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打个喷嚏,墨岩廷就那么紧张,又是冲热水,又是热蒸,就怕她真的感冒了。
相比起来,她对他的关心连他的一半都没有。
这怎么不让莫晚晚自惭形秽呢?
“你说开心不算,要晚晚说才算,晚晚,你开心么?”贺兰君笑看莫晚晚,发现这姑娘居然走神了,不由得担心,“晚晚?晚晚?”
墨岩廷低头,就见莫晚晚咬着嘴唇,不知道想什么怔住了。
他握紧她的肩膀。
她蓦地回神:“哦,妈,我……”
她尴尬地红了脸,完全没听见贺兰君问了什么。
莫妈妈给亲家母打圆场,骂莫晚晚:“你这孩子!魂儿被狼叼走了么?”
贺兰君看她迷迷糊糊的,倒是有点像他们家的周倩蓉,眼神更温和了两分,说道:“没事,刚下飞机,头还晕呢。”
墨岩廷也为莫晚晚解围:“晚晚在飞机上睡不着,下了机,就犯困。”说完又道:“妈问你,在蜜月开心么?”
“开心,妈,我挑了礼物给您。”莫晚晚心虚。
其实,那礼物根本不算是她挑的,是墨岩廷让人挑了好几件,再让她从中挑选,这就算她挑的了。
综合种种,墨岩廷在她眼里就成了“作弊神器”的代名词。
贺兰君嘴巴笑得合不拢:“儿媳妇给我挑的礼物,我就先不客气笑纳了。你们飞机上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莫晚晚赶紧地接嘴:“两位爸爸,两位妈妈,今天是我们第一天回来,半湾小区的房子还没正式开火,你们是长辈,不如帮我们添一添那房子里的人气,晚饭就在半湾吃吧。”
四位家长没有异议,各自上车去半湾小区。
墨岩廷上了车,就连续打喷嚏。
莫晚晚更加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担心与羞愧并存,用干毛巾给他擦了身上得冷汗,他才觉得好过了点。
回到半湾小区后,墨岩廷装作很热,出了身热汗,莫妈妈让他去楼上洗澡,莫晚晚留下招待家长们。
“妈,岩青和倩蓉呢?把他们也叫来吧。”莫晚晚倒了茶,问贺兰君。
“他们俩去法国了,倩蓉受邀参加一个演奏会。唉,还说这次回国把婚给结了,现在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贺兰君既为养女骄傲,又有些沮丧。
“有机会一定要听一听倩蓉的演奏,妈,你想倩蓉,以后她再开演奏会,咱们可以去法国。”莫晚晚安慰她。
贺兰君笑道:“还是姑娘的嘴甜,我们家那两个小子,一个比一个不会说话就算了,还一个比一个会气人。”
莫晚晚腼腆地笑了笑,又问:“我们举办婚礼那天,那个肇事司机抓到了么?”
贺兰君摇头,气愤道:“那个庄园比较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过去,外面没装摄像头。
酒店为了保护客人隐私,里面也没有装摄像头。
保安们凭记忆弄出了那个女人的脸,不过,她妆太浓了,对比不出真实的脸。”
“保安们见过她?”
“嗯,”贺兰君有些难为情,隐瞒了一部分事实,“是个女疯子,还差点用手机砸了庄园外面那个led屏幕。”
“妈,别担心,那个坏人做了坏事,心虚,总会露出马脚的,好在岩青和倩蓉都没事。”莫晚晚拍了拍她的手,见贺兰君面色不太好,赶紧地转移话题,“早知道岩青和倩蓉去法国了,我们在法国的时候就该去见他们的,这下要把礼物寄到法国去了。”
她拿出带回来的礼物,一一发给长辈们。
贺兰君推着她说:“快去休息吧,看你的脸色白的,我们不会把房子给你们弄乱的,别守这儿了。”
莫晚晚噗嗤一笑,贺兰君这个婆婆其实大多数时候挺逗的。
她上楼后,墨岩廷睡熟了,她用温度计给他量了体温,发现温度稍微降了一点,心里顿时开心不已,比自己生病病好了还要雀跃。
阳光斜照。
墨岩廷睁开眼,就看见莫晚晚趴在床边,小手握着他的大手,白皙与小麦色形成了鲜明的撞色,却有种别样的旖旎和暧昧。
“晚晚,你有一点爱我了吧。”墨岩廷唇角微扬,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背。
莫晚晚若有所感,睁开朦胧睡眼,嗓音慵懒:“你好点了么?”
“好多了。”墨岩廷下了床,“以后别睡在床边,要是我病好了,你又冻病了,还不如我一直病着。”
莫晚晚嗔他一眼:“别乱说话!哪有诅咒自己生病的。”
墨岩廷笑而不言,用喷雾喷了一下嘴巴和鼻子,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眼泪都呛出来了。
莫晚晚看他受罪,心里也难受:“这个是什么?”
“感冒了会鼻塞不通,这个是我感冒后,会议前专用的,这样呛几个喷嚏出来,说话的声音就跟正常时候的声音一样了。”墨岩廷解释,进了浴室。
莫晚晚跟进去,正要继续问需要帮忙不,却见墨岩廷在马桶前解皮带。
“啊!墨岩廷,你怎么不关门!”
她尖叫一声,双手捂住脸,飞快跑了。
墨岩廷无辜地说:“我以为你喜欢看……”
“闭——嘴——”
晚宴是请来的厨师做的,墨岩廷给长辈们敬酒时,莫晚晚恨不得把酒杯抢过来,自己代喝算了。
他敬完第二圈酒坐下,莫晚晚踹他的脚,偷偷瞪他。
墨岩廷给她夹了一块蒸排骨,靠近她:“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啊?我是不想照顾一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