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放下刚喝了几口的水杯,又拿起包,紧紧的抱在怀里,往电梯口走去,争匆匆赶着去银行,好似怕再耽误一会的功夫,嫂子又会暴跳如雷,打电话过来训斥她一番。
曾豪的这个嫂子,她一想起来,心里就阵阵发怵。
彩云清晰的记得,她第一次和曾豪一起回他的老家,这个亲嫂子就逼着他们分家,并以曾豪读了这么多年书、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为由,硬是把父母分给了他们,分给他们的意思,就是父母以后生病、养老都和他们没关系了,全部由曾豪他们两人来负责。
果不其然,父母生病了,需要很大一医药费,嫂子真的是一分钱都不拿,难道她真的是一点钱都没钱?
这所有给父母看病的钱,除了把家里能卖的东西卖了,凑的那么一点点,其他的,全都是她和曾豪和借的,甚至,甚至还借了他同村的曾胖子的高利贷。
这个嫂子最过份的还不是这,最过份的是,这父母明明也是她的父母,她竟然以在家照顾老人无法出去打工挣钱为由,非逼迫着他们每月的月初支付她一千块钱,作为她照顾生病在**的母亲的费用。
这个嫂子,眼里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嫂子要转帐的这种卡,也是工商银行的卡。
彩云下了电梯,匆匆向工商银行走去,要去工商银行,必须得经过旖旎西餐厅。
彩云走到西餐厅门口,故意加快了脚步,她,并不是不想碰到陈旖旎,也并不是对她本人有什么成见,实在是她不想掺和进陈旖旎和林春阳之间的事。
“彩云,彩云!”这熟悉的声音让彩云吓了一跳,这叫她的,不是陈旖旎会是谁?还真是的,怕见谁就能遇到谁。
难道,难道她长了千里眼不成,在这熙熙攘攘的从她门前经过的人,这分分秒秒该有多少人呀,她,她偏偏、偏偏就能看到她彩云?
人家既然叫了,她也只好停下脚步。
“彩云,你去哪?怎么这么匆忙?”陈旖旎走上前来,搭话道。
“噢,我还去趟银行,往老家邮点钱回去。”
“你看,咱们这真是邻居了,昨天见了,今天还能见面,真是不错,真好。”
“是呀,是呀,做邻居真好,能经常见面,还能不时的来蹭饭吃。”想起昨天在这见到陈旖旎时,这陈经理给她和林春阳打包的午餐,彩云微笑道。
“那随时欢迎,彩云,我不是送你一张卡吗,那是张名单卡,我们旖旎西餐厅随时欢迎你来就餐。”
“那真是太谢谢了。”话虽这样说,可彩云怎么好意思随时来吃这免费的午餐,并且她躲着陈旖旎还怕躲不及呢,怎会过来消费那张免单卡。
“彩云,听说林春阳你们昨晚去喝酒唱歌了,他,喝多没有,你是他秘书,平时多提醒点他,不能这样连续不隔天的喝酒,要多注意身体。”
果真不出彩云所料,这陈旖旎绕来绕去,终于绕到她想知道的林春阳的身上了。
什么连续不隔天的喝酒?难到,难道林春阳前天晚上也喝酒了,她,陈旖旎,怎么知道的,难道,难道前天晚上他们一起喝的酒?还有,昨天早上他没吃早餐她也知道,难道、难道前天晚上她们真的是一直在一起?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提醒他的。”彩云急着去银行,边说边迈开了脚步。
“那,春阳,他这会在不在办公室。”
“在,在的,有什么事,你去公司找他吧。”
彩云说完,加快了脚步,急急的往银行赶去!
有个这样,时时刻刻关心的过了火的人,别说是林春阳,连彩云,都觉得好似没了自由般的,感到窒息。
她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三毛说过这样一句话,男女两人相处,犹如一张网,栓的太紧,人在网里挣扎,越想拼命从网里挣脱出来。
这个陈旖旎,难道真的不明白这一点吗,她,要是再这样下去,非把林春阳逼的想拼命挣脱,再也不想见她不可。
况且,自始至终,林春阳并没有对她有太大的兴趣和热情。
到了银行,把三万块钱给嫂子寄过去,彩云心里虽然觉得还了一帐,心里轻松了,可更多的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面对着少了不少重量的空荡荡的包,她,不禁哑然失笑。
这三万块钱,是她挣来的,像林春阳说的那样,是她应得的,可,它在她身边,仅仅停留了,就这么**,陪着她,也就这么**。
如今,它成了别人的了,和她,再没有关系。
她怀孕了,可她对自己依然那么苛刻,她连买一箱牛奶的钱都舍不得,这钱,就这么给曾豪的家人还债了。
要想还上美娜和彩云的钱,她还得干多少个钟点工呀,才能再攒够这三万块钱。
她觉得肩上的担子依然那么沉、那么重!
她好像虚脱般,没有一丝力气。
工商银行的旁边有一家馄饨店,这个点了,吃点馄饨吧,中午就不下楼了,可以在办公室好好休息一下。
吃完东西,她觉得浑身有些力气了,就沿着人行走道,又往公司赶去……
陈旖旎从彩云那里知道林春阳在公司,忙回到店里,在自己的办公室兼卧室梳妆打扮了一番,对着镜子自信而满意的笑了笑,才信步向创意广告公司走去。
今天,林春阳难得这么清闲,背靠在老板椅上,悠闲的听着音乐!
砰砰砰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兴致,林春阳眉头一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