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宁拉着凌非墨的手,笑着对华叔介绍了一句:“老华,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非墨,怎么样,放眼美国也找不出这么灵秀的人吧
她得意的也不听华叔的回答,就这样带着自己看中的儿媳妇上楼去了,徒留斜睨着华叔的沈择在那里一下一下掰着手关节。
华叔咽咽吐沫,却强自瞪眼:“兔崽子,你看什么?”
沈择慢条斯理的做着拳击动作:“我看有些人时间长了骨头痒,我想帮他松松筋骨。”
“草你奶奶的,跟我怎么说话呢?”华叔说起话来拿架很严重,因为幼时上官驰敬他一分,所以整个研究院都高看他一眼。
沈择上下打量他:“我说华叔,您也不算老,遇上事咋就糊涂了呢?”
“混蛋,你说清楚我哪里糊涂了?”
“第一,保护不好boss,你就没资格在这里给我瞪眼。第二,boss出了事,还想跟我隐瞒,你就欠打。第三,对大嫂不敬,这是最大的糊涂!”沈择调理清明的给华叔一一数出来。
华叔被他说得颜面扫地,连呼吸都粗了起来,却梗着脖子咬牙切齿的骂:“你个兔崽子去了帝都几年,长本事了啊?他妈的,敢跟老子条条框框了?”
沈择站起身摆手:“说这没用,敢不敢打一场!”
华叔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走,不打的是孙子!”
“很好,有这话我还敬你真汉子。”沈择对他咧嘴一笑,阴森森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华叔打的什么主意。
非墨大嫂可是过了他这一关的,除了boss,谁反对都让他去死。这老东西仗着大家敬他,现在还想反天了不成,揍你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两个人几乎是说走就走,一个被气得跳脚的前面带路,另一个好整以暇的跟在后面,一会儿功夫就去了另外一栋楼的练武场。
沈择之所以不急着去看上官驰,就是因为他在沈姨脸上没看到多么着急的样子,那他还操什么心,boss想看见的也不是自己,嘿嘿,有大嫂呢。
凌非墨和沈妈妈上了二楼,越靠近,她的心越平静。看样子阿驰真的无大碍,要不然阿姨不能这么平和。
她并没有觉得这一趟白来,反而很感恩,谢天谢地上官驰没事。在坐上飞机的那一刻,非墨就想开了,爷爷那里来日方长,只要好好的,还有无数个年可以一起过。
沈妈妈穿过大大的客厅,带着非墨来到一扇原木门前,没有推门而入,而是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这才旋开门球。
她回头看看非墨跟上没,就见非墨清澈的大眼正奇怪的盯着自己。
沈妈妈委婉的笑:“习惯了。”
良好的教养,却让非墨以为上官驰已经醒了呢。
进了房间,就是一个过廊,往里走,非墨忍不住打量,这就是一间小型三居室,看样子又是某男打通几间房扩建的。
卧室的门虚掩着,这回沈妈妈又是敲了敲才走进去。
房间里有淡淡的花香,不是香氛,是真正的鲜花香气,沁人心脾。上官驰平躺在床上,远远看过去只见雪白的被子,入耳是上官驰浅浅的呼吸。
“你在这看着他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沈妈妈怜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子,温柔的对非墨说。
“好。”凌非墨的眼睛盯着那黑色的短发,听沈妈妈这么说,连忙应了一声,缓缓走到床前。
直到屋门吧嗒一声关上,凌非墨这才在床沿边上坐下,双手捧起上官驰在被子外的右手,轻轻放在颊边,眼睛紧盯着他的睡颜,几乎是瞬间,眼里就已经升腾起了雾气。
从认识起就意气风发的男人,对除了她和家人外都睥睨无限的男人,几乎是无所不能的男人,竟然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但即使脸色如此苍白,他依然好看的要命。
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忍受什么煎熬,薄唇紧抿,又带着不从的倔强。
凌非墨腾出一只手,抚在他的眉间,轻柔的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在他耳边呢喃:“阿驰,你还要睡吗?你的墨宝来了,来美国陪你过除夕,你不开心吗?”
上官驰没有动静。
“那天视频我也是一时生气才挂断的,其实早就后悔了,有事说事,干嘛挂断电话耍脾气呢?”
“可是,你说的让我很生气,你竟然说你没那么重要,如此冤枉我,我怎么能不气你嘛,对不对?”
“不过,你也不能这样不在意身体啊,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很好玩么?气死我了!”
凌非墨小嘴不停的絮叨,声音清幽而绵软,上官驰微不可察的动了动。
见他表情好像没有那么纠结了,轻抚他眉头的小手,改而触碰他额前的碎发。她突然觉得这样很有趣,撩啊撩啊,就把碎发给上官驰梳理成流海了,哈哈,好萌!
这样的上官驰少了几分逼人的帅气,多了一丝孩子气,看上去就像是在校学生,单纯而无害。
凌非墨心里再也没有了慌张和焦急,一手把玩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拉着他的大手,紧紧地。
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柔软成了水。上官驰的五官,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好看,让人看的心里痒痒的。
凌非墨忍不住凑上去,在他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轻啄一记,唔,有点干。她举目四望,看见床头橱上有一杯白水,和一把小汤匙,估计就是喂他喝水用的吧。
凌非墨松开手,起身去拿水杯,到饮水机前又加了一点热水,把水温调的正好,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