一切都是人为。
或者说整个晚宴都是一个局,只是明晔华还有些弄不明白,弄这么大的一个局,许世民到底是想要什么,目的在哪里。
“是”,夜游得了命令,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跪在一边的鬼魅,瞧着这个场景,立马也起身,快步的出了房间。
明晔华看着怀里躺着的画妖娆,看着她睡得并不是太安稳的摸样,伸了手轻轻的给画妖娆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这一换不要紧,轻微的晃荡让本就睡的不太安稳的画妖娆的眉头更是紧皱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抬头瞄着明晔华的一张脸,嘴角就浅笑了起来,伸了一只小手摩梭着明晔华的脸颊。
明晔华怎么也没想到画妖娆会醒过来,可是当画妖娆的小手伸过来摩梭着自己的脸颊的时候,明晔华也浅笑了起来,这把温良的感觉,他和她这样举目相望,安静的好似时光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这一次,你怎么没消失不见?”画妖娆喃语着说道,因着酒劲上来的原因,画妖娆说的话囫囵着,让人听不明白。
明晔华浅笑着,伸了一只手轻轻的抚上画妖娆的脸颊,那般的小心翼翼,轻柔的触摸,也只是触摸了一下,一只手便收了回来,轻声的对着画妖娆说道,“娆儿,你日后可是会怪我?”
说完这句话,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了,两个人都静默的看着对方,嘴角都挂着浅笑,温良的月夜里,飘荡了多少的含情脉脉。
最后明晔华还是伸了一只手指,轻轻的点在了画妖娆的眉心处,当手指触碰到画妖娆的眉心处以后,画妖娆便安然的睡着了,这一次画妖娆睡的安稳了许多,窝在明晔华的怀里,好似个孩子一般的睡得安然。
看着画妖娆睡熟了,明晔华的一双眉头紧皱了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明晔华都有些始料未及,明晔华之所以进宫就是怕着以画妖娆的心性,不知道要惹多少的事,有个身份,多少在皇宫里行走方便些,可是看在发生的事情倒是出乎了他的安排。
明晔华对于那个预言,倒是一点没什么意外,他心里清楚所谓的帝师,便是白家的现任族长白启明,白家是明晔华在这皇城里唯一忌惮着的,百年白家的这句名号当真不是白叫的,这白家本就是仙族后裔,而且难得的是,他们这一支脉到现在还能保存着良好的仙族仙脉,并且白家有一样东西,也是明晔华一直忌惮着的东西,就是仙族白雀脉,这可是白家的镇族之宝,妖魔鬼怪,无一不得退避三舍,现在明晔华也处于大限将近,一直都托着,若是碰着了这个东西,这怕自己也是很难脱身,保不齐会丧命在此。
这也就是明晔华最大的秘密,人有人的大限,仙有仙的大限,即便是妖魔鬼怪也有妖魔鬼怪的大限,只是人的大限,是生死轮回,地府里走上一遭,重新再投胎转世罢了,而一般仙魔妖鬼的大限要比人的大限要痛苦的多,要受极刑之处,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灰飞烟灭,即便是过了这极刑之处,身体也会有所改变,从小到大再走上这么一遭,实际上明晔华的大限也是将近,无耐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画妖娆一个人在人间,只得用了逆天的法子,强迫大限之期退后,即便如此,他在人间逗留的时间越长,便会对他的损伤越大。
深呼了一口气,看着怀里的小人,明晔华只觉得,这前世里欠着她的注定了今世都要还她的,关于夜游说的预言,明晔华倒是并不意外,他本身也是善占卜的,且卦卦精准,没有丝毫的差,只是他有一点弄不明白,所谓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凡事这些善占卜之人,其实占卜的结果若是窥视了天机,定然都是不能说的,若是说了只怕会有损寿命,或者更甚。
这白家本就是仙族,且历代族长都是王朝的占卜师,因着为每代帝王占卜,都是破了天机,所以每一届的族长大都活不过四十,便驾鹤西去,只是这一代的白家族长,也就是现在王朝的占卜师已经年过六十,却依然健在,每五年会来王朝,给皇上占上一卦,且以明晔华掌握的线索上看,现任的白家族长白启明,可不算一个安分的人。
关于预言上所谓的“一画定乾坤”,这句预言说的便是画妖娆手里的那本“天下书”,当真是一画定乾坤。
关于天下书,这书本就是盘古开天留下的上古神器,灵气异常,有着改天换地的能量,而这天下书,前世本就是画妖娆的东西,这一世遇着了算是偶然也是必然,莫要看着这是小小的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