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枫点了点头,心里却对魏思雅的印象极差,什么来不成,就是贪生怕死,不过也不怪她,世上还真就没有几个人是不怕死的。
“既然如此,在下送魏姑娘出去。”
魏思雅点了点头。
一枫再次回来时,屋里奚贺已经坐了起来。
一旁郭星挪揄道,“主子不必在意,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吗。
“就是不知道栾姑娘若在会是什么样。”
奚贺抬眸,栾柔吗,怕也会如此。
——
栾府,蝴蝶频频看向栾柔。
“小姐您有什么心事吗。”
恩?
栾柔微楞。
“我哪里有什么心事。”
蝴蝶疑惑,“可是为什么你总叹气啊,这样子就像飞鸟似的,难不成小姐也有喜欢的人了。”
栾柔一怔,随即蹙眉,“浑说什么,我哪里有心上人,再说我又没有心事。”
“没有吗,那为什么要倒着看书。”
栾柔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书竟然那倒了。
“那天飞鸟就是这样,一边绣花一边叹气,我还以为小姐跟飞鸟一样呢。”
她哪里是有心上人,只是担心某个混蛋罢了。
——
“郭星,你做什么。”
一枫看着穿夜行衣的郭星,蹙眉询问。
“我要去栾府。”
“栾府?”
“恩,有些事主子不愿开口,那就由我来好了。”
“你……。”
“对,我要娶见栾姑娘,看看她是否跟魏思雅一样。”
一枫垂眸,倘若一样,那主子且不是很可怜。
“我走了。”
夜空中一道黑影从空中划过。
王府正房窗户下奚贺眉头深锁。
她那么无耻会担心他?
——
伺候完栾柔蝴蝶和飞鸟往自己的房间走。
长廊中,蝴蝶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好累哦,晚上我不洗澡了。”
飞鸟颔首,“那你先休息吧,我去洗洗就回。”
“哦,那我先回了。”
俩人走到长廊拐弯分开。
一个回自己的房间,一个去洗漱。
只是谁都没有注意就在俩人分开时,天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
飞鸟进入洗漱间,在给栾柔送热水时,她多要了一些,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刚刚好。
走到门口把门插上,伸手拆掉头发上的饰品,推掉外衣,腰带一解,妙曼婀娜的身姿露了出来。
窗外隐匿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也庆幸此时在外的人是自己,倘若是别人,这美景岂不是让他人偷窥了去。
屋内,飞鸟对此一无所知,完全不知晓自己的身姿被人窥探了去。
直径进入浴桶,用瓢撩起水往自己身上浇。
窗外看的郭星一身燥热。
忽的一阵凉风吹过,才让郭星回神,险些忘了大事。
转身欲走,临走之际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看屋内的人。
——
躺在床上的栾柔半点睡意全无。
人濒临死亡的感觉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笃笃笃。
窗外传来敲声。
栾柔微楞。
“谁?”
“栾姑娘,是在下,三皇子殿下的侍卫。”
恩?
栾柔立即起身把窗户打开。
“是你,你怎么会来这。”
郭星从窗户进入,当即单膝跪倒在地。
“属下来此请求栾姑娘去皇子府见殿下最后一面。”
栾柔一怔,身子向后晃去,脸色煞白道,“最后一面。”
“是,主子身染天花,一直昏迷不醒,可是嘴里却一直念着娘子,属下实在不忍斗胆请求栾姑娘去看看殿下。”
栾柔心惊一时忘了言语。
郭星蹙眉,下意识认为栾柔不敢去。
“属下知道为难姑娘,主子得是人人恐惧的天花,姑娘害怕,属下理解,不求姑娘守在主子身旁,只求姑娘在门口与殿下说几句话就成。”
见栾柔还没有反应,郭星彻底失望了下来。
果然这个女人是忘恩负义的。
当初主子为了她亲自跑南疆,她倒好一心想着别人,如今更是……。
栾柔匆匆拿过一件外套,胡乱的穿在身上,就连洗漱后披散的头发都没有树上,走到梳妆台前拿出了那枚奚贺为她做的印章,走到郭星身旁道,“走,现在就带我去。”
恩?
郭星一愣。
“傻愣子做什么,带我去,你会飞吧,背我走得快些。”
刚刚郭星还在心里数落栾柔忘恩负义,可是眼下却被栾柔的举动给惊住。
就这样子走吗。
栾柔不管不顾的趴在郭星背上,见郭星半天没有反应,便开始催促。
“快点,想什么呢。”
“哦,好。”郭星回神,背起栾柔脚尖一点直奔三皇子府。
皇子府的下人被禁止出入,免得把天花传染出去。
只是外人也不是那么好进来的。
很快郭星便背着栾柔来到皇子府。
栾柔的到来很显然是众人没有预料到的。
那一直守在外面的一枫着实愣了一下。
“栾姑娘,殿下就住在这间屋子里,你还是别进去了,就在门口跟主子说几句话就好,殿下虽然昏迷,可是对于外界的声音他听得到……。”
郭星的话还没说完,栾柔已经走向门口,并且把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