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拒绝，跟着他上了车。
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只希望这件事里，老陈的伤害能小一点，再小一点……
到了病房门口，她的掌心已经被汗水浸透。
照片上车厢里的视频截图，一眼就能看出是她，老陈看到照片时候是何等的气愤，才会出了这种事故，她不敢去想。
“我陪你进去吧。”
林君曜低声道。
“不用。”
陈悠悠摇头，“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她深呼吸了几下，轻轻叩响了门。
开门的是常婉，看到陈悠悠有点欲言又止，她退出来，低声道，“笑笑，你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你爸他不是个不理智的人，一会儿乖乖认个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别惹他生气知道吗？”
陈悠悠鼻子发酸，照片的事，老陈甚至连常阿姨都没告诉……
“我知道了。”
她低声应了一句，推门进去。
老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条腿被高高吊起，额头上还缠着绷带。
一想到这些都是因为自己，她的心就难受的发慌。
“爸。”
她低声唤他。
老陈的身体僵了僵，几秒后，才睁开眼。
“那个男的是谁？你们这样，多久了？”
陈悠悠嘴唇颤了颤，握紧拳头，一言不发。
“我问你话呢！”
老陈突然拔高了声音，这么多年，他独自带着女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连说一句重话都没有。
今天这样，是第一次，足以见得他有多生气。
陈悠悠握紧拳头，朝着老陈跪了下来。
“爸，对不起。”
老陈手指颤了颤，好久才道，“起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悠悠要紧嘴唇，就是不开口。
老陈气得胸口发疼，“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陈悠悠红着眼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我！”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林君曜站在门口，高声道，“那个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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