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偷,说通天了也就是有组织的小偷。小偷不是武士、不是骑士,顶多就是心狠手辣的普通人。对付那些同样是心中留有余地不够狠辣的普通人肯定是足够的,可当他们需要面对圣堂武士和圣殿骑士这样的,专门为了战斗而存在的职业,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三指老爹,和他们拼了!”,一名小偷掏出了怀中藏着的****,****很纤细,更像是东方明中的“剑”,比正常的****窄了一半,而且不长。这些人身上大多数都有类似的东西,有的是爪刀,有的是****,这些东西更多的时候不是用来彰显武力和威慑,而是用来切割。
被称为三指老爹的老板铁青着脸,一咬牙恶狠狠道:“拼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算给了十万金币,说不定这个狡诈狠毒的年轻人还有后手来对他们,与其一步步退让被逼进死角挣扎不得,不如此时放手一搏。如果能侥幸从冥神手里抢回一条小命,后半辈子就洗手不干,老老实实的找个偏僻的乡下,安安稳稳的老死异乡。什么雄心壮志,宏图伟业都是假的,只有小命是真的。
哈诺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他没有接受过哪怕一天的武士训练,也没有背诵过骑士守则,但是他知道,耻辱只能用鲜血来洗刷。他要用这些人的性命和鲜血洗刷自己的耻辱,洗刷自己身上的污点。
每个人都有拼命的理由,所以从一开始,交战就进入了白热化。
只是这些小偷毕竟只是小偷,可以很夸张的说,只要三个圣堂武士就能血洗他们这十几二十个人,更何况这里可不止有三个圣堂武士。
短短三分钟,血腥的气味充斥着整个餐馆,鼻子都呛的难受。交战在罗西哼着的莫名小曲中落下了帷幕,三指老爹被两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扶着,三人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后悔。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去偷哈诺的钱,在拿到那个装满了金币的包袱之后,三指老爹就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感觉到会有这样一天。可他太贪心了,这些年风平浪静的生活让他失去了警惕,忘记了一个贼在拿到了不应该拿到的东西时应该做的事情——跑。
他还想着等胜利日之后再离开,因为那几天时间里能赚到的钱,足以顶的上他们半年的收入。
可就是这一点点贪心,一点点麻木,让他把自己和孩子们的小命,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罗西拍了拍腿站了起来,哈诺一抹满脸的鲜血走了过来,几脚踢开地上的尸体,站在他的身侧,深深的弯下腰,“罗西老爷,杀干净了。”
罗西瞥了他一眼点点头,“你干的不错,男人用勇武证明自己的价值。”,说着风轻云淡的踩在血流成河的地板上,每一脚踩下去都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击水声。他走到三指老爹身前不远的地方,拿出一张手绢掩在鼻子下。血液挥发之后的腥气很重,更重的是那些内脏本身的脏腥气,特别的难闻。一些在屠宰长作的人可能深有体会,刚接触这个行业的时候非常的不习惯,需要不少时间才能逐渐的适应。
这时小餐馆的们突然打开了,一名圣堂武士提着一个人的腿,将那血肉模糊的人从门外拖了进来,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这人从楼上跳下来,被抓住了。”
罗西回头看了一眼没在意,其实他早就看见有几个人从****跑了出去,不用说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有人看着,跑不出去。
他平静的看着三指老爹,笑问道:“我的东西在哪。”
并不是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语气轻柔从容不迫,却也充满了不容置疑和抗拒的力量。
三指老爹惨笑着望着眼前不到三米处的罗西,手中的****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这个东西用来刺杀可能挺好,可是面对面的战斗往往挡不住长剑一次斩击。
他看了一眼裂开的左手虎口,偷偷练习了十来年的左手也废了,环顾四周,满地都是孩子们的尸体。他突然老泪纵横,大声的哭了起来。他一把推开两个扶持着他的年轻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放过他们,钱都给你。”
罗西撇撇嘴,右手摸到身后,突然一挥,一蓬鲜血咝咝的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三指老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罗西,罗西缓缓将剑插入身后的剑鞘中,“死到临头还和我讨价还价?”,说罢一脚踹在三指老爹的上半身,他整个人倒跌在地,抽搐着没有了声响。
两名年轻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发白,眼神慌乱,充满了恐惧。
罗西又问道:“钱,在哪?”
其中一个年轻人喉咙翻滚了两下,颤颤巍巍的张开了嘴唇,罗西微微扬头,站在他身后的哈诺狞笑着举起长剑将另外一个年轻人劈成两截,“有一个人活着就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的!”
那年轻人浑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对他们来讲,三五十人拿着棍棒的火拼就已经是大场面了,要是能死一两个人,都能被他们吹上几个月甚至两三年。可是此刻看看四周,那些平日里坐在一起吹牛打屁,讨论谁家媳妇好看,讨论哪个粉头活好,如亲人一般的兄弟们都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他原本以为自己拥有的勇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无尽的恐惧。
哈诺吐了一口唾沫,卷起袖子半跪在地上,仔细的将罗西沾了几滴鲜血的小牛皮靴认真的擦干净,“真是该死,居然脏了罗西老爷