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两人就这么养着了?”雨荷边给丽侧妃梳头,边轻声问。
“养着?咱这儿是善堂啊?”丽妃不悦的道,要不是事情有变,她会留着她们?
“娘娘,今个早上,我发现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彩衣,在咱们院子周围晃荡,上前去搭话,她说是给太子妃娘娘cǎi_huā。”雨荷本就不主张让主子管这档子闲事儿,现在可好了,落得个进退两难。
“哼,一向爱兰的人,怎么就转了性子,能看得上这芍药了?我看她是来采风儿的吧。不用理会,她们就是把这院子外面踏平了也别想探出一点风儿去。”丽妃上如此硬气,可是心里却是焦急得很。
“娘娘,咱可不能大意啊,要不我去给老爷捎个信儿,把她们俩个送出去吧?”雨荷是她的陪嫁丫头。
“用不着,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了,我还当什么太子侧妃?”丽妃嘴硬道,她不能让父亲小瞧了她,这件事儿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
“娘娘,要不咱把她们解决了吧?这件事儿要是被有心人利用的话,您在殿下那里怕是交待不过去呢。”雨荷的话让丽妃一惊,她的手上倒是死过一些人,但这些人都是有着该死的理由。
而这对师徒要是这么死了,倒是有几分冤屈,之前本想利用让她们绣的绣品,而发作她们让她们在有些事情上懂得退让。可是没有想到,那绣品反而弄巧成拙被太后喜欢的不行,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害得她不得不再走一步,只是这一次却发生了变故,那三个人的出现让她一时乱了阵脚,把隐藏多年的棋子都给舍了出来。
那三个人死了,而她的人却就这么平空消失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如何不让她忌惮?现在她除了按兵不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不知道她的人是落到了谁的手中?这太子府里想要看她笑话,甚至想让她死的人,没有百个也有几十了。在没有找到那几个人下落的时候,她是断然不能动这两师徒的。
“不行,她们现在还不能死,至少这几天不行,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是那几个人的下落,而不是两个无关紧要人的性命。”丽妃的语气有些不善,雨荷哪里敢多言,立刻退出去办正事儿去了。
雨荷出了房间之后,脸上的表情一改之前的维诺,而是升起了一丝讥笑,就这样的脑子,还想在太子府翻出大天来?幸好自己早早就找到了退路,不然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跟着她一起共赴黄泉了。
古西二人闲着无事,就绣起绣活来,她们绣得全是这个院子里景象,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就是想留下一些什么。可能是在她们的心中,早已认定这一次是凶多吉少了,虽说她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但是她们还是做着最坏的打算。
“西西,是我害了你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到今天。”柳艳香十分的自责,是她太过于自私了,平白害了这么一个好孩子。
“师傅你怎么又说傻话?兴许是我连累你也不一定呢,我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拜您为师。”古西和柳艳香这么多的师徒情,早就升化成了母女情。
“唉,你这个小孩子能得罪谁?定是为师招来的祸事。”柳艳香虽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十分肯定,这一次的事情定是冲着她来的。
“那可是说不准的,师傅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把我们软禁在这里,干嘛不直接杀了我们?”古西真是有些受不了这种情况,她宁愿死得明白,也不想这样糊涂的活着。
“想来是有不能那么做的理由吧?算了,别想太多了,还是赶紧绣活儿吧,这个将来兴许能用得上。”柳艳香有一手绝技。
柳艳香的双面绣与别人的不同,她的可说是三面绣,正面和反面的图案不同,再就是把那绣品高高举起,隔着阳光还会看到不同于两面的第三副图案。这也是她当年扬名的理由,现在她和古西就是在绣这种,等将来绣成之后。只要是透光相看,就清楚的知道她们的遭遇。
古月完全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一切,她打发初二亲自去蝴蝶谷请高成来一趟,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有能力去做的。
“小姐,你就别担心了,这眼看着天气就要转凉了,咱们进屋吧?”钱米儿见古月直勾勾的盯着初二的马车,心里有些发慌,小姐不会是在家里憋出毛病来吧?要不为啥眼冒绿光的盯着那马车?
“咱们去正院儿看看娘吧。”古月叹了口气,向正院走去。
“月儿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今天晚上你的两个爹住在羊沟不回来了,我想着把你娘也接来,咱们三个好好聚聚。”刘氏和齐氏现在可以说天天见面,感情比之前在村里还要好。
到了晚上齐氏不只是来了,还带着蒋念思,这倒是让古月和刘氏一惊。蒋念思其实就是蒋三婶儿,她自从蒋三叔去了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沉闷,有时候一天也说不上一句话。齐氏去找她,她也只是坐在一旁,齐氏一个人自说自话,今天齐氏能把她带来,还真是奇事呢。之前可是怎么请也请不动她,这可是她进了作坊之后第一次出门,就连古月成亲她都没来。
“蒋三婶儿?快进来。”古月一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