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区牧首叛逃,这对整个教会不吝于一记沉重的打击。,x.连带着还有十来名主教,一名枢机主教和一些牧师跟着叛逃,成为了教会有史以来最大的耻辱。阿提拉下了追杀令,还花了大代价请出一名曾经的苦修士,请他作为主要的追捕人员,对哈诺一行人进行猎杀。
哈诺的叛逃所引发的震荡还在持续,很多人都觉得哈诺和跟随他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毕竟作为当今世上唯一的高端武力——教会,不会任由这群人活下去。
可真的是这样吗?
阿提拉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苦修士的身上,希望这位与索尔一个时期,硕果仅存为数不多的苦修士能马到功成。
另一个世界中,罗西正和他手下的骑士们做着苦工。
来自前线的消息终于在第二天城门关闭之前传来,执政官立刻命令紧闭城门,并且征召了更多的青壮,准备应对有可能到来的耶路特大军。一些人和执政官持相反的看法,他们觉得耶路特刚刚打下一城,必然要稳定局面,为即将到来的更深层次的入侵奠定一个稳定的后方,不会轻易的继续深入。
与其早早的关闭城门放置防御设施,不如趁着现在耶路特人还没有打过来,灵活的进行一些操作。
这个操作,其实指的就是转移资产和家人,发起人则是城市中的上流人士,包括了监察官和一些基层官员。
一个城市的领导者,在灾难即将来到的时候,有可能会面临两个极端的情况。
第一种是领导者平日里深得人心,威严深重,大家心服口服,愿意遵从他的领导和安排,紧紧的紧随其后。
第二种则是领导者不得人心,手下人阳奉阴违,往日里的龌龊在外部压力的诱使下完全爆发。
第一种情况不多见,罗西所见过的唯有乐瑞亚人做到了。面对耶路特的大军,他们众志成城,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在这个过程中,乐瑞亚人和他们的领导者是值得肯定的。
而这里,则是第二种情况。
执政官想要坚守城池,与城市共存亡。哪怕最后或许会逃,他也想要坚持到最后一刻。毕竟未战先逃也是一种罪过,不论将来要不要上法院接受审判,总之他的仕途到此为止了。习惯了做一个土皇帝,突然失去权力,恐怕他会生不如死。
但是下面的人想法却不一样。
耶路特人的攻势势不可挡,曾经存在的辉特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这群从城邦时代就开始互相混战的蛮子完全是为了战争而生,他们为了这场战争准备了数万年,一代传一代,对战争的熟悉与掌握早已深入骨髓,岂是一座小小的城池可以阻挡的?
与其战死后丢城失地,不如早早的投降或者离开。
平民、贱民和奴隶不愿意反抗,反正谁来都一样,他们的生活不会因此改变,该是奴隶的还是奴隶,该是平民和贱民的也不会因为耶路特人的到来而从此踏上富贵的征途。真正想跑的,是公民阶级和权贵阶级。而一场战争,恰恰需要的也是他们。
在半夜,监察官带着两个千夫长,偷偷打开了城门,送走了一大批家人和物资,只留下少部分精锐的家奴准备突围的时候使用。这些官员的脑子更加灵活,他们很清楚,这个时候逃跑是不行的,他们是官员,不是那些富豪。即使是富豪,也不敢逃走,杰特尔的法律会让他们从权贵变成奴隶。
所以他们要等,等到足以让他们脱罪的时候才跑。
这一次打开城门,就意味着会有第二次。
在天亮之前,城门又被打开了一次,这次依旧是监察官和一个千夫长亲自开的城门,又送了一批人走。
消息很快就被回报给执政官,执政官除了怒骂和摔东西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装作不知道。
第三天上午,耶路特的探马开始频繁出现,城市中的气氛也一下子紧张起来。
罗西他们扛着一代代沙包丢到紧闭的城门之后,以预防耶路特人使用攻城器械撞开城门。有人指出这么做毫无意义,因为耶路特人惯用攻城魔兽来打第一波攻势,如果不能缠住乃至于消灭攻城魔兽,城池是绝对受不住的。
可能是被两次明目张胆的侵犯所激怒,执政官完全不听别人的劝说,一意孤行。
他还将所有征召的民夫都派到了墙头上,准备和耶路特人决一死战。
罗西与他手下,也被送到了墙头上,每个人还送了一柄长剑和一面小圆盾。
“老大……,这个……”,说话的百夫长呲着牙,抽着气,有种牙疼的感觉,他不知道此时应该用什么表情来表现内心中那股荒谬的感觉。明明混入这座城市中准备随时响应城外军队,为此还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谁成想一转眼这座城市的执政官就送了一份大礼,居然把他们都送到了墙头上。
怎么感觉就怎么觉得滑稽,要是执政官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会不会气吐血?
罗西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赶紧干活,不要磨磨蹭蹭。”
到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错,否则将功亏一篑。原本他的计划是负责守护城门,哪知道执政官决议将城门堵死,不让敌人有从城门进攻的可能,也杜绝了内部人从城门出去的可能。或许这他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但更多的可能是他报复性的决定。
你们不是喜欢擅自开城门吗?
好,这下我堵死城门,大家都别走。
就在罗西为此发愁的时候,没想到他们居然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